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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父母的記憶,一旦他推倒老房子重建,以后無論妻子怎么打電話,估計老二都不會再去幫忙打掃。 一個沒有父母記憶的大哥家,老二那脾氣看都不會朝那邊看一眼。 這也是為什么,他即使發了大財也不推倒老宅子重建的原因。 他的老宅子其實也就五六年沒有住人,從父母相繼離世以后,房子一直空著,他給了一套鑰匙給老二。 老二每個月都會抽空給他的老宅子打開門窗通通風,還打掃衛生。 沒有老二的維護,家里的老宅子估計早就荒廢。 面對桀驁不馴的老三,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當年老三結婚,父母一手cao辦的,可他作為大哥,在老三結婚的大喜日子,連出席都沒有出席。反而去了妻子娘家那邊吃酒。 從那以后,老三看他就更不順眼了。家里人一下子都對他冷了心,平日里幾乎沒有人想起他。 老父母要不是給他留了面子,分家時早就跟了老二,哪里會跟他過,說是跟他過,也就是住在村里是老宅子。 照顧二老的事,全是老二,老三還有小妹都有搭把手。 而自己一家一直在市里做生意,一年到頭也就回去那么一兩次,最多三四次。 他其實很明白,所以面對自己的弟弟meimei,他深感無力。 這也是為什么妻子在鄭家弟弟meimei面前得意猖狂他也不說什么的原因。 妻子胡攪蠻纏也許能讓弟弟meimei面對他時,不會清算前賬。 坐在一邊低著腦袋玩手機的昭君,只是對著三叔歉意的笑笑,話一個字都沒有說。 還伸手指指茶葉罐,還有杯子,示意三叔自己倒茶喝。 鄭三叔看侄女那樣,心底悄悄樂。 說明啥,說明君君沒有把他當外人一樣招待,自己想喝啥就喝啥。 有鄭三叔前來坐鎮,鄭大伯打算寒暄之后要說的話,一直忍在肚子里,一直沒有說。 一直到外面想起了汽車的聲音,鄭大伯才抬頭望向客廳外的院子里。 等著老二夫妻進門。 鄭爸爸等侄子挺穩車,自己率先下車與妻子一起走了進來,手中還提著水桶,是在金明島弄的海鮮。 最近他在金明島附近放了不少籠子,偶爾還是有收獲的。 進門就說話,“大哥來了,先坐會兒,我去洗個澡,剛才在海里全身都弄濕了,身上咸呼呼的?!?/br> 鄭大伯笑著說,“沒事,你先洗澡?!?/br> 鄭昭陽夫妻忙打招呼,“二叔,二嬸?!?/br> “噯,你們先坐。我也去廚房一下。 ”對于晚輩,人家笑著打招呼,她就是不喜也不會露出來。 夫妻倆一個去廚房,一個去衛生間洗澡。 鄭爸爸在臥室拿了一身衣服,走進了衛生間,嘩嘩啦啦洗了十分鐘才出來。 一直等鄭爸爸出來,鄭大伯才松了一口氣,被老三像盯小偷一樣盯著,他真真是夠了。 難受的很。 心里上壓力很大。 出來的時候,鄭爸爸手中還拿著大毛巾在頭上擦頭發。剛進六月,天氣雖然熱了起來,可有時候天氣反復,溫度也不高。 今天的溫度就不怎么高,鄭爸爸一邊擦頭發,一邊與鄭大伯說話,“大哥來是有事吧?” 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拐著沒用,最終還是會說,還不如直接奔主題。早早解決,讓他們一家離開。 奔主題,鄭大伯滿臉希冀的望著老二,“是,確實有事想找君君和你幫幫忙?” 也許老二能答應。 坐在一邊的鄭昭陽看二叔率先直奔主題,就知道二叔的意思,自家一家人還是不受待見。 也許目前唯一受待見的就只有自己兩歲的兒子:鄭云飛。 看嬸子喜歡飛飛,在一邊抱著飛飛逗弄就能明白。 鄭mama從廚房出來就抱著侄孫,小家伙不胖不瘦,笑起來還有一個深深的酒窩。又愛笑,可好玩了。 一家子大人不受她待見,但侄孫子現在還小,還特別的可愛。 她一直都很喜歡大伯哥家的孫子。 “大哥,我家的情況的你是知道的,能幫你的忙的地方真是極少?!?/br> 鄭爸爸可不會說,沒問題。 他大致能猜到,大哥是來借錢的。除了借錢,在他看來,他和老三還有小妹在市里沒有人脈,也幫不上他。 做生意的,遇到的問題無非是缺錢還有各處尋覓人脈。 大哥眼里,他們三個都沒有什么人脈,他們認識的親朋鄰居他也認識,不需要他們幫忙搭線。 鄭大伯望了一眼兒子,又瞪了一眼要發脾氣的妻子,然后陪著笑臉對鄭爸爸(老二)說,“老二,不瞞你說,這些年我做生意也是東挪西借,日子沒有咱村人想像的那么好 這幾年生意更是一年比一年差,前段時間出事,款項又不能及時收攏,公司現金流緊張。 我,我,我,想著前段時間君君中了兩億大獎。然后打包賣了,我就想著找你借一些周轉一段時間,等三個月以后,我就還你?!?/br> 說的時候,還滿臉希夷的望著鄭爸爸。 說完,屋內一片沉寂,鄭三叔先忍不住,想大罵沒良心的大哥,可悲二哥未卜先知的回頭瞪他一眼,他憋著氣,不敢說話,只是一臉憤慨的瞪著鄭大伯一家幾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