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偏執少年后 第63節
書迷正在閱讀:戀綜生存指南、與大佬的婚后日常、靈氣復蘇的旁門祖師、[鬼滅]主公喊你回家種花、[排球少年]前輩!我是你的粉絲、[網王同人]網王之甜時青梅酒、飛升從抽卡開始、邪神男友是Omega[女A男O]、穿成乙女游戲里的路人甲之后(nph)、被迫yin蕩(NPH)
沈喬考慮片刻,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尤夏?!?/br> “客氣什么。幫我謝謝他的答案?!?/br> “啊,對了,下周二的晚自習和晚間訓練我都不上了。如果老師問,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請個假?” “沒問題?!?/br> - 集訓生活讓時間流速變得很快。 轉眼,十月進入最后一周。 25號中午,午休時間,沈喬再次給祁言舟打了個電話。 祁言舟人在學校,但接得也很快:“喂?沈喬?怎么了嗎?出什么事了?” 他的開場白每次都是這樣。 不過,卻很容易叫有心人暗自心生歡喜。 沈喬垂下眼,低低笑了聲,喊他:“祁言舟?!?/br> “嗯?” “沒什么事呀,就是想問問你,你今天晚上有打工嗎?還是直接回家?今天數學課,老師發了張很難的卷子……” “沒有?!?/br> 祁言舟輕輕嘆氣,幾不可聞,“你到時候發過來吧?!?/br> 沈喬彎了彎眼,“好呀,那晚上我再聯系你?!?/br> …… 暮色初初四合。 焦急等待的心情總算告一段落。 沈喬洗了澡換衣服,收拾好東西,讓尤夏一會兒幫忙帶回去。自己則是趁著晚自習開始前,偷偷溜出去。 集訓地點在舞蹈學院里面。 舞蹈學院地處綠潼市,和鹿川相鄰,兩地只相隔動車20分鐘路程遠。 沈喬從學校出發,打車去動車站,做動車回鹿川,最多五點半,即可抵達。而后,再搭地鐵回家。加上中間波折,晚上七點之前,應該就能見到祁言舟。 今天是祁言舟十八歲生日。 那么重要的日子,沈喬想陪他一起過。 至少,兩人可以一起吃個晚飯,不至于讓祁言舟孤單一個人過生日。 畢竟,不能總是祁言舟陪她、幫她,不是么。自己也該有點付出才對,怎么能坦然接受這些呢。 這樣想著,一切行為就有了理由和動機。 動車站近在眼前,沈喬抿著唇,悄悄握緊了手中禮物盒。 …… 生日這種日子,對祁言舟來說,和平常每一天都沒有什么分別。 外婆在他五歲那年去世,小小年紀,他就開始獨自生活,為生存奔波。 生日這種節日,對一個每天考慮“明天吃什么”的孩子來說,是一種奢侈。 況且,他也不是受到祝福,才來到這個世上。 沒有人在意他。 也沒有人會給慶祝。 如果非要說今年有什么不同,大抵就是終于成年,在法律意義上,自由度會更大。 比如,明天就可以去找更賺錢的兼職。 祁言舟垂著眼,陷入沉吟。 這時,阿才晃晃悠悠地從外面走進來。 他今天和祁言舟對班。祁言舟逃了自習課,看下午這一段時間,要晚上才到換班時間。 聽到動靜,祁言舟抬頭,覷他一眼。 阿才沖他擺擺手,懶洋洋地解釋:“家里修網,我來蹭網打個本?!?/br> “隨意?!?/br> 阿才將帽檐往下壓了一下,撇撇嘴,從祁言舟身后穿過,走進前臺,隨手開了臺網管機。 電腦啟動時,他側目,見祁言舟走神,大著膽子問了句:“你那個漂亮小女朋友呢?很久沒見來了啊。難道是換了?” “……” “別瞪我,隨便問問嘛?!?/br> 阿才嬉皮笑臉,但怕祁言舟動手,也不敢真開沈喬的玩笑。 只調侃了他幾句,說他這幾個月打工都來得很少、是不是陷入女色中云云。 而后,不等回答,便干脆利落地作罷,轉頭去開游戲打副本。 倏忽間,祁言舟“唰”一下站起身。 椅子轉輪滑過地面,拉出聲響。 阿才被嚇了一跳,摘掉耳機,“怎么了?” 祁言舟:“我有事先走了,你幫我看幾個小時,工資算給你?!?/br>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網吧。 外頭秋風凜冽,吹得人清醒。 祁言舟心里很清楚,這點沖動,讓自己走到了鋼索之上,搖搖欲墜,完全是失控的表現。 可是,他真的很想念沈喬。 哪怕只是遠遠地看她一眼也可以。 這種欲望,在今天這種日子,尤甚。 祁言舟算好時間,在手機app上買了最近那班動車票,打車去高鐵站。 正逢下班晚高峰,路上堵成一片。 高架橋,車流像是在龜速挪動,一眼望不到頭。 祁言舟蹙起眉,手指輕輕點著膝蓋,一下又一下,頻率漸漸加快,不小心泄露出焦急心情。 等出租車抵達高鐵站外,夜幕已然悄悄降臨。 祁言舟付完車費,大步沖進站內。 然而,尚未等他結束排隊檢票,手機鈴聲率先響起來。 來電顯示沈喬。 祁言舟嘴角牽起一抹笑,離開隊伍,走到稍微安靜處,接通,“沈喬?” 聽筒里,傳來一道陌生嗓音:“你好,你是機主的朋友嗎?” 祁言舟驟然肅起表情,“是,怎么了?” “這個手機的機主掉河里去了,現在人在鹿川六院,但是我沒找到她父母的聯系方式,你方便過來嗎?” “我馬上來?!?/br> 祁言舟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急匆匆原路折回。 逆行人潮,他的速度卻比來時快了數倍。十月底的天氣,背上沁出汗珠,不過片刻,就將校服襯衫打濕。 …… 六院距離高鐵站很近。 十五分鐘后,祁言舟大步跑進醫院急診大廳。 這個點,醫院依舊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他找人問了一下,很快,順利找到沈喬所在病床。 病床不遠處,坐了一對情侶,年紀不大,大約二十多歲模樣。 男人手里拎著個機車頭盔,大大咧咧,滿臉不在意。女人則是表情有點緊張,手指都攪在一起。 兩人全身衣服都是濕漉漉的。 頭發也都沾了水,還沒干。 見祁言舟精致跑過來,女人率先站起來,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好,你是這個女生的朋友嗎?” 祁言舟沒答話,看起來戾氣極重。 所有注意力全都在沈喬身上。 此刻,沈喬緊緊閉著眼,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毫無血色。她躺在被單中,有種伶仃的孱弱感和破碎感,像是隨時都會消散無蹤。 祁言舟甚至不敢伸手去觸碰她。 “……她怎么了?!?/br> 他咬牙切齒地問。 那女人似乎沒想到一個小男生身上會有這種冷酷煞氣,惶惶掃了眼身邊男人,嘴唇動了動,囁嚅,“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和我老公在吵架,他騎車沒注意,這個女生應該是為了避讓我們,掉到旁邊的河里去了……不過你別擔心!我們馬上把她撈出來送到醫院了!醫生說她只是嗆水才昏迷,馬上就會醒的……” 鹿川市會有這個市名,就是因為水多。 市區里到處都有河,晚上到不熟悉地區,失足落水的情況不少。 頓了頓,女人繼續道:“……需要賠償的話,我們都會承擔的?!?/br> 祁言舟依舊沒有說話。 整個人兀自僵硬地站在原地,臉色沉得能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