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你是兄弟「快穿」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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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而降的龍垣成功把孩童時期的秦牧野小腿給壓骨折,龍垣也被秦牧野當成刺客綁在營帳中關押了數月。 兩人之間,一開始就是再純粹不過的孽緣。 龍垣聞言吃吃地笑起來,笑得落入水中的長發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小東西,秦家沒了,你也被盯上了,現在你該恨我了吧,想殺了我吧,但是可惜,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br> 龍垣湊過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甚至握住秦牧野的手想含入口中,當秦牧野用精神力解開周身的桎梏,一臉嫌棄地躲開后,龍垣眼神一閃,如閃電般出手,神色獰厲地握住秦牧野的脖子。 蒼白的面孔浮現出顯眼的酡紅,這位天門宗少宗主笑得越發病態。 “他們都說,若你命大死不了的話,就會激活上古秦氏的血脈,宗主還讓我來殺了你,順便嘗試掌控天魔。哈哈哈,天魔,天魔!我原以為又是個笑話,沒想到你真的激活了神魔血脈,哈哈哈,秦牧野,你可真令我驚喜??!” 不理解變態腦回路的秦牧野眼尾微挑,實力遠在他之上的龍垣看秦牧野如此,笑得越發猖狂,笑夠了,他才褪掉身上招搖的紅衣,長腿一邁,竟也進入了溫泉中。 龍垣長得極為妖孽,是一種如妖靈似的男子獨有的魅惑,此時微微垂目,眼尾下方浮現出妖異的紅色紋路,龍垣便越發褪去了人族該有的鮮活氣。 他將長發捋到腦后,聲音嘶?。骸靶|西,先別著急動手,我很累,且讓我歇一歇,就歇一歇?!?/br> 秦牧野皺眉看著龍垣坐在了自己對面,撩起溫泉里的水洗掉肩膀上的血漬。 一道爪痕從龍垣側頸一路蜿蜒到腹部,皮rou翻卷,傷口甫一接觸到水,就像潑了硫酸一樣發黑冒泡。 頂著這樣瘆人的傷口,龍垣哼唱著不成調的歡快曲子,從儲物靈戒里取出一把匕首,眼睛都沒眨一下地將肩膀上發黑的血rou削了下去,仿佛削去的不是自己的血rou,只是木石土胚。 很快,從龍垣身上噴出的血液便染紅了溫泉池子。 龍垣慢條斯理地將沾染了妖獸毒液的血rou削去,處理好傷口,他伸出猩紅的舌尖舔掉手指上濺上的血漬,將匕首收起來,眼眸一掃,又是一陣放肆地笑:“秦牧野,我問你,你被暗殺受傷的時候,會疼嗎?你看,我就不會疼,多可怕啊,就像是一個人形的木偶,哈哈哈!” “會?!鼻啬烈翱粗矍暗寞傋尤斡蓚邗r血直冒,忍不住皺眉道,“收拾一下?!?/br> “這點血你也怕,嗤,果然是個小不點。也是了,你還是個孩子啊?!饼堅琅f笑著,隨手打個響指,將池中血液抽出,直接用火焰灼燒干凈。 “你至此來找我想做什么,聊天,療傷?” 純黑的瞳孔倒映著對面一身狼狽的青年。 龍垣看向秦牧野,前一秒嘴角還噙著笑,但下一秒,他就瞬移到了秦牧野面前,瞳孔不正常的擴大,他拿著方才處理了傷口的匕首抵住秦牧野的喉嚨,身體在池水中微微顫抖:“聊天,療傷?秦牧野,你該害怕我,我奪走了你的一切,你該恨我,要時刻準備殺死我,或者被我殺死!” “看看,你現在是什么眼神,可笑,你憑什么這么看我,嗯?你不怕我,甚至還要可憐我?真特么可笑,你以為你是誰,我又是誰,我是現在的氣運之子,我是龍垣,是你的敵人??!” 龍垣身上逸散出濃重的殺意,他的笑容越發燦爛,抵著秦牧野的匕首往前一推,一道血線就順著秦牧野脖頸蜿蜒。 