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女貨車司機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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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安華從來沒有見過的。 隨著“砰”的一聲響動后,安華終于知道對方的依仗是什么了。 該死,他們居然有木倉。 那些人手中的火把,因為要躲避石頭的原因,已經紛紛掉地上了。所以,這打木倉的人也沒有那個能耐,能在黑夜中準確把木倉打到人身上。對方只是故意在黑暗中放木倉,想達到嚇唬他們的目的。 “前面的人聽好了,識相點,就趕緊給我滾。把車子留下,老子就放你們一條命。不然,我一木倉下去,你們的腦袋就開花了?!?/br> “老大,不能就這樣便宜他們?!?/br> “老大,咱們有木倉,怕他個鳥哦……” 車隊的人從那聲木倉聲中,已經知道了對面的危險。這一刻,每個人心中都忍不住感嘆。幸好安華改變了計劃。不然,剛剛他們要是就這樣沖上去,怕不是給人送菜的份兒。 安華不吭聲,繼續趴在車頂上,耳朵仔細聽著那位老大的聲音。如果她的耳朵沒有出錯的話,剛剛發出木倉聲的地方,正跟這位說話中的老大所處的方位重疊。 這就意味著,這位老大手里掌握了那支木倉。而按照這八個人的行為,如果他們還有其他木倉的話,早就拿出來對付他們了。不會只拿一把出來嚇唬他們就完事。甚至,安華可以猜測,對方的子1彈也不多了。不然,不會那么好說話,還跟他們商量起來。 越是這種時候,安華就越是冷靜。 她需要再次確認一下那位老大的位置,接下來,把人一擊即中。 “是不是我們現在離開就沒事?”安華顫顫巍巍的聲音從黑暗中響了起來。清脆的女聲帶上了顫音,聽到的人都會誤以為對方現在十分害怕。 對面那八個人,聽到是一位女同志的聲音后,臉上開始露出猥瑣的笑容。而下午經過安華身邊的那四個人,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亮光。 “老大,那個女司機,長得很漂亮的?!?/br> “老大,要不……” “就是??!老大,咱們這邊剛跑了一個,這女司機剛好可以補上?!?/br> …… 猥瑣的討論聲,堂而皇之地在黑暗中響起。這些人毫不在意安華他們,開始說起話來。安華心里雖然惡心被這些人議論。不過,也是因為他們一直在說話。所以,安華很容易就把他們各自所在的方位確定了下來。 接著,她舉起手中的大鐵棍掂了掂。然后忽然變換姿勢,重新站在了車頂。左腿向前邁出一個標準的弓步姿勢。右手高高舉起那重達十多斤的大鐵棍。背部微微后仰,如同即將拉開的弓弦一般繃緊。 下一刻,安華如同一位標木倉勇士一般,右手用力,把大鐵棍朝對面說話的人群投擲出去。 水管一般粗細的粗黑純鐵棍,如同一支劃破天空的利箭,又像是一顆快速閃動的流星。眾人只來得及聽到一聲破空聲,接著對面就響起了砰砰倒地聲,以及一陣陣哀嚎。 “呼……”安華長長舒了口氣,心里十分爽快。 她甩了甩手,耳朵動了動,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這一擊,把這八個人一網打盡。要不是顧忌著人命,其實她剛剛那一下,很想沖著這些人的肚子去的。 “小路哥,可以上去了?!?/br> 安華笑嘻嘻地從車頭上喊道。同時,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盡量給隊友們照亮前路。 大家立刻明白了安華的意思。 事實上,外面看著烏漆嘛黑的。他們勉強只能分辨出人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從那一陣帶著金屬割裂版的破空聲、以及對方一陣陣的哀嚎聲中,判斷出安華肯定在這之中做了什么事情。 一陣慘叫聲過后,太陽終于從東方緩緩露了個臉蛋出來。 橘黃色的日出下,地上躺著八個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的男人。這些人看衣著,全都是附近生產隊的村民。不過,這會兒這些人,無一例會,或者手臂又或者肩膀大腿,都有被敲擊過的痕跡。 八個人即使雙手雙腳被捆結實了,也一直躺在地上哀嚎著。 安華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接著問車隊的人有沒有受傷。大家趕緊表示什么事情都沒有。 天知道,他們打著手電跑過去,第一眼就看到安華那根熟悉的鐵棍,靜靜地立在地上。而這八個人,全部不是捂著手臂就是大腿,一副斷手斷腳的模樣。跟著過去的孫凱更是驚呼出聲:“我滴那個乖乖喲!安華也太牛了吧!” 幾個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震驚。還是安國強比較老練,招呼著大家趕緊把人給綁起來。 這時候,一直躲在駕駛室的古海婷,也被安華叫了出來。 “說吧!你們這些個二流子,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安華一看這八個人來這里的動作,就知道不會是無意中發現他們的。 八人中帶頭的是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人,聽到安華的問題后,呸了一聲不說話。 安華見他這個嘴硬的樣子,冷哼一聲。也不著急,轉頭看向那位古海婷:“古同志,人我們是抓住了。你過來認認,這些就是你那所謂要賣你的鄉下叔叔?” 安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嘲諷,中間還夾雜著看熱鬧的成分。哼,讓你隱瞞,讓你講故事。我現在就看你要怎么編? 古海婷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本來見到壞蛋被抓的興奮,慢慢轉為尷尬。 安華也不著急,直接回車里,拿了自己的水壺喝了口水。順便叫孫凱跟蘇明康兩個人去燒點熱水。待會兒大家洗漱后,吃個泡面就上路。 安國強作為車隊的領隊,這時候也站了出來。 “古同志,麻煩你說一下底下那個大隊的情況?!卑矅鴱婇_始考慮要怎么處理這幾個人??偛荒苡盟麄兊能嚢讶死奖被ㄊ惺袇^吧! 等安華洗漱回來后,古海婷已經大概把她跟著幾個人的關系說了出來。 “所以,你是被這幾個人騙到這個村里的?”安華一邊吃著泡面,一邊好奇地問道。 實在想不通,這看著這么聰明的姑娘,怎么就會被眼前這幾個歪瓜裂棗的男人給騙了的。不過,看對方一臉糾結的樣子,她也不準備挖人家的隱私。反正,這姓古的之前編了一個叔叔賣侄女的故事。這會兒又來一個騙子故事,可信度也很低。 反正,萍水相逢。很快大家都會見不到對方的。弄清楚這女同志跟這條村子的關系后,安華就把問題轉向了另一個關鍵的地方。 “那就是說,這八個人,之所以會找到我們停車這里來,是因為之前他們就試過搶貨車嗎?”安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滿臉充滿了危險氣息。 見那八個人被安華這樣的眼神盯著,覺得身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這個女司機她不是人,是怪物。黑燈瞎火的,就靠著一根鐵棍,把他們兄弟八個全給滅了。一想到這兒,傷口疼進了骨頭縫隙里。 膽子最小的慫蛋立刻招認:“我們不是搶。老大說了,那叫江湖救急?!?/br> 安華一聽,簡直想笑。接下來,把這個問題也弄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經過這個山區會有很多車隊。有些車隊不停留直接進了市區。有些車隊也會遇上車輛故障,被迫半夜在郊外休息。這樣一來,靠近河邊的地段必然成為了車隊的休息地點。 這八個人是附近兩個生產隊的村民。平時游手好閑,沒事兒東家偷個雞,西家摸個蛋地過日子。后來,滿臉胡子的老大在山上無意中撿到了一把土制木倉。之后,靠著這把木倉,打上了那些在河邊休息車隊的主意。 但是,一般敢在陌生地方休息的車隊,人數都比較多。而且每個人身上都藏了家伙什。所以,他們不敢跟人家硬碰硬。而是經常晚上偷偷摸摸過來這邊,隨便找臺貨車就上去摸東西。 安華聽到這里的時候,大概明白了這八個人不是什么神偷。只不過有時候,出門在外,有些車隊寧愿損失幾個罐頭,幾塊布,把這些貪婪的地頭蛇、二流子給打發掉而已。 “那你們為什么找我們‘江湖救急呢’?” 安華這問題一出,八個人里面就有一個人脫口而出:“誰叫你們的車斗是封住的。里面當然有好東西啦!” 這么理直氣壯的回答,讓安華簡直無語。懶得跟這些人再多說,安華重新把重點放在了這位古海婷身上。 “底下那個生產大隊有沒有電話?里面的人除了這幾個人外,其他人品怎樣?” 古海婷搖搖頭:“我被他們給抓住后,就一直關在屋里。要不是他們著急商量來找你們麻煩,我也不能逃出來的。大隊里的人到底怎么樣我不清楚?!?/br> 這倒也是實話。 車隊的人再次聚首,商量著怎么把這幾人給送到派出所。 “爸,已經五點鐘了,咱們待會兒早點出發比較好。這幾個人,要不干脆全部捆起來,丟在車頂上固定算了?!?/br> 安華不耐煩再往底下那個生產大隊跑一趟,去確認那里的人到底哪個是忠,哪個是jian。她師父紀宏山經常教導她的一個規則,那就是:他們只是司機,不能過于干涉當地人的生活。 這幾個人要不是犯在她手上,安華也懶得去追根究底。但是,事情撞到了手上,那她就要把事情解決得漂漂亮亮。她可沒忘記,這幾個人,還說過要把她抓回去頂那位古海婷的崗。這種抓女同志販賣的人渣,死不足惜。 想到這兒,安華把頭轉向了那八個齜牙咧嘴的二流子。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到安華這個好看笑容的八人,直直打了個冷顫。 —— 沉寂了一晚上的貨車重新發動了起來,在一臺接著一臺貨車的規律發動聲中,大家高興地喊了聲口號后,齊齊上車。 