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兒童,熬夜修仙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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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素心卻和他截然相反,她第一眼看任遠便覺得親切,并且,隨著一起生活的時間越長,甚至將他視為家人。 即便親眼目睹任遠兩次毫無征兆地攻擊任遙,但看見他被關在籠子里,還是有些不忍:“麻煩你們好好照顧他,訓練好后,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們?!?/br> 不等工作人員應聲,錢采率先搭腔:“嫂子你放一百個心,我這里可不像別的地兒,狗舍全部覆蓋監控,要是發現有人虐狗,壞了莊園名聲,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br> 關素心這才放了一半的心,錢采干脆笑讓人把觀光車開過來:“咱先去鴕鳥園,讓侄女兒選只性格溫順的,養在我這里也可以,帶回家養也可以?!?/br> 之后,再去馬術場看看,前些年我這兒可是得了個新馬種,渾身雪白無雜毛,跑起來跟汗血寶馬一樣,培育了這么多年,就養活了那一匹,多少人搶著要我沒給,就等著你們帶侄女兒過來給她呢!” 他這話說的討喜,誰人不知任明淵的女兒一生出來,就被人偷了,夫妻倆找了十多年,外界許多人都覺得這孩子大概率找不回來了,都在揣測任氏這龐大的基業,會落在哪個旁系子孫身上,因此,當聽見有人相信他們能找到女兒時,不管是真是假,心中都是動容的。 任明淵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關素心也真心地對他笑了笑,一路來的疏離感散去不少。 錢采自己也在心里感嘆一番,他是真心實意希望這兩口子能把孩子找回來,無論是站在情感的角度,抑或是單純站在利益的角度。 任遙看著在籠子里面掙扎不已的任遠,蹲下身子:“你在這里好好聽話,我過幾天就來接你,聽到沒?” “汪汪汪……”事到如今,任遠終于慌了,也愿意好好說話了。 見他認錯,任遙哼了一聲:“晚了,你知道外界危險重重,想在我身邊呆著,我不反對,但是你不能瞧不起我的家人,更不能瞧不起我,明白嗎?” 一想到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小土狗,在地洞內的那番言論,任遙便覺得不舒服,她當初答應讓他跟在身邊,可不是讓他來享福的。 特別是這種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筷子罵娘的無恥行徑,她想想就覺得來氣。 任遠在籠子里狂點頭:“汪汪汪……” 其他人一臉懵逼,任遙卻是聽懂了:“你這狗沒有誠信,所以還要罰你在這里待幾天,好好聽人管理員的話,明白嗎?” 發現不管怎么說,任遙是鐵了心要送他來這里改造,任遠頓時歇了求饒的心思,萎靡下來。 見他又拿屁股對著自己表達不滿,任遙倒是不生氣了,笑嘻嘻道:“你生氣也沒用,好好接受改造吧,爭取拿個狗舍十佳出來,到時候給你準備最愛的醬大骨!” 任遠哼唧一聲,尾巴敷衍地搖了搖,意思是你怎么還不走。 任遙笑著上了觀光車,期待任遠從“變形計”回來后,能有所改變。 車子緩緩啟動,關素心有些擔心,扭頭看向身后的越變越小的狗籠子:“阿遙,小遠只是只小狗,很多道理他都不懂的?!?/br> 雖然她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看這結果,一定是任遠做錯了很嚴重的事,惹到阿遙了。 “媽,他不是普通的狗,聰明著呢,你放心,如果這次改造不成功,我就放棄了,當他是只普通的小狗?!币院笮逕捝啥紱]他什么好處了,想到這兒,任遙心里有些堵,好好一只狗,怎么就長歪了呢! 因為這個,本想在在鴕鳥園好好玩一下的,也沒了心情,看見有小孩兒坐在鴕鳥上,在草地上極速奔跑,發出陣陣歡呼,任遙聽著工作人員的講解,不由走神想起她和任遠,坐在巨鷹背上,在百莽山天空上翱翔的場景。 直到工作人員的聲音重復幾句,任遙才回過神來:“對不起,還是不用了,我有點害怕?!?/br> “其實只要您不弄疼它,它不會跑得很快……”對方解釋道,極力推薦她體驗一下。 一邊在涼亭底下喝茶的大人們走了過來,見狀,錢采揮了揮手,工作人員心領神會,牽著那只體型不算很大的鴕鳥下去了。 “小遙不喜歡就不要勉強,我們去看馬兒,叔叔給你留了一匹特別棒的,你一定會喜歡的?!卞X采樂呵呵的招了招手,讓觀光車過來。 任明淵也覺得鴕鳥不算正經寵物,能不養最好,關素心無所謂,但比起騎鴕鳥,騎馬確實更讓她感興趣。 