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佬的婚后日常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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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自己來吧?!绷枰视X得眼下時機不錯,他拿了抽屜里的兩個戒指盒,摸出皮質的那個戒指盒遞給封楚,“封先生,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在這里?!?/br> 封楚接過凌沂遞來的盒子。 他將寶藍色的盒子打開,白色的金屬在燈下發出微光,里面是一枚設計簡約的男戒。 凌沂道:“如果有需要佩戴它的場合,封先生可以留著佩戴?!?/br> 封楚突然握住了凌沂的右手,將戒指塞在了凌沂的掌心。 凌沂被迫握住,堅硬的鉑金戒指硌得掌心疼痛,封楚道:“給我戴上?!?/br> 凌沂觸碰到了封楚的無名指,慢慢的將戒指套了上去。 完美契合。 封楚也沒有想到這么合適,他方才還在想,如果戒指太小了就配條鏈子當成項鏈:“你怎么知道我的指圍?” 凌沂微微一笑:“我猜的?!?/br> “你的戒指呢?” 凌沂拿了出來自己的戒指,這枚在天鵝絨盒子里:“我平時不太喜歡戴東西?!?/br> 封楚將這枚小小的戒指套在凌沂的無名指處,凌沂這枚戒指更為纖細,內鑲著一小顆鉆石,燈光下細小的鉆石閃爍若星辰。 凌沂只試戴了片刻便摘下來,他眼睛失明,戒指這么細小,倘若掉落在什么地方很難找到,與其這樣不如從一開始就放在盒子里妥善保存。 其實昨天晚上凌沂入睡之后,封楚曾悄悄測量他的指圍,并請了珠寶設計師去設計婚戒。兩人結婚實在匆忙,封楚未能在一開始準備好這些。 封楚又擠了一泵身體乳揉化在了掌心:“腰上涂了嗎?” 凌沂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之后寬大的t恤被撩開,封楚的掌心貼在了他的腰側。 凌沂沒有想到封楚會碰自己腰上,剎那間他身體一軟,往沙發的另一側躲了躲。 他很怕癢,自己碰自己的腰可以,別人觸碰萬萬不行。 凌沂往旁邊躲著:“不行,封先生,別人不能碰我,我怕癢?!?/br> 封楚只好捏住他的小腿,全部揉在了凌沂的小腿上:“我也不行?” 凌沂輕輕“嗯”了一聲:“好癢,就算是封先生也不行?!?/br> 封楚手上戴了戒指,戒指的觸感冰涼且硌人,凌沂被這溫度冰得將小腿縮了回來。 他將凌沂拉了起來:“吃東西?!?/br> 甜酒湯圓只吃了一點點,凌沂吃不下太多,封楚把剩下的全吃了。 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封楚沒有早睡的打算,他給自己沏了杯濃茶,給凌沂沏了杯助眠安神的桂圓百合茶。 凌沂慢慢喝茶:“封先生今天晚上留下來嗎?” 封楚過去揉了揉他濃密漂亮的卷發:“這里沒有我的衣服,我得回去睡覺?!?/br> 這里臥室只有一間,封楚不可能讓凌沂睡客廳沙發。倘若封楚睡在客廳沙發,半夜凌沂口渴出來喝水,封楚很可能一時沖動把凌沂按在沙發上做一些事情。 凌沂道:“封先生是因為奶奶才和我結婚,我什么時候去見奶奶嗎?” 封楚沉默了一下。 他的謊言很容易被拆穿。封楚與封老夫人的關系算不得太親密,封老夫人替她圓謊的可能性不大。 “過段時間,”封楚道,“最近她沒有空閑?!?/br> 凌沂點了點頭:“好,封先生再見?!?/br> 封楚并沒有將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摘下來,他回的是市中心那套小的房子,昨天與凌沂共度那套。 