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乃是人間小火爐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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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星的肩膀上新傷疊著舊傷,胸膛離心口三寸之處的傷口好了又裂,許是泡了水的緣故,有些感染化膿的跡象。 至于細碎小傷,更是多到離譜,再好的身子也經不住折騰。 乘月同顧景星在懸崖下時就已摒棄了恩仇,重歸于好,這一時看著他一身的傷,不免抹起了淚,一直守著他,看御醫們為他剝開傷口刮膿上藥,再看著藥侍熬藥,一直到了半夜都不肯去睡。 云遮依著公主的意思,命人去傳靖國公夫人,再回來看公主時,便見她趴在顧景星的床邊兒上睡著了。 這一頭公主著人照料著顧景星,乾清宮里也不太平。 午間公主在霧靈山遇襲之事,已然使皇帝龍顏大怒,不過一個下午,便已查明了真相,再加上盛玢與張垂恕擒來的反賊指認,還有乘月身邊那個小兵的供詞,連夜便捉拿了孟貴與,只是卻叫誠親王逃了出去,目下還在全力追捕中。 段柔藍這一回同陛下重歸于好,但她到底知道分寸,任憑皇帝如何說項,她都不肯回宮,仍是回了麗正門大街的宅邸,只是她知分寸,仁壽宮里卻起了軒然大波。 近來的事樁樁件件的,叫太后娘娘心力交瘁,前幾日又從誠親王的口中得來了段柔藍回來的事,太后娘娘一時接受不了了,險些暈過去,好幾日都沒緩過氣來,今晚又聽說皇帝牽了段柔藍的手去了德勝門迎公主,更是氣的心口疼,歪在寶座上闔眼生悶氣。 “……雪兔最是個乖巧的,我說她怎么能這般膽大包天,一個人就敢往北境跑,原來都是段厲厲鼓動的?!?/br> 太后想不通,已經不再計較段柔藍死而復生的事了,只一心吃起孫女的味來,“雪兔打小雖是她父皇拉扯的多,可哀家也沒少出力氣!吃什么喝什么,今兒胖了明兒瘦了,哪一樣哀家不cao心?段厲厲這小妖女一回來,雪兔就全然不聽哀家的了!” 她說小妖女的時候,談不上怨恨,倒是有些許的哀怨,太后身邊的老嬤嬤銀痕不免溫聲勸慰著:“孩子和娘,天生有骨血管著,一見面就能親近起來。您也別再提小妖女三個字兒,陛下這么些年來不近女色不納宮妃的,您還瞧不出來陛下的心意?依奴婢說,橫豎她都回來了,您也別再計較了……” 太后想不通,眉宇間仍是氣的蹙成了山峰,銀痕嘆了一口氣,心中自有自己的看法。 當年皇后娘娘與皇帝剛成婚,小夫妻兩個愛的死去活來,難免吵吵鬧鬧,可總是吵完就好,又成了蜜里調油的一對,太后娘娘總是看不慣,常常要找皇后娘娘訓誡幾句,久而久之,皇后娘娘就見了太后娘娘跟老鼠見了貓兒似的,躲來躲去,兩下里都不高興。 后來皇后娘娘生了公主,在月子里就心里不得勁兒,越發地沉默寡言起來,常??薏徽f,還時常站在水邊兒、高樓上發呆,一直到后來,滇南出了事,皇后娘娘便益發瘦的不成樣子了。 太后也知道當年段柔藍“假死”,一定是有說不出的緣由,只是到現在,皇帝都不來同她解釋清楚,連同雪兔、寰兒都瞞著她一個人,越想越氣,抹著淚兒道:“莫非在他們心里,哀家就是個不通情理的人?當年天大的事瞞著哀家,如今她回來了,還瞞著哀家,一整個宮里就這么幾個毛人,莫非哀家還是個外人,是個老妖婆不成?” 她氣的直落淚,銀痕也不落忍,這便上前寬慰著,一時間仁壽宮里也不高興。 到了夜深的時候,靖國公白夫人得了特許,趕進了宮,她在家里照料著顧長夙,一顆心又牽掛著顧景星,今日聽說兒子回來時,在德勝門大街昏倒了,直急得團團轉,好在宮里傳她進來,這便馬不停蹄地進宮了。 