畢竟,馬術在華夏有幾千年的歷史,鴕鳥卻是從非洲引進的動物,看看就好。 馬場上已經有人在了,任遙他們到時,聽見一陣吵鬧聲。 “我就要那匹馬,那匹白色的,給我騎一下又不會怎樣,大不了讓我爸跟錢叔叔打聲招呼!”小姑娘的聲音軟乎乎的,即便是提出的要求明顯不合理,也并不讓人反感。 兩名工作人員左右為難:“施小姐,這是別家小姐的愛馬,老板專門讓我定時牽出來放風,真不能讓你騎!” “哪家小姐的,說不定我認識呢,我去找她商量下?!毙」媚锵袷强匆娤M话?,兩眼放光。 “是任家小姐的?!蹦侨藢嵲谵植贿^,對她道。 “任如茵?我認識啊,我跟她是好朋友,關系可好了,我這就打電話給她!”不等工作人員解釋,她已經撥通了電話,對面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一定加更,做不到我禿頂! 第78章 、任如茵(一更) 任如茵是西山任家第三代中唯一的女孩兒, 她爺爺任徽行是任嘉莘的庶弟,因為家里老爺子的關系,西山任家對任氏公館的事,一向非常上心。 事實上, 西山任家家底殷實, 即便不與任氏公館攀關系, 以他們家的產業, 也算是津城上流圈層, 然而,任徽行被任嘉莘壓在底下大半輩子, 任氏公館已經成了他心頭的執念。 因此, 他才放著安生日子不過, 老惦記著別人的家財, 不僅如此,他還逼著子孫,跟他一起惦記。 譬如上次的晚宴,任氏公館只發了一張請帖, 他們家卻上下三代幾乎所有人都去了, 若不是老爺子逼著,誰會跟著跑去丟臉呢? 任如茵性格高傲, 在津城是出了名兒的, 當初有位暴發戶的兒子沒眼力勁兒, 觸了她霉頭,連帶著連累一大家子, 都被趕出了津市, 聽說那家人事后在任家門口磕了一上午的頭, 也沒能改變什么。 所以, 當任如茵被她爺爺強拉去參加晚宴,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特別是之后又看見任氏公館正經繼承人那陣震撼人心的出場,眾人有意無意比較、輕諷的目光,她面上雖然沒什么,心里卻發誓再也不來這晦氣的宅子! 任徽行那天氣沖沖地一個人回去了,更是讓人徒增笑柄,連累她在馬術課上也被人笑話,氣得一連好幾天都沒來馬場了,連門也不想出了。 因此,當那位煩人的施家小姐打電話給她,任如茵正氣悶地窩在家里,當對方在電話里說要借她的馬跑幾圈時,任如茵冷笑一聲,直接拒絕了。 “你家是沒錢嗎,不會自己買一匹啊,盯著別人家的做什么?” 這話說的難聽,施然然卻好似一點兒也不生氣一樣,依舊嬌聲道:“誒呀,如茵你別這么小氣嘛,我第一次看見這么俊的白馬,借我跑幾圈有什么要緊,大不了我讓我哥教你騎馬,怎么樣?” 施然然她哥是她們學校的校草,臉蛋長得確實十分優秀,除此之外,學習成績優異,馬術也十分精湛,是國外fet馬術俱樂部的成員,因此,可以說是這個年齡女孩兒們理想中的白馬王子。 施然然心中得意,以她哥在女孩兒中的受歡迎程度,拿出這個條件,相信沒有小姑娘會不心動。 果然,電話對面的任如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聽她低聲道:“如果你讓他來我家當一個月的保鏢,我可以考慮一下?!?/br> 教馬術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玩刺激點嘛! “去你的!”施然然面紅耳赤地掛了電話,沒想到任如茵看著小白兔一樣的,心思卻這么大膽。 這事兒就算她同意了,也沒用啊,教任如茵馬術還可以拿關愛同學做幌子,讓她哥去別人家當保鏢…… 然而,施然然瞟見不遠處走來的一行人,她立即雙眼放光,就算會被她哥削死,今天這場熱鬧,她也是看定了! 任如茵看著掛斷的電話,撇了撇嘴,既然玩不起就不要玩嘛,施然然這朵小白花,就知道拿她哥誘惑人。 正當她覺得無趣,打算去樓頂泳池游幾圈時,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有些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 “我剛剛跟我哥說了這事兒?!?/br> “怎么,他同意了?” 對面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對對對,所以,你快來牽馬!” 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任如茵看著黑下來的屏幕,興奮地在沙發上滾了好幾圈,校草給她當保鏢,這是什么瑪麗蘇小說的劇情? 為了盡早體驗到這蘇爽的一天,她趕緊收拾了一下,出門去了,不就是給她跑幾圈嘛,就算任然然把她的馬跑死了,也值了。 …… 馬廄前,其中一名工作人員面色糾結,好不容易等施家小姐掛了電話,趕緊解釋道:“施小姐,這不是如茵小姐的馬,是任氏公館那位任小姐的?!?