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就是王家人真要發狠,咱們楊氏一族都要跟著遭殃。 你信不信,只要你家以后有一人找王氏的麻煩。你家的幾個兒子孫子,以后全的被征兵征走,花銀錢都打通不了關系。 進了軍營,他們肯定沒有好下場。但凡有戰事,第一波上去的必定有你家的兒孫,你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子孫死,想想吧?!?/br> 幾位老人都后怕,萬一今天楊一發一家進城鬧事了。也許等待楊氏的一族的就是青壯年全被征。 楊一發不是傻子,雖然常辦蠢事,那是因為精過頭。 想明白過來的他,全身guntang嚇出一身的熱汗。臉色煞白,真的,萬一王氏那樣做了,自己家的兒孫估計全要死在沙場上。 想過味來的楊一發,發熱后,雙腿一軟,跪倒在積雪上。 “金叔,我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再也不找王氏的麻煩?!彼桓夷脙簩O們的命做賭注,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哪怕是萬一,他也不敢賭啊。 坐在正中間的族長,滿意了,摸摸沒剩幾根的長胡須,頷首,“孺子可教也?!?/br>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打王氏母子三的主意。 不是不想得到那筆財富,是不敢,不敢是有原因的: 第一,有兒子,父死,財產也輪不到族里。除非是不要臉的強搶。 第二,王氏娘家一家雖然是鄉下種田,可人家有發達的族人,還是四王八公中的王家。 王家本家大部分在金陵,可耐不住人家有位簡在帝心的京營節度使。 京營節度使可不是隨便什么武將都可以擔任的,那必須是皇帝的心腹才會擔任。 王節度使還年輕,日后還會受到皇帝更多的重用。楊氏一族欺負王氏,都不需要告訴王節度使,人家府中的下人給下面打聲招呼就能收拾他們楊氏一族。 幾個月前,就有好幾波貴人為此事警告過他們。 他們認為的貴人,在王府也只能結交上王府的管事。 王氏不是他們能欺負的。 一場風波,被楊氏一族的族長,老人們及時阻攔住。 雖然被攔住,可楊一發心中憋屈的慌,難受至極,加上在雪地里站了半天,還嚇出一身熱汗,午時就病倒在炕。 病體纏綿,一直到開春才好利索。 春回大地,被壓迫了整個冬天的野草,站直了背脊,在春風中,悠然飄舞。 柳樹吐出新芽,一枝枝的新芽枝,垂散在四周,春光明媚,看著就讓人覺得希望無限。 王家最近可忙了,農民一年四季所有的希望都在春耕播種時。 昭君家的莊子上,也異常繁忙,除了春耕,太太帶著兩位小公子也要過來住上兩月。 說是帶著小公子們,學習農耕之事。 莊子上房屋,沒有像城里那樣蓋幾進院。全是隔開的單獨院子,一共四個院子。全都有獨立的廚房,房間,接待客人的正廳等等。 莊頭是當地農民,不是昭君家的下人。去年買了一房六口人,住進莊子,監督莊頭,還有做事,監管莊子上的一切。 林家六口人,忙活的熱火朝天,另外三座院子,全得里里外外的打掃干凈,太太要來,估計王家也會來人,至少老爺子老太太帶著孫子孫女們會來。 林大手腳麻利,在后院里忙活,林大家的帶著兒女在家里打掃衛生,林老頭趕著四頭牛在山上放牛。 一家人各自忙碌著。 從京城到安樂莊的路上,一輛馬車一輛牛車,載著母子三還有未來兩個月要用的物件,慢悠悠的行駛。 以兩個孩子名字命名的莊子,打掃的一塵不染。 二十里路,再慢也不需要多久。 上午時分,已經到了莊子上。 安頓好,已經是午時,用過午飯,昭君小憩一會兒。兩個孩子在莊子里游蕩過后,自己洗臉洗手完畢爬上炕睡覺。 一周年還沒有過,母子三依然是一身黑色。 在莊子上,昭君每天上午讓孩子們練武,練字,下午去到田間地頭,林大多了一個任務,帶著兩個兒子,還有兩位小公子一起做事。 他做事也做的不安心,時不時的要看看兩位小公子做的怎么樣,有沒有累著。 勞動教育是有效的,兩個孩子,才跟著勞作了一天,就知道辛苦。 還有半個月的勞作時間,昭君一直鼓勵著他們,讓他們堅持,四歲半的平樂,就是稍稍做點事,就瘦了不少。 胖乎乎的小臉蛋,變小了一個圈。 原身在娘家做女兒的時候,跟著一位村里的老嬤嬤,學過一些字,但也就是認識,勉強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多余的學問,可是一點也不會。 昭君本人肯定博學多才,只是她不能顯露,也就是在家里沒事教教自家的兩個兒子認字。 周年以后,要給兒子找先生,平安在之前已經進過私塾啟蒙,只是現在不適合出去學習。 冬夏交替,轉瞬就是三年。 一個月前,孩子們守孝滿三年,已經除服。 一早,用過早飯,送孩子們上學以后。她一個人出門買些東西。 過些時日,是娘家大侄子成親的日子。作為姑母,她也要在侄子成親的第二天早上見新人,置辦首飾是一定的。 東城有家老字號的銀樓:盛記。 韓大根家的陪著昭君,東城的街面上,比南城更加的繁華。來往的人群,川流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