與大佬的婚后日常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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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楚在他唇角親了一口:“晚上想我了?” 凌沂沒有說話,只輕輕抱著封楚寬闊結實的肩膀。 封楚心口一陣柔軟,很溫柔的去舔舐凌沂的耳廓和脖頸,凌沂經不起他的親吻,很快就無力的靠在了封楚的胸口。 封楚給他系上安全帶,將座椅調到舒服的角度,車里暖氣開得很足,最后把自己西裝外套蓋在凌沂的身上:“好了,不要撒嬌,現在你閉上眼睛睡覺,等你睡著我再開車?!?/br> 凌沂抱著封楚的外套閉上了眼睛。 封楚將鏈接發給了自己的下屬,吩咐了一些事情。 這家網站平時就喜歡為了流量傳一些謠言,但管理層知道輕重,基本上只會惡意造謠一些沒有過硬后臺娛樂明星。 周知遠和凌波兩人都是惹不起的富二代,而且他們兩人借著婚姻吸引了外界不少關注,為了流量網站編輯特意花了很多筆墨去抹黑凌沂,以此讓粉絲義憤填膺的討論并轉載文章和視頻。 這些網站背后的資本基本上都有信霆集團,所以信霆集團高層人員的大多數信息都不會被各個媒體平臺傳播。這次無意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網站第一時間刪除了所有文章和視頻。 雖然文章和視頻消失,但關于這些的討論卻沒有消失,凌波和周知遠其他平臺的賬號下一直有人在討論這件事情。 封楚不想讓這些事情來影響凌沂的心情,平時凌沂不太關注社交媒體,只要身邊沒有人提起,他得知消息的可能性也不大。 大概一個多小時,封楚帶凌沂到了c市一處很安靜的區域。這邊是老城區,所以比不上新城區繁華,路上會看見不少穿著考究神色閑適的老年人。 這家國醫堂的人很多,封楚提前聯系了對方,一名中年男子出來帶封楚和凌沂進去。 封楚捏了捏凌沂的手指:“可能會給你扎針,你怕不怕?” 凌沂看起來還沒有睡醒的樣子,眼睛里含著些許水澤,淺色唇瓣卻有些干燥:“???” 封楚低頭親了親凌沂的唇,讓他的唇慢慢濕潤起來。 凌沂慢慢回過神來:“封先生,我不怕?!?/br> 封楚有些意猶未盡,凌沂在他身側慢慢的走:“我剛剛在車上做夢了哦,夢見封先生?!?/br> “什么?” 冬日暖陽光照落在了凌沂纖長的眼睫毛上,凌沂唇角含著一絲笑意:“夢到封先生和我自駕游,我們在路上看到許多風景?!?/br> 有雪原也有戈壁,還有一望無際的花海,凌沂可以想象出很多美好的風景,所有見過的景象都能在腦海中被勾勒出來,唯獨無法想象出封楚。 他知道自己身邊的任何人都不如封楚好,所以封楚不是其他人的影子,不像任何一個人,是從未見過的形象。 未知的事物無法被想象出來。 “看到風景,有沒有看到我?” 凌沂將封楚的食指握在手心,細膩微涼的指腹貼合著封楚粗糙修長的手指:“總有一天會看到的?!?/br> 第68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68 果然如同楚曼文說的那樣,是位年齡很大的老醫生,醫生姓季,整齊的短發銀白如雪,看起來神采奕奕。 季醫生的態度和藹可親,凌沂很快就放平了心態,告訴季醫生有關自己所有的狀況。 針灸之前本來不用把脈,但季醫生看凌沂神色不佳,細細看了凌沂的面色后,她提出給凌沂把把脈。 封楚俯下身給凌沂卷起衣袖,將這截消瘦的手腕放在脈枕上。 季醫生給凌沂把脈后搖了搖頭:“五臟陰虛,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失眠,晚上睡不著覺,平時心悸郁悶,會覺得喘不過氣?” 凌沂愣了一下,而后點了點頭。 “憂思過重不僅會傷到心臟,也會影響你的眼睛恢復。你先吃藥調理調理身體,等身體調理得好一些了,再給你醫治眼睛?!奔踞t生又撥了撥凌沂的眼角看了一下,“我給你開藥方,回去每日煎水吃藥?!?