一整個鳳姿宮里靜悄悄的,云遮引著白清梧往寢點里去,剛到門口,便聽得里頭傳來一雙小兒女的喁喁細語。 “……讓我摸摸這里,呀,它怎么還會跳?”這是小公主輕軟的聲音。 “它要是不跳,可就糟糕了?!边@是她那不成器兒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但好在是活著的。 “我這里就是不跳的啊——不信你摸摸……” “……” 白清梧聽得眉頭直跳,公主這是要讓星兒摸哪兒?全身上下哪里能跳?那不就是心口嘛!心口連著胸膛,星兒的胸膛看了也就看了,摸了也就摸了,可女兒家的能隨便叫人摸嗎? 哎呀我的傻公主啊,白清梧腦仁疼,也不管什么禮儀了,只急急地沖出來阻止,“傻孩子,可使不得!” 寢殿里的兩個人愣住了,齊齊看過去,小公主還保持著向上彎著手臂,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的姿勢,傻乎乎地看著白嬢嬢。 作者有話說: (1)出自唐代李白《長信怨》 感謝在2022-07-23 21:20:19~2022-07-24 23:00: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有風南來、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黃鴨梨 20瓶;小松未可、huaijing.、幸運的我、草莓奶糖 10瓶;我的rourou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8章 花落衫中 公主姿勢可愛, 星兒斜倚在大迎枕上,一個傻乎乎,一個神色稍顯意外, 分明是一對小兒女在窗下細語,倒顯得白清梧像個誤入桃花源的武陵人了。 她尷尬地撫了撫鬢發, 把方才驚慌失措的表情收一收, 又成了那位氣度高雅的靖國公夫人, 笑著向床前又來,屈膝問禮。 “……臣婦來摸摸?” 乘月也是許久不見白嬢嬢了,乍一見她, 喜上眉梢, 把肱二頭肌舉在了白嬢嬢的眼跟前。 “嬢嬢摸摸?!?/br> 她獻寶似地舉上去, 甚至想把袖子也卷起來, 白清梧看了看一旁笑著的星兒, 一把按住了公主掀袖子的手。 “的確不跳。不過公主出去月余, 似乎健碩了一些?” 乘月嗯了一聲, 把手臂放下來, “十天里有八天都在騎馬, 一直這樣拉著韁繩, 手臂自然有力量了。不過方才我摸了摸顧景星的上臂,他瞧上去清清瘦瘦的, 沒想到手臂上的肌rou這么大!還會跳呢!” 公主夸張地比劃了一下, 鬧得顧景星扶額, 眼睛卻還是笑的。 白清梧笑著看著這倆小兒女, 只覺得心里又是酸澀又是欣慰。 “女兒家瘦了胖了都好看。不過呢依著我說, 還是要健碩有力氣的好。倘或一味的追求纖瘦, 遇上什么危險, 那怎么逃得開?” 她坐在了顧景星的床邊兒,把公主的小手攥著,拍了拍,“我年輕的時候隨著我父親守過渝州城,一百二十斤的長/槍舞不動,六十斤的砍刀卻能扛著跑?!?/br> 乘月是知道白嬢嬢年輕時的一些事跡的,再加上前陣子靖國公在長興嶺失蹤,孟貴與派人在燈帽胡同傳播流言,白嬢嬢親自出來駁斥,真真是堅毅豪勇。 “倘或家里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我都要即刻趕到長興嶺去——”白清梧說到這里,眼睛便紅了,鄭重其事地站起身,拜倒在地,任憑公主怎么叫人扶她,她都執意如此,“我知道孟貴與的心思,若非公主前去孤山灘涂穩定軍心,又親自領人去飛瀑下搜救,嬢嬢的夫君恐怕就此殞命了。公主的大恩大德,靖國公府上下無以為報,唯有誓死護衛大梁,以報皇恩?!?