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兒童,熬夜修仙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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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傭人,一個傭人,她怎么敢! 是的,讓關素心左右為難的李嬸,在他心目中也只是個傭人,可能在他小時候,心智不怎么成熟時,曾短暫地將她視為長輩,但隨著他長大,徹底接受他生來喪母的事實后,對李嬸,也只是看在她照顧自己多年,有幾分情分罷了。 但這情分跟關素心相比,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關素心聽到電話對面誠懇又急切的道歉,不覺眼眶濕潤,她本不是性格剛強之人,很多時候,即便是件小事,也能觸動她的內心,更何況,這并不是一件小事。 李嬸的所作所為,就像一顆刺,在孩子丟失的這十幾年里,時刻折磨著她,如今孩子找到了,這顆刺也脫落了,關素心顧不得什么規矩教養,突然抱住女兒,失聲痛哭。 任遙扒飯的動作一僵,懵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感受到親媽洶涌的情緒,不禁回抱著她,與此同時,她暗地里拿出清心木葉,安神定心的氣息緩緩散出,關素心的情緒頓時穩定了許多。 見狀,關震西嘆了口氣,他一生中就這么一個女兒,關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但錢財方面從未短缺過,女兒自然也是嬌養長大的。 剛開始關素心嫁入任家,他是不同意的,任家是個大家族,嫡系雖然沒幾個,但旁系子弟卻多到嚇人,這些人都攀附任氏為生,他怕女兒應付不來。 誰料女兒執意嫁給那小子后,最讓人頭疼的問題不是出自這些親戚身上,反倒是任家那個老不死的,比他還頑固,拿出那莫須有的祖訓說話,將他們小夫妻倆趕了出去不說,甚至還將那剛出生的孩子,也強搶了去。 這十幾年來,看著女兒日漸憔悴,他心中也不好過,也曾想過讓她離婚,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骨rou相連,豈是旁人三言兩語能割舍下的,更何況,姑爺除了太忙了,也沒啥錯,他也不想棒打鴛鴦。 好在孩子找回來了,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他也可以安心培養繼承人,頤養天年了。 被任遙摁在桌子底下的任遠趁機抬起頭來,也不管場上氣氛如何,直接一個飛撲,掛在任遙頭上,母女間溫情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關素心無意中看見狗盆中的油麥菜,頓時反應過來,松開女兒,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她:“阿遙,挑食的小孩長不高?!?/br> 任遙頭頂小土狗,臉色一垮:“等我有錢了,一定要把全世界的蔬菜拔光!” 任遠蹲在她頭上,跟著附和一聲:“汪!” 他也討厭蔬菜,身為靈狼一族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不吃rou,成何體統? 關素看著這一人一狗,哀嘆一聲,頭疼道:“算了,我管不了,叫你爸來管你?!?/br> 話雖如此,她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買哪個牌子的維生素好,潛意識里,她已經開始不相信任明淵能管得了任遙。 也對,女兒想做的事,父母除了妥協,還能做什么? 這么一頓動靜下來,飯菜都冷了,關素心皺眉,決定出去吃再吃一頓,關震西雖然覺得浪費,但是冷了的飯菜對孩子不好,迎著一人一狗期待的目光,他終于點了點頭。 關燈的時候,任遠鬧騰著他要玩,任遙只好頂著這丫的,在房子里穿來穿去,直到關震西催促的聲音傳來,他才意猶未盡地哼唧一聲,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出門去了。 黑暗中,小餐廳的椅子上,關素心的手機還亮著,里面不斷傳來任明淵焦急的聲音。 任明淵聽著電話那邊的動靜,一邊站了起來,拿起外套便從布置奢華的辦公室走了出去,門外助理已經在那等著了。 任明淵腳步一頓,電話那頭不再有聲音傳來,他深呼一口氣,掛斷電話,吩咐幾句。 