當然,如果忽略掉那幾個被綁在車斗油布上面,猶如死魚一般的二流子的話,這個眾人齊心協力出行的畫面,那是十分美好的。 安華駕駛著自己的貨車,副駕駛上坐著那位古海婷,跟著前車行駛著。每次開車有點累了,她就把眼神看向那兩個被綁在前車車斗上的二流子,心里就涌起一陣舒坦。 五月的天,太陽已經十分猛烈。從這里到達北花市市區,估摸著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所以,這幾個人死不了。剛好到時候,把這些人,跟隔壁這位古同志一起,交給當地的派出所。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該插手的了。 副駕駛坐著的古海婷自從上車后,就欲言又止地看了安華好幾次。 安華并不是個捧場的,完全假裝沒有看到。反而開始哼起歌來。這古同志不是個實誠的。剛盤問那幾個二流子的時候,安華能夠明顯感覺到她話中躲閃的意味。既然對方三番兩次?;ㄕ?,她也懶得去擺表面功夫。幫她,也不過是看在大家都是女同志的份上。至于其他,哼哼,不值當! “安同志,你不好奇我為什么會被他們騙到這個山區里面嗎?” 聽到這個問題,安華眼角瞟了對方一眼,搖搖頭:“不好意思,古同志。司機駕駛途中,為了安全起見,請勿隨意跟司機交談?!?/br> 安華機械地念著安全手冊的內容,打定主意不理會這人。要不是因為自己是隊伍里面唯一的女同志,為了避嫌只能做在自己的車里。她會把這姓古的,有多遠安排到多遠去。 古海婷見安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咬咬嘴唇,臉上的表情十分委屈。 安華看到了她這個表情,輕嗤了一聲:慣得她哦!誰還不是個小公舉哦! 估計是昨晚過得太過于驚險。今天早上啟程后,路程十分順利。安華覺得自己還沒開多久,周圍就漸漸多了很多建筑物。低矮的茅草房也漸漸變成一棟棟筒子樓。這邊的路已經很好開了,眾人很快就把車子開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派出所。 派出所值班的警察看到幾臺大貨車停在門口的時候,剛想上去提醒他們這里不能停車。結果,就發現這五臺大貨車里面,居然有四臺的車斗油布上,都綁了兩個人。 這一下,倒是讓他直接把手按在了腰間。這大貨車,什么時候不運輸貨物,改運輸人呢? 安國強從還沒挺穩的貨車車窗伸出頭來:“警察同志,我們這邊要報案?!?/br> 這警察同志一聽,這才稍稍放松了警惕。不過,還是轉頭,從里面又喊了幾個人出來。 接下來,其他人負責把這八個人從車上卸下來,交給邊上等著的警察同志。當然,安華也把那位委委屈屈的古同志也一起送了進去。至于安國強,在他們卸人的時候,也跟著進去派出所了。這會兒,估計在錄口供。 見事情交接地差不多了,他們這邊原地留了三個人看車以及等安國強。剩下安華跟蘇明康兩人,則是朝這邊的國營飯店走去?,F在是早上六點多,國營飯店那邊應該可以買到早餐。 路上,蘇明康好奇安華跟那位古同志說了些啥。怎么那女同志垂頭喪氣地進了派出所。 安華聽完笑著說道:“也沒說啥,只不過我沒怎么理會她而已。反正,以后也見不著。咱們幫她又不是發為了她的感激?!?/br> 蘇明康點點頭:“那倒是。我沒想到,第一天的路程就遇上這樣的事情。剛我們把那木倉交給警察同志的時候,他們的眼睛都瞪大了??磥?,那八個人肯定干了不少壞事?!?/br> 兩人說著話進了國營飯店,買了些包子豆漿,帶了停車這邊,大家一起分享了。 期間,安華還去借了個電話,先給南花市的紀宏山打了過去。 “昨晚沒有收到你們的電話,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出意外了,沒想到事情居然鬧得挺大的?!彪娫捘穷^的紀宏山嘆了口氣。出長途任務就是這樣。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意外。而通訊不發達,又造成了他們這些親朋好友擔心不已。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這邊也會跟北花市的派出所保持聯系。確定后續是不是還需要你們提供幫助?!闭f到這里,紀宏山頓了頓,又說道:“另外,安華,你給明城那邊打過電話了嗎?” 安華一聽到明城兩個人,腦子一陣清明:“師父,我跟你說完后,就跟他說?!?/br> 紀宏山那邊一聽,也不廢話,趕緊把電話給掛斷了。 等到安華打通紀明城那邊的電話時候,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對方就急切地問道:“安華,出什么事情呢?” 電話那頭的紀明城滿臉憔悴,胡子拉碴,一看就知道一晚上都沒睡好。 “按照計劃,昨晚應該給我這邊打電話報平安的。我一晚上都沒有你的消息,急死了?!奔o明城再也顧不上含蓄什么的。熬了一夜的心,在這一刻終于把情緒給迸發了出來。只有確認了安華的安全,他才能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