/br> 施然然瞪大眼睛,佯裝生氣道:“你怎么不早說,我電話都打完了,待會兒任如茵就要來了,你說怎么辦?” 那位工作人員直接懵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覺得,這事兒不賴我吧……” 他一個打工的,做錯了什么,要讓他解決這種難題? 施然然將責任推得一干二凈,開始怨怪這位老實人,盛氣凌人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剛剛求人時軟和的樣子。 在遠處看完了全程的任遙挑了挑眉,觀光車停的位置離馬廄有些遠,任明淵他們壓根沒聽清楚那邊在爭論什么,但是,錢采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只要發生爭吵,不管哪邊有理,他都是臉上無光。 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先過去處理一下,任明淵自然不會為難:“你不在,我們一家還能玩的更自在!” 錢采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又吩咐工作人員好生伺候,自己快步朝施然然那邊走去。 任明淵挑了挑眉,看了那邊一眼,便不再理會,帶著任遙她們去看他養的那匹馬:“你媽不喜歡跑馬,不然,等你學會了,咱一家三口可以一起賽馬!” 任明淵的聲音有些可惜,關素心卻一臉拒絕:“別聽你爸胡說,賽馬可危險了,你要是喜歡,咱練練馬術就可以了?!?/br> 任遙笑著挽上她的手:“媽你就是怕輸,對不對,怕我后來居上贏過你!” 關素心白了她一眼:“這還沒上過馬,就說大話了,這點跟你爸一樣?!?/br> 任明淵失笑,不跟她爭,讓任遙過去教她喂馬,心里卻有些奇怪,錢采不是說了給她留了一匹上等好馬嗎,怎么不見牽出來。 這里的馬,都是有錢人養的,每匹馬都有一位工作人員負責,看見馬主人來了就會現身,這都過去這么久了,那人怎么這么沒有眼色? 同一時間,隔著大半個馬場的錢采也在心里暗罵這老實人,客人就是上帝不知道嗎?施然然不講理,你做不了主,就去找主管啊,跟客人嗆聲這算什么事兒??! 施然然眼角微紅,控訴道:“錢叔叔,他怎么能說是我的錯呢?我怎么知道他說的任家小姐是任家公館那位,現在我都讓如茵過來了,您說怎么辦???” “等下她過來知道我鬧了這么大的烏龍,我要怎么和她解釋???” 錢采瞪了那位工作人員一眼,這事兒不宜鬧大,他又趕緊讓跟著施然然的工作人員下去了,然后緩下臉色,勸道:“小然啊,你別急,待會兒叔叔去跟那位任小姐解釋,之后你再去和她說明白,怎么樣?” 施然然抬起頭,雙手一合,對錢采小幅度地拜了拜,高興道:“謝謝錢叔叔!” 她不再鬧騰了,錢采心里松了口氣,瞟見負責那匹白馬的工作人員還愣在原地,他趕緊扭頭喝道:“還不把馬牽下去,馬主人就在對面?!?/br>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招到這種員工,要不是他恰巧碰上,馬場的名聲受損,錢倒是小事,這上面的人際關系才是花多少錢都經營不來的,就比如這施然然,她親大伯管著他們津城老百姓頭頂上的大片天呢! 這小祖宗跟其他津城的二世祖一樣,受不得委屈,卻喜歡看別人的樂子,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最不好伺候了。 眼見這場鬧劇就要落下帷幕,只等任如茵到了,他再上前好聲奉承一番,這事兒就能了結了,可惜,有人不這么想。 那名工作人員知道自己犯錯了,心中忐忑,牽上馬就要過去,施然然突然出聲制止:“慢著?!?/br> 不等別人反應,她又求著錢采道:“錢叔叔,我想騎著它跑幾圈,可不可以???” 錢采皺眉,心中嘖了一聲,他就說呢,感情是為了這個,他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小然啊,這我可做不了主?!?/br> “要不這樣,你問問這馬,想不想馱著你跑幾圈吧?”他笑著開玩笑,氣氛瞬間輕松下來。 “錢叔叔!”小姑娘跺了跺腳,“我不能問馬,問問馬主人總行了吧,您就帶我見她,她要是不答應,我絕對不會勉強!” “帶我去嘛帶我去嘛,求求了!”小姑娘聲音軟乎乎的,目光期待地看向錢采。 錢采實在受不了,答應了:“小祖宗,待會兒你可得講信用,小遙第一次來我這里,你就算是給叔叔一個面子,也不準難為她,行不?” “她叫小遙???”施然然笑得很開心,“您放心吧,我這人最講信用了!” 這事兒倒是真的,這個年紀的二世祖,還是很在乎面子的,誰也不想被人講小話。 除此之外,他也相信施家的教育,做不出那種違背承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