/br> 封楚知道凌沂在家里不方便做這些,煎藥的過程中可以出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他看向季醫生:“能不能制成丸藥?方便攜帶一些?!?/br> “藥館里有丸劑,雖然不如湯劑效果好,可以先吃著調養一下,每日餐后服用,一日三次?!?/br> 封楚拿藥后帶著凌沂離開了藥館。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封楚將藥放在車里:“你是不是餓了?找個地方吃飯?” 凌沂點點頭:“好?!?/br> 封楚查了一下附近的餐廳,凌沂一直吃的很少,胃口不太好,所以封楚盡量找好吃的餐廳帶他過去,兩公里外有個不錯的特色菜館,封楚帶著凌沂過去了。 凌沂想知道有沒有人給他發消息,他剛剛拿起手機,封楚將他兩邊耳機摘了下來:“已經到了,前邊不好停車,這段路我們走過去?!?/br> “走多久?” “大概三四百米?!狈獬父谷嗄砹枰实亩?,“你累了?” 坐車太久是會很累,凌沂耳垂處細薄的肌膚被封楚揉得發紅,他輕輕搖了搖頭,手指抓了封楚的手腕:“我們下車吧?!?/br> 封楚先從車上下去,給凌沂打開了車門。 因為過年期間大家空閑更多,餐廳里已經有很多人,封楚剛剛讓助理給餐廳打了個電話,所以他和凌沂被安排到了靠窗風景最好的區域。 封楚將菜單念給凌沂聽,讓凌沂點了幾道菜,他添了幾道后,抬手揉揉凌沂的腦袋:“我出去抽根煙,在這里等我,不要亂跑?!?/br> 凌沂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亂跑,封先生,你先去吧?!?/br> 凌沂微笑時唇角微微上翹,并不露齒,一直都給人很內斂含蓄的感覺。 封楚按耐住強親一口的念頭,起身走了出去。 凌沂在座位上安靜等待,他從口袋里摸了摸,想找自己的耳機,但封楚剛剛摘走時并沒有放在他身上,餐廳雖然并不安靜,凌沂卻不想外放聲音。 他喝了一口水,慢慢等待封楚回來。 “凌沂?” 這個時候,一道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 凌沂放下手中的水杯。 一個穿著打扮都很精致的女人挽著一個頭發花白臉上長滿橫rou的男人走了過來。 凌沂無法看到這種場景,但他通過剛剛的聲音,已經猜出了女人的身份。 韓蘭茹上上下下打量了凌沂幾眼,之后對自己身邊的男人道:“老公,幾年前我在凌家當保姆,這個就是被我照顧的凌家的少爺?!?/br> 幾年前韓蘭茹就被凌樺辭退了。 辭退的原因并非她虐待凌沂的事情被凌樺知曉了,而是韓蘭茹做錯了事情,誤把凌樺一個重要的文件放進文件粉碎機里,凌樺大動肝火,把韓蘭茹罵了一頓辭退。 韓蘭茹被辭退后很快找到了新的工作,這次的雇主是對有錢的中老年夫婦。因為年輕貌美會來事兒,韓蘭茹成功把家里的女主人給擠兌走,并嫁給了家里的男主人。 但是,她新嫁的男人六十多歲了,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無法和凌樺相比,財力也不及凌樺,所以這些年來韓蘭茹心里都藏著怨氣。 她雖然對照顧凌沂并不上心,但為了贏得凌樺的重視,韓蘭茹給凌樺做事十分小心,正常情況下她壓根不可能把凌樺的重要合同給粉碎,她懷疑這件事情是凌沂或者蘇佩晚做的,不過當時蘇佩晚出差,只有凌沂有可能在家里,而且凌沂算計她和蘇佩晚爭斗不止一次兩次了。 韓蘭茹的新老公看了凌沂幾眼:“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來這么斯文,心腸卻這么狠毒?!?/br> 凌沂往后靠在背椅上,淡淡笑著道:“韓小姐結婚了?恭喜。蘇阿姨也和我父親結婚了,如果她知道你結婚的消息,一定很高興?!?/br> 韓蘭茹冷嘲熱諷:“是嗎?她當然高興了,她兒子好好的,不僅要和豪門聯姻,還能繼承凌先生所有資產。你現在變成了一個瞎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也施展不了所有心機和手段,無法和她的兒子爭東西?!?