保姆已經上門將房間清理得干干凈凈,凌沂昨天穿過的衣服被清洗折疊放在了床邊。 臥室里似乎殘存著凌沂身上干凈的氣息。 封楚想人的欲望真的沒有盡頭。 起初只是想和凌沂認識,想說幾句話。 后來便想做凌沂的男朋友。 之后想方設法與凌沂結婚,讓這個人名義上屬于自己,不能再被其他男人霸占。 如今卻不滿足于有名無實的關系。 凌沂自從失明之后,做噩夢的頻率便更高了,這很有可能與他現在沒有任何安全感有關。 年幼時需要依仗父母,那么小的孩子,風吹一下雨淋一下便有可能生大病。好不容易長到了可以獨立的年齡,一場意外卻讓他失去了光明。 噩夢往往會持續很長時間,有時候一周之內凌沂會做四五天的噩夢,有時候夢見車禍來臨的那一刻,有時候夢見被保姆鎖在幽閉的空間里,甚至會夢見空空蕩蕩永無盡頭的樓梯。 但只有在夢里他才能看到畫面,看到那些消失已久可能不會再出現在他生命里的色彩。 凌沂之所以想留下封楚,一方面是因為晚上回去可能會不安全,一方面是蘇醒后知曉這棟房子里還有其他人會讓他的恐懼減少很多。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凌沂微微有些眩暈,他揉了揉眉心。 夜里夢見一場大雪,然后院中生長的梔子花一夜之間全開了,冰天雪地里格外漂亮。 其實從小生活的那棟別墅早在五年前就被父親賣給了別人,院中所有花花草草可能不復存在了。 劉護工早早的過來了,她將早餐帶來:“凌先生蘇醒了嗎?已經八點了?!?/br> 凌沂掀開被子下床,從臥室走了出去:“劉小姐早?!?/br> “早啊?!眲⒆o工將早餐從食盒里拿了出來,“外面下雪了,今年下雪好早,您出去肯定受涼,所以我將早餐送到房間,今天早上是豆漿、蔥油面、煎蛋和香橙?!?/br> 凌沂在洗手間洗漱,過了幾分鐘后出來。劉護工給他整理一下客廳桌子上的東西:“您的手機還在充電,充了一天一夜了,我給您放在桌上了?!?/br> “好?!?/br> 凌沂確實很久沒有碰他的手機了,這只手機還是前年買的,雖然外表嶄新,被他擱置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會不會損壞。 凌沂打開了微信,片刻后登錄進去。 他指腹輕輕劃過屏幕,這段時間有太多消息都未讀,他遠離c市太長時間,有些人事物完全被他隔絕在外。 凌沂一邊慢慢喝著豆漿,一邊將所有消息都聽了一遍,等他聽完最后一則消息,早餐也吃完了。 劉護工帶了新鮮的水果和牛奶進來將凌沂的冰箱裝滿:“凌先生,今天有您喜歡的淡雪草莓,我洗干凈放在冰箱,您記得吃。對了,剛剛張副院長打電話過來,說有位姓周的先生想見您,您今天有沒有時間?” 凌沂回想了一下自己認識的姓周的人,記憶里只有幾位關系很疏遠的同學。 劉護工又道:“對方好像從c市來的?!?/br> 今天凌沂并沒有太多事情,他淡淡的道:“今天中午吧?!?/br> 第26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26 周知遠家世清貴,家里姊妹兄弟眾多,他排行第三,是最有出息的一個,現在是周氏集團的總經理。 最近c市權貴圈里最惹人注目的事情大概是周凌兩家的聯姻。周知遠的jiejie和兄長已經結婚了,他下面有一個meimei,這個meimei今年二十三歲,本該與凌家聯姻。 但他這個meimei周知姍從小就不聽家里安排,聽說凌家兩個兒子一個眼睛瞎了,另一個是私生子出身,周知姍說什么都不愿意,鬧了幾天絕食之后,周知遠決定自己和凌家聯姻。 他還沒有見過凌家大少,只聽旁人談起過,據說凌家大少容顏出眾,如鉆石般熠熠生輝,每次出席宴會都會將一群姑娘迷得死去活來。