助理離去時輕輕帶上了門,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撥通了老宅的電話:“讓李嬸回去,給她辦退休手續?!?/br> 看在她照顧了十幾年的份上,他不會對她做什么,遠遠的打發了就算了,但她無兒無女,即便任家給的報酬豐厚,以她保守的觀念,后半生也不太好過。 他原本是打算讓她在任家養老的,但如今,他哪里敢再讓她在關素心眼前晃蕩,老丈人好不容易對他有所改觀了,這下,估計又得拿捏他了。 任明淵嘆了口氣,又撥通了一個電話,不久,便有個西裝革履的律師,提著手提包進來了。 …… 高廬縣雖然只是個偏僻的小縣城,各色美食卻很多,關素心早就查過了,帶著任遙他們去了一家從未去過的店,這家店生意很好,味道也不錯,一人一狗吃得很滿意。 特別是任遠,坐在任遙懷里,敞開肚皮吃,好幾盤rou菜下去,關素心趕緊阻止,再吃下去,別撐壞了。 回的時候任遙抱著這沉甸甸的小土狗,翻了個白眼,打算跟他商量:“要不你戴狗繩自己走吧,整天拿我當免費座椅,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靈狼一族,本是女神坐騎,任遙扛著這貨,越想越郁悶。 見狀,關素心有些心疼,伸手想接過任遠:“我來抱吧?!?/br> 這狗哼唧一聲,避開她的手,還賴在任遙懷里不下來了,心里得意地想道,老祖宗,不管是做狼做狗,都得挺直腰板,硬氣起來??! 一人一狗鬧騰了一路,終于到家了,關素心這才看到座椅上的手機,反應過來,趕緊打電話給任明淵。 電話那頭有點吵,但很快就安靜下來,關素心解釋了幾句,任明淵自然不會生氣,夫妻倆膩歪一陣,才磨磨蹭蹭地掛了電話。 等她回過神來,任遙早就進房間了,她還想跟她商量下任遠的問題,打算明天再叫訓狗師上門,一直不戴狗繩可不行,總要人抱著,沒有足夠的運動,對它身體也不好。 房間內,任遙閉上眼睛,循著追蹤符,她感應到盛家那伙人已經走到了城郊,決定出門,提前蹲守。 任遠吃得肚兒渾圓,癱在地毯上不愿起來,直到任遙起身要走,才慢吞吞地坐起身子,靈力運轉,肚子瞬間消了下去。 他哼哼唧唧地還在生氣,怪她今天一早將他丟了出來,留他一人在家,受了諸多苦難,越說越來勁兒,最后竟敢跟任遙提要求。 “我不管,你以后都不準丟下我,不然我就跟你媽告狀,說她女兒虐待小動物!” 聞言,任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怎么感覺一和這傻狗說話,自己就想翻白眼??! 將亂七八糟的念頭拋諸腦后,她敷衍地點頭,算是答應了,然后,一人一狗沒走門,從窗戶飛了出去。 沒有隱身衣,她不敢在半空多待,直接一個飛躍,飛到了云層上。 任遙坐在云層上,漆黑的夜空綴著幾點星子,靜謐的氣息籠罩大地,從天上看,只有一小塊城區燈火通明。 任遠蹲在她肩上,狗嘴大張,讓夜風不斷灌入他口中,犬類動物對此總是樂此不疲。 任遙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好歹是二階妖獸了,能不能控制下本性?” “既然是本性,為什么要控制?”任遠咋乎起來,“我感覺你最近越來越像老爺子了!” 任遙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地抬頭,仰望夜空:“是嗎?” 一人一狗閑聊起來,說到最后,實在沒什么話題,任遠連今晚打了幾個屁都拿出來數了,那一行人終于在一棟住戶前停了下來。 任遠正回味著今天的晚餐,便被任遙扯得一個趔趄,從她肩膀掉了下來。 任遙將狗抱在懷里,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待會兒將氣息收起來,看我眼色行事,明白嗎?” 任遠從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狗臉嚴肅道:“明白了!” …… 盛羿最后還是決定去盛瑾瑜家,一來他們現在身無分文,開不起酒店,二來他怕那丫頭來查崗,要是發現事實不像他說的那樣,事情就大條了。 一行人進了電梯,氣氛凝重,盛羿正想著待會兒要怎樣跟盛瑾瑜說,才不會顯得他很狼狽,手下突然湊過來,一陣耳語:“少爺,電梯超載了?!?/br> 本以為他有什么好點子的盛羿:“……” “超載了不會下去幾個嗎,怎么,要我下去?” 少年的聲音囂張又欠揍,電梯里的其他幾個路人紛紛望了過來。 盛羿看了眼胖大媽嫌棄的表情,煩躁地冷哼一聲,出了電梯,手下見狀,紛紛跟了出來。 盛羿看了眼呼啦啦跟出來的人,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心中氣了個半死,祖地那些個老古板,訓練的戰仆只會干架,一點眼色都沒有! 