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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忙完后天色已經發暗,近黃昏時分,爹告訴我這時候依習俗通常要祭拜新宅,也就是地基主,地基主也就是大家常說的為土神或宅神,每棟房子都有,祭拜地基主能保家宅平安,或者說地基主為宅地的先住者,俗稱開基祖. 因為后來宅第被別人侵占或淪落別人居住,俗信應祀拜之,才能免於禍害,傳說中的地基主,身材不高,祭拜時要在廚房門口或新宅之後門處,連擺放供品的桌子都不宜太高,供品到是不多,就是家常飯菜,一碗飯,一rou,一菜及一湯. 在加上酒三杯,紅燭一對,點燃三柱香,還要準備好紙錢,民間說法祭拜鬼神的紙錢是神三鬼四,也就是神要三張紙錢折疊成一疊,鬼要四張折疊成一疊。地基主又叫宅神,位子雖然小,但到底有神位,是要按神祭拜的,所以紙錢是三張,另外還要準備好金銀錫箔折疊成的大小金元寶。這么多說道弄的我眼花繚亂的,爹卻不覺得煩瑣,一樣一樣慢慢來。 擺好供品后,爹拉著我跪倒在地,上好清香,磕了個頭,等三柱清香已經燃燒三分之一之后,爹又帶著我在新宅大門口旁,焚燒紙錢金銀錫箔元寶,等燒完紙錢等后爹又帶著我磕了一個頭,才收拾供品,而祭拜地基主的儀式才算完成。 就這樣這個房子終于屬于我們父女倆了,眼見天色已經暗了,氣溫開始降低,我才發現這山上晝夜氣溫相差真大,在加上人煙稀少,比武當派內冷了不少,我忙用木炭把我敲成小塊的煤塊引著,點燃了火爐,開通了我和爹房間的地龍。 因為現在屬于夏季,燒熱火炕的話會上火,地龍就不同了,它只會增加室內的溫度,和制熱的空調差不多,山上空氣涼爽,白天到也不熱?;馉t點著了我也不從大鍋做飯了,直接在小鍋內熬了些稀飯,古時規矩,只要不是農忙時分,一天就兩頓飯的,而且晚飯還要吃稀飯,剛開始真的不習慣,現在到是好多了,餓了大不了吃些點心之類的。 不過今天剛搬家,可沒有準備點心,只好把飯熬的稠一些,另外準備些能打底的小菜。做好后我和爹還有小雷雪開始吃飯。小雷雪現在剛比飯碗大那么一點,兩條手臂到是不短,但也端不起碗來,就站在桌子,趴在碗口上喝。 因為雷雪正在長身體,我把它的粥里放了些鹽還參合了一個雞蛋,東西雖然少,但是對與小小的它來說卻是足夠了。等吃完飯后,我把碗筷收拾好,爹累了一天也回屋睡覺了,我收拾完之后,抱著雷雪看了會星星,雷雪不停的動來動去,我也沒有機會去感懷什么,雖然重生后看了快十年的星星,卻只覺得今晚的星星是那么亮,也許我是覺得終于有了自己的家才會如此吧! 就在我準備回屋睡覺的時候,忽然感覺雷雪特別煩躁,我不由一楞,雷雪平時是很乖的,今天是怎么了,我看它好象要說什么可惜我聽不懂,只好放開它看它做什么,我見它那小小的個子卻小心戒備的對著墻外,剛想笑忽然想到動物的直覺是最靈敏的,尤其是同為靈長類的猴子,難道外面有什么要它戒備的不成。 又一想這里雖然是道學圣地,但是武當山上也有不少山林溪流,山邊上更連接著老山林,難免是有些野獸的,不過這里離武當很近,雷神洞也常有香客祭拜,周圍都是些弱小的食草動物,可是見雷雪的樣子,難道外面有食rou的野獸在徘徊,想到這我不由心里一驚。 自從每日念頌不老長春功的口訣后,我對身體的自控力很強,只要我小心自己的動作,別人是聽不到的,就是不知道對動物怎么樣,想到這我忙放輕腳步,走到院子大門邊,對著門縫向外看去。 黑夜對我來說從來不是障礙,如同白晝沒有差別,盡管天色漆黑,我卻能一覽無疑,只見院子石墻外面不遠處就是我和爹開墾的荒地,不遠處那十多畝還沒有來的急開墾出來,地上還都是荒草,只是在那荒草內若隱若現的閃過幾雙綠油油的眼睛,我仔細一看,不由駭了一跳,那里面竟然是狼。 為屠狼苦練飛針 從沒有想過我竟然會見到活生生的狼,這一,二,三……天??!六只狼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狼不是怕人,躲著人走的嗎?怎么今天剛搬家就會過來,前些日子建筑工人也曾經在這里住過,沒有聽說過會有狼啊,武當眾人更沒有提過,難道是被做飯時的煙火氣引來的。 可是我沒有做rou食,只有中午包了一頓rou餡餃子,晚上吃素來著,看著外面徘徊不去的幾只狼,??!難道是下午上供的供品惹的禍,記得供品里是有一個rou菜的,因為這個時期的習俗,在房子外面要供皇天后土,一般直接在客廳門口,也就是出入門口的左邊挖一個三十厘米左右寬長的石孔,將皇天后土像供在里面,初一十五是要上香的。 所以撤供后,供品也就直接轉移到了這里,那幾只狼恐怕也是被這rou香引來的吧!我看著供案上的rou菜,抱起雷雪,心中猶豫到底要不要把rou菜仍給它們,讓它們吃完了趕緊離開,又想狼性貪婪,永遠都吃不飽。 記得前世曾經看過一個狼和屠夫的故事,一個屠夫傍晚回家,擔子里面的rou已經賣完,只有剩下的骨頭,路上遇見兩只狼,被狼頂上了,緊跟著屠夫走了很遠。 屠夫害怕了,把骨頭扔給狼,一只狼得到骨頭停下了,另一只狼仍然跟著他,屠夫只好又把骨頭扔給狼,后面得到骨頭的狼停下了,可是前面得到骨頭的狼又趕到了,骨頭已經扔完了,但是兩只狼像原來一樣一起追趕屠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