/br> 乘月看著白嬢嬢淚流滿面的樣子,不免也有幾分動容,她看了看顧景星,見他撐起了身子,凝眸看她,像是也飽含了感激之情。 “……我原本也有些怕,可是我一想到若是國公遇了險,嬢嬢該有多痛苦啊,就生出了無盡的勇氣。我有真龍令,有我阿娘給我的滇南高手,還有兵馬,往長興嶺跑一趟,也不算什么難事。話又說回來,護國軍的將領再赤膽忠心,可到底都是外人,沒有不尋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棄的意念,我就不一樣啦……” 公主小嘴叭叭地說了一通,到末了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抬眼見白嬢嬢滿懷期待的看著她,顧景星也斂眉噙笑,一向爽直的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轉了轉眼珠,忽然就一把抱住了顧景星的手臂,晃了晃,“你說,你同白嬢嬢說?!?/br> 顧景星笑著看乘月,“公主自是不一樣?!?/br> 乘月便仰頭看他,期待他接下來的話,顧景星卻笑了一笑,輕輕道,“公主是臣心中所向?!?/br> 白嬢嬢在一旁喜歡的眼冒金光,只覺得兒子可算是有出息了,想說上幾句話,卻見公主與星兒兩個人對看著,一個笑意漫卷眉眼,一個仰著頭笑渦釀蜜,倒顯得她有點多余了。 她笑了笑,放輕了聲音,像是不忍心打斷兩人之間暗涌的情愫。 “星兒啊,你這傷勢如何了?若是能起來走動了,就跟為娘回家去吧?!?/br> 顧景星聞言微怔,旋即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方才還精神氣十足的樣子即刻顯出了幾分頹廢。 “還有些不好?!?/br> 乘月看了看顧景星,眉頭擰住了:“白嬢嬢,叫他再多住幾日,若是再挪動,傷口又裂開了怎么好?” 白清梧扶額,無情地拆穿了星兒的托詞。 “哪里不好?方才你還叫公主摸你的手臂?!?/br> 娘親的話一出,顧景星的面龐就微紅了,他垂眸不語,公主卻不明所以,輕問道:“不能嗎?我方才還叫他摸我的手臂呢!” 公主是女兒家,自然要顧及幾分,白清梧不好說的太直白,只委婉道:“手臂摸摸也就罷了,別的可萬萬使不得?!?/br> 乘月轉了轉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顧景星,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方才想摸顧景星的胸膛,白嬢嬢也聽到了?”她以為自己找到了問題的癥結,這便誠心正意的看著白清梧,下了保證,“我保證不摸?!?/br> 這傻孩子,白清梧哭笑不得,站起身來,“公主摸就摸吧,隨意,隨意?!?/br> 白清梧是被特許來探望顧景星的,這時候夜很深,再去拜見太后娘娘也不合適,此時見這一雙小兒女戀戀不舍地,也不好硬把兒子帶回家,只同公主說了會家常話,將府上的情況,還有蘇元善那里的情況,都同公主說一說,到末了,見月亮掛上了中天,也只得告辭了。 乘月眼巴巴地看著云遮送白嬢嬢的身影出了寢殿,這便一扭頭,盯住了顧景星的眼睛。 “哥哥,給我摸摸?!?/br> 顧景星萬沒料到公主一回頭,會跟他說這個,不禁扶額。 “方才換藥不是看過了?!?/br> 他被抬進鳳姿宮寢殿后,宮娥服侍著為他擦洗,又為他換上了一身潔白的中衣,此時衣襟微微松開,露出了凌厲的鎖骨,以及些許白皙清透的肌膚。 乘月就伸手向上,拽了拽他的衣襟,一本正經地仰頭看他,“方才是看,這會兒是想摸。白嬢嬢好像很怕我摸你的胸,我就很好奇——” 顧景星面上不顯,可耳尖卻悄悄紅了。