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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怕岳父岳母多想,先問問。 小文文一個人扭累了,又或者沒有了觀眾,覺得沒有意思,扭動小屁屁走到爸爸身邊,小手牢牢抓住爸爸,扭動小屁股,使勁的爬,想要爬上爸爸的膝蓋。 扭動的小毛毛蟲,抓住爸爸使勁扭了好會兒才爬上去。 上去以后,自己扭動肥肥的小身體,不斷是調整姿勢,一直到坐好坐舒服才罷休。 坐好以后,小肥掌還輕輕拍打爸爸一下,“爸爸,可以了?!?/br> 一家四口大人都被小家伙的cao作給弄傻了:什么可以了? 你可以了什么? “好,那爸爸開始咯?!辈还軆鹤邮鞘裁匆馑?,楚然都附和著。 “嗯,開始吧!”小手一擺,還挺有意思的。 父子倆逗弄完,何建國才發問,“楚然,啥事需要商量?你和小霜商量就行?!?/br> 大男人不喜歡多想,也不喜歡嘰嘰歪歪的事情,他以為是什么小事。 楚然想到要說的話,又聯想到逝去的二老,眼淚在眼眶打轉,一直在邊緣要流不流。 他的異樣,何霜發現了,走過去,搬來椅子坐在丈夫身邊,小心的問道,“老公,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媽又做了什么還是媽怎么了?” 與婆婆一年就見那么十來次,除了過年,每次就相處半天時間,多了解那倒沒有。 但也不是全然不了解。 婆婆的為人,一些細小的事情,她也聽丈夫說起過一些,對婆婆沒有惡感,但也沒有多少喜歡。 唯一能給出去的就只能是尊重。 不管婆婆怎么樣,好歹是老公的親媽。而且,婆婆對她也沒有做過什么讓她不喜的事情。 只是老公以前無意中透露過的一些事情被她記在心底。覺得婆婆有些里外不分。 楚然忍住淚水掉落,聲音哽咽,“金爺爺,吳奶奶,他們在前不久先后去世了?!?/br> 說完,楚然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如開閘的水龍頭,洶涌的流淌。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時的他,真的是到了傷心處。 眼淚橫流,悲傷之情溢于言表。 聽到二老去世的消息,何建國,胡玉春夫妻倆不知道說什么,對于二老他們是打心底里尊敬的。 多好的老人,和善,熱情,不賣老,每次見面都是笑瞇瞇的。 “楚然,節哀順變。你要好好的,才能不負二老對你的期許?!?/br> 胡玉春輕聲喟嘆,多好的一對老人,怎么就去世了。 “媽,我會好好的?!背幻靼?,金爺爺,吳奶奶對他的唯一的期許就是好好的(平安快樂)。 如果說在好好的之外還有別的期許,大概是希望他做一個誠實,守信,善良,卻不失勇敢的人。最好能不隨波逐流,要在浮躁的社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不要因為物資失了本心。 這些,老人們沒有對他有具體的要求??善饺绽锏慕逃?,言傳身教,他能明白二老的意思。 二老并不要求他做出什么驚天緯地的大事業,出人頭地。但也希望他能平凡的崗位上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工作。 每一個人都是這個大社會的組成部分。再平凡的工作也得需要人去做,沒有普通平凡的人們,社會可能就不是現在的社會。 他選擇做警察,其實二老一直擔心,但尊重他自己的選擇。在報考公安大學之前,他特意找二老聊過,說了他的理想。 二老才點頭。 “別太傷心,你要說的應該還沒有說吧?”聽聽,哪怕是退居二線的老警察,即使聽到傷心難過的消息,依然能提煉出來有效的信息。 “嗯,爸,媽,小霜。我今天回去看我媽,發現家里殘破不堪,我媽在街道的幫忙下,接連兩場辦喪事 。 整個人都累慘了,辦完喪事,人直接就倒在了家里。 一直到今天才稍稍好點。我媽雖然守不住錢,這點不靠譜,但她人是個好人。 今兒我回去,我媽告訴我,因為二老的逝去,她也大徹大悟。以后不再幫扶我舅舅,她說別讓我沾我舅舅。她能處理好。 還有,二老把身后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我媽。 我想他們是怕我媽以后日子不好過,留下這些才夠我媽嚯嚯。 我媽讓我回來商量商量,那套一居室,過段時間她自己出錢裝修。 她問,裝修好了以后,我們住不住,住的話就給我們。不住她就出租,一個月還能額外掙幾千塊錢。 我當時想起小霜說過的話,再過兩三年,文文讀書的事。 我說暫時不住還是住在這邊,上班方便。 等文文讀書的時候再說。我想問問你們二老的意見,如果不同意我們住回去,就說出來,事情都可以商量的?!?/br> 楚然不是怕何家父母,是尊重。從結婚到現在,一直住在何家,不能說走就走啊。 那做人也不太不地道。 何霜有些高興,以后兒子讀書的事情解決了。 拉著丈夫的衣角,小聲的問,“那文文的戶口能遷進去嗎?” “能,我媽后來說了,房子就直接給文文。但只要文文和咱們不住,房租前三年歸她,以后都歸咱。她就不再給咱什么錢了,那房租就算她以后補貼咱小家的?!?/br> “呀,媽,怎么一下子真的全想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