他似乎真的想殺了秦牧野,迎著瘋子那雙貓一樣透亮的眼睛,秦牧野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龍垣的眉心:“離我遠一點,還有,說人話?!?/br> 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雖然日常不是在發瘋就是在發瘋的前搖狀態。 但做事比天門宗大部分人都有分寸,不論是重生前還是現在,秦牧野還真生不出敵人該有的防備。 至于可憐,的確是有一點,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同病相憐罷了。 龍垣看著連眉峰都沒變化的秦牧野,眼底凝聚出風暴,面色越發駭人,但很快,他就放緩了神情。 眨了眨眼,收回匕首,瘋子用手指摩挲著秦牧野微突的喉結,笑嘻嘻道:“秦牧野,你好像不一樣了,是因為見到我你很開心嗎?也是,我們已經兩年沒見了?!?/br> 秦牧野:“……” 論變臉的藝術,他一直都很有一手。 龍垣比秦牧野年長十幾歲,因為長著一張娃娃臉,眼睛又大又圓,哪怕是滿肚子算計。 當他歪著腦袋看過來的時候,也會讓被看著的人無意識放松警惕。 然而,這個人比任何人都心黑,這一世秦牧野給金長老傳信的小手段,全都是當年龍垣玩剩下的。 這澡洗的真糟心,秦牧野眉心蹙成了疙瘩,他推開越發不著調的龍垣,起身穿好衣服后,他站在上方看向龍垣:“你不該來找我,我已經成了家,你這般作為會讓人誤會?!?/br> 龍垣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片刻后,一陣大笑傳來:“哈哈哈,你,秦牧野,成家?你開什么玩笑,你還是個小不點,成家,噗,開什么玩笑!” 龍垣笑到錘墻。 秦牧野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那是你孤陋寡聞,人間界十五成婚本就是尋常?!?/br> 龍垣的笑戛然而止,他瞇眼上下掃視秦牧野一陣,嘴角一翹:“兩年,過得可真快,可真難熬啊。上一次見面你還是個小不點,怎么一眨眼就成婚了呢?你和誰結了親,那個所謂的天魔?” 秦牧野額上青筋一跳:“有沒有天魔存在,你難道還不清楚?” 真就離譜。 若是天門宗眾人看到秦牧野和龍垣相處的這一幕,也定是會齊齊說一聲離譜到家了。 他們本該是死敵。 但緣分就是那么奇妙,重生前龍垣如瘋狗一樣咬著秦牧野不放,但也在天門宗下死手時曾救下過秦牧野,最后還配合秦牧野戲耍了所有攻略者,他們總有一種特殊的默契,于是,秦牧野對龍垣也生不出恨來。 第126章 不可攻略10 心魔 龍垣以為秦牧野會因為道骨和天門宗所為恨他入骨, 實則不然,秦牧野被抽離道骨之時還是個沒有意識的嬰兒,天門宗還做了專業麻醉和術后全面護理, 所以秦牧野并沒承受多少剝離道骨的痛楚。 但得了秦牧野道骨的龍垣, 被生生折磨成了瘋子。 龍垣生來資質就不同一般,一直被稱道的姚擎和金錦等人還不及他修煉速度的百分之一。 因為修煉天賦萬年難遇, 龍垣就被自己的父親當成了cao控盤古玉盤的不二人選。 秦牧野出生時,龍垣已經有了金丹修為, 那些修為是他日以繼夜勤勤懇懇修煉出來的, 然而剛突破金丹, 龍垣就被抽去了自己的道骨,又被植入一個嬰兒的道骨。 秦牧野和龍垣差了十幾歲,植入一個嬰孩的道骨,對少年時期的龍垣而言, 根本就是一場無法終止的酷刑。 而這一切的起源, 皆源自他的父親想讓天門宗成為修真界第一宗門。 說白了,其實龍垣也是受害者。 至于他這次為何而來…… 秦牧野直截了當道:“龍垣,我并不恨你, 以前不恨,現在也一樣。你被禁錮在了過去, 一廂情愿的把我當成禁錮你的枷鎖, 而今你我各有所求,我失去的, 自會用自己的方法討回來, 你不必如此窺伺試探于我?!?/br> “你說什么, 窺伺, 試探?