/br> “不過,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和他爭搶?!?/br> 拿回自己的東西,怎么可能是爭呢? “因為你爭不過,所以為了顏面只能找借口說你不想爭?!表n蘭茹笑了笑,眸中帶著nongnong的厭惡,“蘇佩晚知道我結婚的消息,這兩年我們來往很多,已經變成好閨蜜了,你不會不知道吧?也對,你已經變成了一個瞎子,你mama拋棄你不要你,臨走前詛咒你和你爸爸一起去死,你爸爸只愛你弟弟,所有人都討厭你,你有沒有了解網上的消息?幾十萬人都是你弟弟的粉絲,他們和你mama一樣希望你早點死掉。所以說——” 韓蘭茹俯下身來,一字一句的在凌沂耳邊講話:“你還活著做什么?” 凌沂臉色雪白,一句話都不能說出來,手指緊緊抓著面前的杯子。 從前被刻意遺忘被刻意改變的一幕幕出現在了面前,即便過去了十多年,卻依舊像永生花一樣鮮明完整。 接著凌沂手中的杯子倒下,水流從桌上滴答著流淌,韓蘭茹距離桌子太近,她的羊皮高跟鞋瞬間被水打濕。 她尖叫一聲:“我新買的鞋子!” 說完這句話,韓蘭茹生氣的往凌沂臉上扇來。 緊接著手腕被人握住,“咔嚓”一聲整只手脫臼,韓蘭茹被一把扔在了地上。 封楚過來時就看到這個女人對凌沂動手。 平時封楚會禮讓女士,但對方如果和凌沂動手,封楚肯定會保護凌沂。 韓蘭茹的丈夫趕緊把她扶了起來,十分生氣的斥責封楚:“你在做什么?這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欺負她?” 封楚長得太高大,韓蘭茹的丈夫不敢上前給她討回公道,只能扶著她在旁邊理論。 封楚懶得給這兩個人眼神,他拿了餐巾給凌沂擦干凈身上的水漬:“凌沂,你有沒有事情?” 凌沂面色雪白,神情恍惚,陷在回憶中不能自拔,完全沒有聽清周圍的聲音。 封楚不知道這兩個人對凌沂做了什么,他現在幾乎要被怒火失去了理智。 餐廳經理剛剛就看到這邊有矛盾,韓蘭茹的丈夫經常來這家餐廳吃飯,餐廳經理知道他的身價,清楚這是位惹不起的顧客,所以他一開始沒有過來調解,現在看見封楚對韓蘭茹動手了,他才和服務員一起過來。 “這個人弄傷了我的妻子!我要報警!你們把他趕出去!” 餐廳經理看封楚長得高大健壯,如果對方一氣之下要砸餐廳,幾個保安很大概率制不住,他上前調解:“這位先生——” 封楚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把他們兩個趕出去,他們兩人的身份信息發給訂這個位置的人?!?/br> 餐廳經理看了一眼封楚的名片,第一眼他覺得這是在開玩笑,緊接著他反應了過來,讓服務員把這兩人弄出去。 韓蘭茹當保姆時需要做很多工作,不是嬌滴滴的小女生,她用左手把自己手腕脫臼給接上,生氣的質問經理:“為什么?我們經常來你們餐廳,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知道,”經理道,“是你們先動手的,所以請你們出去。如果你們不走,我就讓保安驅趕了?!?/br> 封楚輕輕拍了拍凌沂的側臉:“凌沂?凌沂?你在想什么?” 凌沂面無血色,唇瓣都是蒼白的,封楚猜想那對夫婦說了一些刺激到凌沂的話語。 不過,凌沂并非玻璃般脆弱,尋常話語不會讓他情緒變化這么快,這兩個人究竟說了什么? 封楚把凌沂帶去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凌沂的面孔。 凌沂慢慢回過神來。 封楚低頭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凌沂不知道怎么解釋,他暫時笑不出來,更裝不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以前是我家里的保姆,我們有矛盾?!绷枰实?,“不過一切都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