除此之外凌家大少聰慧過人,從小到大都是年級第一,高考時還是c市文科狀元——哪怕去掉競賽加分他的分數依舊比第二多出許多,雖然圈子里大多數人都把自家孩子送出國讀書,但狀元這個頭銜眾人還是在乎的。 周知遠對此并不怎么放在眼里,他沒有參加過高考,但想來并不難——c市是全國出了名的試卷容易。 至于美貌——凌沂的照片不多,凌家所有和凌沂相關的照片都被新進門的蘇夫人給燒光了。周知遠只找到了三四張,還都是凌沂十四五歲時候的,照片拍得十分模糊沒有正臉,隱約可見秀麗的側面輪廓。 周知遠身邊從不缺乏俊男美女,對他來說再漂亮的人也就是那樣。 原本周知遠是想和凌波結婚,凌波對他也有好感,十分崇拜他這樣出身豪門有權有勢的貴公子。 但凌波這個人太腦殘,兩人還沒有確定關系,凌波已經把他自己當成了正兒八經的周太太。一周前周知遠和幾個朋友在包廂里喝酒,凌波不知道聽了什么人的挑撥算計,突然就怒氣沖沖的過來,不由分說潑了周知遠一臉酒水,并罵坐在周知遠身邊的女孩子是高級雞。 其實這是周知遠和他中學同學聚會,身邊那個女孩子是他的同窗,而且女孩子家里人是c市高官,不是能輕易得罪的對象。 周知遠在同學面前丟了大臉,賠禮道歉才將這件事情平息下來了。 但周家和凌家還有幾年的合作,雖然凌波腦殘,但凌波的父親凌樺是個頗有手段的男人。 周知遠放棄了凌波——這人上不得臺面,日后不知道還會闖出什么禍端。 他現在只能把主意打到這個瞎了的凌家大少頭上來。 聽說凌沂的母親家族勢力不在國內,對他關照甚少,自幼性情嚴謹溫和。 瞎子就瞎子吧,至少瞎子不會出來鬧事兒,看不到外面彩旗飄飄,而且過幾年之后就離了,也不是這輩子都吊在這一個瞎子的身上。 周知遠見凌沂這一面并不容易,他打不通凌沂的電話,起初聯系了療養院的周院長,想著兩人好歹同姓,自家雖然不在b市混,這個周院長怎么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吧。 結果周院長是個很強硬的人,聽說周知遠不是凌沂的親屬,一口回絕了他的要求。 他想辦法聯系到了副院長,這才能見凌沂一面。 兩人見面的地點還是在療養院,是在院里的一處茶室。 這邊環境清幽,茶室外是碧綠的竹子,透過落地窗能夠看到竹葉上落了一層很薄很薄的雪。偶爾會有一兩只褐色的小麻雀冒著雪飛來,在地面上輕輕啄弄兩下。 周知遠不怎么喜歡喝茶,他等了足足有一刻鐘,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對凌沂的印象本就不好,現在更覺得厭惡。 他也是不喜歡聯姻的。如果不是錢權利益,怎么愿意娶一個男的進門。 周知遠捏著手中薄薄的青色茶盞,他不喜歡這種水墨風的茶室,心里真是不耐煩了,有一瞬間甚至想把這個茶盞捏碎然后轉身離開。 凌家大少也太傲慢,讓人等這么長時間—— 或許娶那個腦殘的凌家二少也不錯,好好管教管教說不定就聽話了。 這個時候包廂門被敲了兩下,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是周先生嗎?” 周知遠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他以為是服務員:“進來?!?/br> 一名長相漂亮的護工把門推開:“凌先生,是這里,您慢點進去?!?/br> “好,謝謝?!?/br> 這道聲音仿佛讓人看到柳色青山雨濯春塵,剎那間周知遠握緊了手中的茶盞。 接著一名穿著藏青色大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周知遠看了一眼神色恍惚有些失魂,不慎打翻手中茶盞。 凌沂就在門口,他聽到聲音并未走過去:“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