還有,你,不想見我?” 龍垣的瞳孔微微一縮。 “你以為,你能擺脫掉我?不可能,因為,我不允許!” “秦牧野,我們早就形同一體,哪怕你想,你也擺脫不了我,就像我抽離不了你的道骨,你的命運自一出生就和我糾纏在了一起!你我之間,也該是我說了算!” 龍垣一瞬暴怒,身上靈氣沸騰,溫泉水差點被煮沸。 白霧升騰,模糊了龍垣的面孔,秦牧野看到他眼尾越發妖異的紋路。水汽沾染在龍垣微垂的睫毛上,迅速凝聚成水滴,順著他的面孔滑落。 乍一看,就像是那個瘋子在哭泣。 然而,那只是錯覺。 眼前的是龍垣,是那個蟄伏百年,將整個三界玩弄于鼓掌之中,借秦牧野擺脫了盤古玉盤束縛的龍垣。 這個注定會成為無數人噩夢的男人透過水霧看著秦牧野,唇角高高翹起,眼神愉悅愜意,唯有聲音嘶啞陰獰。 “你有所求,是因為和你成婚的女人么?我呢,我算什么!從沒有人問過我想不想要你的道骨,你只說不恨我,是可憐我么?” 秦牧野不明白瘋子的想法,他淡漠道:“可憐你?何必,要可憐,也該天門宗和修士們去可憐供奉仙家,卻隨時可能被滅族的凡人?!?/br> 微風拂過,繚繞的水汽被吹散,溫泉中的龍垣身軀發顫,他貼到池邊,伸長手臂想拉住秦牧野。 但秦牧野退了一步,再一次躲開了對方。 “看,你明明討厭我,卻假惺惺的說不恨我,秦牧野,你真虛偽?!?/br> 龍垣摩挲了一下指尖,托腮笑嘻嘻道。 習慣了對方翻臉如翻書的秦牧野:“……” 他說什么來著,龍垣在變臉一道的確頗有造詣。 “你說是那就是了?,F在的確是你說了算,我打不過你,你甚至還想霸占我的浴池?!?/br> 秦牧野和龍垣四目相對。 龍垣總是將心思隱藏起來,宛如戴著完美的面具,但此時聽了秦牧野的諷刺,他再難維持住假裝的不在意。 笑容消失,龍垣的神色極為煩躁,他伸手把剛開始愈合的傷口撕開,粗暴的將藥粉撒到傷口上。 傷口再次鮮血淋漓。 龍垣低著頭,濡濕的長發將他的面孔遮在一片陰影里,他也懶得再在秦牧野面前裝樣,直接陰陽怪氣道:“可憐?這世上到底誰才是可憐蟲,誰知道呢,但總歸不是你,自然也不能是我?!?/br> 道骨,算計,天門宗,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死結。 龍垣用手撩起溫水,沖洗掉肩上的血漬。 秦牧野的道骨,他難道想要嗎,得了那副道骨,他便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盤古玉盤的附庸,變成了天門宗實現野望的工具。 但是,龍垣想,他憑什么要用自己的一生,去替他的父親實現那荒誕又可憐的野望呢? 可容不得他不要,因為他太弱小了,哪怕是成了最年輕的金丹修士,依舊無法反抗宗門強加給自己的使命。 當真可悲。 龍垣想著,眼前的秦牧野逐漸變得有些扭曲,他變成了初見時沉默寡言的人族孩童,眸光清冽漠然,讓龍垣覺得有些好笑。 但很快,孩童又變成了一個滿身鮮血坐在陣法中的少年。 接下來,他眼前的秦牧野又扭曲成了躺在血池中一動也不能動,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一絲的可憐少年。 一具哭泣的活尸。 那真的是秦牧野嗎? 秦牧野怎么會哭呢,他被自己砸斷了小腿骨的時候還能用匕首將他制住,還喚來士兵將自己關押起來。甚至,年幼的人族皇子在審訊他的時候,就那般動作優雅地將被砸斷的腿骨掰直固定好。 哪怕是被刺客襲擊,他也能獨身殺死刺客,再不疾不徐地刮掉被毒箭刺穿的血rou。 龍垣以為,秦牧野是生來就不會哭泣的,他那么悲慘的,絕望的,掙扎著,卻又驕傲的生長著。 既然不是秦牧野,那在血池中無聲哭泣的人會是誰呢? 龍垣想起來了。 原來,那個在絕望中滿懷怨恨,因為痛楚而哭泣的少年,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