不對,他們連干架都不會,想到今日被一個小丫頭教訓了,還簽下賣身契,他心中的怒火便蹭蹭蹭地往上漲。 電梯下來,少年氣沖沖地進去了,身后跟了呼啦啦一行人,不一會兒,電梯再次發出超載的警報聲。 修為最高的200號指著其中一人道:“你出去!” 孰料,那人又指了另一個比他修為低的人,道:“你出去!” 被指之人又指向修為更低的人:“你出去!” 如此一來,一分鐘過去了,一個人都沒出去,眼看電梯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盛羿氣了個半死,氣沖沖地出了電梯,十幾個人跟在他身后,看得路人摸不著頭腦,這是在干啥,精神小伙來整活了? 盛羿覺得他跟這破電梯有仇,干脆不坐了,直接爬樓,十幾個人跟在他身后,看著他哼哧哼哧地爬了二十多層。 最后,他們站在盛瑾瑜家門外,其他人僅僅是氣息微喘,只有盛羿,腿腳酸軟,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不待他調整好呼吸,修為最高的200號便直接按了門鈴,完了還很有眼色地站在他身后,一臉深藏功與名。 盛羿本就急喘的肺受不住刺激,差點兒一口氣回不來,盛瑾瑜打開門,便見本以為有去無回的人,翻著白眼,一抽一抽的,趕緊渡了一股靈力過去。 他可以死,但不可以死在他家門口,不然,就算他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盛羿緩過勁兒來,第一時間抽了200一巴掌:“少爺我差點被你害死了,回去自己領罰!” 200號低垂著頭,平凡的面容掩蓋在頭發下,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br> 盛瑾瑜看著眼前的場面,不明白他們這是在干什么,但他一向謹慎,不該管的事絕對不會插手。 等這主仆倆的事完了,他才微微一笑,道:“表弟,事情還順利嗎?” 聞言,盛羿精致的面容陰沉如水,他平日里囂張慣了,即便沒了靈力,對著盛瑾瑜,依舊肆意妄為。 只見他一把扯住盛瑾瑜的衣領,聲音狠厲:“你這雜種,竟敢騙我,那丫頭根本不是練氣一層!” “我從沒說過她的修為是練氣一層,”盛瑾瑜不慌不忙,反而裝作疑惑地看向對方,“怎么,難道她修為超過你我,但也不應該啊,祖父派來的戰仆,個個都是高手,難道連他們也打不過嗎?” 這套說辭倒是讓盛羿遲疑了,難道他不是故意坑他,是真不知道那丫頭的實力? 他心中一狠,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雜種就算死了,想必祖父也不會怪他,最多訓斥幾句。 他暗地里從袖口扯下一根線頭…… 盛瑾瑜察覺到這些人身上毫無靈力波動,立刻明白這是遭了重創,心中一喜,看來他的計劃,也不是完全破滅。 整日被人雜種雜種地叫,還是令人十分不爽呢,他開始盤算用哪種方法,既可以讓對方去死,又不會暴露是他干的…… 兄弟倆四目相對,俱是看清對方眼中的殺意,正當他們要動手時,突然,旁邊傳來一聲驚訝的聲音:“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十幾人驚出一陣冷汗,當即護在盛羿左右。 “這是什么意思?剛簽完合同,就不認雇主了?”任遙抱著狗,挑了挑眉。 眾人見是她,不由松了口氣,見他們對她卸下防備,任遙在心中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再過不久,這些人就可以用起來了。 即便是凡俗生活,要是沒有人手也不行啊,比如說這次李嬸的事,要是她有人手,完全可以避免這種人上門嘛。 思及此,任遙對他們微微一笑,轉頭看向盛家表兄弟,挑了挑眉:“你們兄弟倆的感情還真好!” 盛羿還拽著盛瑾瑜的已領呢,兩人挨得極近,要不是她剛剛來得早,旁觀了全程,還真可能被他們騙過去。 對任遙來說,他們有仇還更好,總比他們沆瀣一氣,一起謀劃她外祖家的傳承來得好。 盛家兄弟倆卻以為她還不知道真相,盛羿順手勾著盛瑾瑜的肩膀,笑著道:“我跟表哥一起長大,從小的情分!” 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從小伺候我長大的情分,也是情分。 盛瑾瑜和他拉開距離,以一個長輩的口吻訓道:“勾肩搭背像什么話,別讓人看了笑話?!?/br> 盛羿咬牙切齒地暗瞪了他一眼,乖巧地放下了手,轉而熱情地邀請任遙進屋。 任遙則笑瞇瞇地看向兩人,一邊感嘆感情真好,一邊抱著狗,婉拒道:“就不打擾你們團聚了?!?/br> 三人揣著明白裝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