他垂眸看她,輕笑道:“我娘親哪里是怕你摸我,而是怕我……” 他說到這里,驚覺失言,立時便住了口,倒是乘月卻沒在意,小手不過一拉,就把顧景星的衣襟拉開了一大半,露出了右邊半個肩頭。 他的左肩胸一直延伸至腰間,都綁了白色的繃帶,因是新換了藥,上頭的血跡沒了,就沒有那么嚇人了。 乘月卻看著看著,漸漸地就把眉頭蹙緊了。 他受傷最重的地方,方才御醫換藥時,乘月已然都看清楚了,可沒料到周遭的肌膚卻還有許多道細碎的傷痕,新疤疊著舊痕,令人瞧著就很痛。 若非他的皮膚白皙清透,恐怕這些傷疤會更駭然。 乘月慢慢地抬手,手指覆在了他左胸一道長長的疤痕,許是前幾個月受得傷,疤痕不算顯眼,只有淡淡的一道粉。 “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這么多傷啊……”乘月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心里說不上什么感受,只覺得又是心疼又是心酸,“疼嗎?” 胸膛上的柔軟力度一下一下蕩浮在顧景星的心上,若有似無的酥麻令他心跳加速,只長舒了一口氣,抬手按住了她的小手,輕輕搖搖頭說了一聲不疼。 “你這次去北境,也吃了很多苦。我也才知道?!?/br> 乘月覺得自己的那點擦傷不算什么,又換了一道刀疤摸了摸,摸著摸著就把他掛在左肩的衣衫拽了下去,這下好了,一整個清勁瘦削的胸腰都展露在了她的眼前。 乘月覆在顧景星胸前的手,隨著他的心跳起伏著,她是真心誠意地心疼顧景星,低下頭,視線落在了他的肩頭那一道,她抬手摸了摸,旋即親了親那一道傷疤。 “親親就不疼了?!彼拇诫x開了他的傷,再抬起眼睛望住他時,便見顧景星耳尖的那一點紅慢慢向下,最終漫卷至他的臉頰。 乘月覺得臉紅的顧景星很好看,尤其是眼下這種帶著傷的顧景星,她頑皮心起,在他微亂的氣息里,又冷不防地一低頭,親了親他左胸的那道長疤,旋即得意洋洋抬起眼睫,只是還未及望住他的眼睛,眼前人卻倏忽貼近了她,近到眼睫可以相互觸碰的距離,乘月的心忽然就轟隆隆地跳了起來,大氣也不敢出了。 他要干什么,莫不是親他時,弄疼了他的傷口? 乘月忐忑不安地看著他,還在猜的時候,卻見他黑亮的眼眸忽得閉上了,接著歪了歪頭,去尋她的唇,輕輕觸碰了一下。 他的唇濕潤潤的,觸感很柔軟,乘月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在這一下觸碰后才反應過來他在親自己,正體會這一刻的心悸時,他卻收回了他的吻,只將額頭抵在了乘月的額上,輕輕道:“苦嗎?” 乘月與他額頭相抵,只覺得呼吸亂成了麻,聞言搖了搖頭,“太快了,嘗不到苦?!?/br> 顧景星嗯了一聲,“方才喝了兩大碗藥湯,苦澀難耐?!?/br> 乘月想起來了,她眨眨眼睛,向前貼了貼,嘴唇輕輕吮上了他的上唇,吮吸了一下,旋即又離開了他的唇,小聲兒說:“太淺了,還是嘗不到苦?!?/br> 她說著話,還是一心盯著他弧線好看的唇,不等他說話,這便又親了上去,笨拙地吮了一下。 她不得其法,只會在嘴唇上畫畫,忽得后腦勺被輕托著,將她按進了他的懷中,嘴唇同他接的緊密,柔軟與柔軟交纏間,她終于嘗到一星兒苦味,可隨之而來的,卻是甘甜,像是在舌尖兒釀了蜜。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24 23:00:08~2022-07-26 12:17: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睡過頭、有風南來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