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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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芷妤成功拆開那封信已經是過了好幾天了,這還是她在梳妝臺上敷面膜的時候找發帶偶然看到的! “之前怎么忘了?”她還忘了有人給她寫信這一茬兒了。 誰會給她寫信呢?反復翻開信封兩面,都很正常,不正常就不正常在…… “不對呀?怎么會有人知道我住在這兒?”知道她住在這兒的人不多,有什么事兒不能手機上說,已經到了要寫信的程度了嗎? 懷著詫異的心宋芷妤撕開了信封,里面果然跟信件一樣,有著兩張紙。 她忽然記起來,之前書傾師叔給師父也寫過信,應該不會有什么關聯吧? 不過,當宋芷妤一目十行的看完那兩頁紙之后,一雙眼睛瞳孔顫抖,像是被攝魂奪魄了一般,恐懼在她眼里蔓延。 一場驚世駭俗的陰謀論在她腦子里產生! 飛快奪門而出敲響了旁邊房間書瑾曄的門,全然不顧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書瑾曄可能已經睡了! ‘哐哐哐’的砸門聲持續了半分鐘門就被從里面拉開了,書瑾曄的盛世美顏臉上稍露不滿,睡眼惺忪昭示著他是被吵醒的。 語氣微顯不善:“干嘛?” “你最好是真有什么急事兒!”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宋芷妤二話不說就把那兩張紙打開給他看,書瑾曄才看幾秒鐘劍眉就緊鎖,也發覺了事情的不簡單。 估摸著看完了第一頁,工具人宋芷妤還自帶翻頁功能。 兩個人沒開客廳的燈,但從房間溢出來的光打在兩個人臉上,都看清了對方的擔憂。 宋芷妤:“現在怎么辦?” 書瑾曄拿過宋芷妤另一只手拿著的信封翻轉著看了兩眼,緊張感完全掛在臉上。 “你先去把師父喊下來?!?/br> 宋芷妤二話不說自己上樓去叫書尋,還是噠著拖鞋跑著去的。 四個人坐在客廳里,宋芷妤抱著玩偶跟站在她面前的書瑾曄兩個人面面相覷,皆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連書尋看了那封信之后都是一臉迷茫愁眉苦臉。 宋芷妤嘖了一聲,眼神一一在三個人面上掃過:“怎么辦?” 一雙本靈力十足的明眸虛無縹緲:“唉~” “你們說……這真是我高中同學嗎?” 書瑾曄雙手環抱,垂頭思考著,也不發言,就這樣跟個雕塑一樣,還是個有些帥氣的雕塑。 良久之后面若朗星的雕塑才發言:“十有八九、不出意外、應該是的!” 宋芷妤努力思索之后腦子里還是沒有‘柳安栩’這三個字蹦出來:“我怎么對這人完全沒印象啊?” “我先跟其他的同學打聽打聽這人?!?/br> 等宋芷妤進房間之后,三個人交換了一個晦暗不明的眼神,都不太輕松。 只聽房間內的人正在跟人打電話,書尋只好繼續鉆研著那封信,眼睛卻被其中一句話吸引了。 “盡量不要帶太明顯的人來?” 太明顯的人?是指他嗎? “剛問了,你們猜怎么著?”宋芷妤把一張相片塞到書瑾曄手里,拿著手機跟人賣著關子。 相片的正面是畢業照群像,書瑾曄翻到了背面查看起名字來。 書析伝很配合的跟著宋芷妤的流程走:“怎么?” “確實有這么個人,但那個叫柳安雪很神秘,高中的時候不參加任何活動,不跟任何人交流,也從來不拍照?!?/br> 拿著手機的手一下下的拍打在書瑾曄身上,兩個人一個心思在相片上,一個人專注講述:“據說她家很有錢,每天晚上都有寶馬車接送!” 傳聞可不是這樣的,在這兒宋芷妤說謊了,正確的傳聞是:柳安栩是一個特立獨行的隱形人,每天都有車換著接送,大家認為她肯定是被老男人包養了,同學覺得她身上不干凈,最開始是不想跟她玩兒在一起的,后來柳安雪也不在執著于擠入人群了。 書瑾曄找到了宋芷妤在照片里的位置,其實只要看群像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第二排左二那個人最青春靚麗,白皙的肌膚跟照片的過度曝光白是很不一樣的。 眉眼與現在完全無差,只是現在的笑容比之前跟閃耀了,或許是長開了,少了些稚嫩。 其實關注照片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書析伝! 所以也就宋芷妤和書尋兩個人在關心柳安雪的事兒。 書尋:“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同學發來一封求救信,而且就是這么精準無誤的送到了你手里!” 這一點也是宋芷妤不否認,同時也是她擔憂的,緩緩垂了兩下腦袋:“嗯!” 要說這里面沒有點什么陰謀詭計,是個人都不相信好嗎? 書尋老態的眼睛煩倦:“能送到這兒說明她對我們的關系一清二楚?!?/br> 宋芷妤眉頭緊鎖:“讓我們幫她又沒在信里說清楚,而且為什么要通過寄信的方式?信尾還留了她的電話?!?/br> 盯了一眼仍然保持一動不動高冷姿態的書瑾曄,宋芷妤發現照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落入了書析伝手里。 宋芷妤和書瑾曄交換了個眼神:“你怎么看?” 書瑾曄眉毛輕挑,一擊即中:“有人cao縱?!?/br> 這個想法宋芷妤和他不謀而合,半抬著右手撐在抱著腰的左手上,摩挲著指紋作勢打響指,陷入了沉思。 從一開始宋芷妤的眉頭就沒舒展開來,她的內心有著隱隱的擔憂:“其實從吳慶云那事兒開始我就覺得我們被人盯上了;之后再到苗疆,如果說白斛身后有一個人的話,我總覺得沉繁背后也有一個人;現在這封信明顯就是引我們去的,那人對我們了如指掌啊?!?/br> “只是我不知道,這個人是白斛身后的那個,還是沉繁身后的?!?/br> 抬眼眼神幽暗又懼怖:“或者說……不是人?” 長久的沉默皆是彰顯著幾個人的警惕和疑問。 抓起茶幾上的信件:“上面還一個勁兒的暗示我們小心,不要帶暴露身份的人一起去,擺明了是要讓我們三個去?!?/br> 宋芷妤夯擴了他們三個小的,排除掉了書尋。 “要說沒點什么陰謀詭計都是我太單純了!”這話讓一直無所動作的書瑾曄白了一眼人,眼中嫌棄。 書尋下了決定:“去是要去的,既然人點名道姓以同學的身份去,那就你們三個去吧!” 書析伝面色憂慮又有點激動:“我們三個嗎?” 書尋:“嗯!” 說話之余,宋芷妤已經把電話發給了許?煬,人許?煬當時就發了個‘?’過來。 宋芷妤也不拖泥帶水,一個字何其冷漠:“查!” 隨即又給那個電話發去了個消息:“多年沒見面了,能小聚一次嗎?帶上其他同學和我男朋友?!?/br> 對方顯然一直是抱著電話的,即刻給她回了個‘好’字,附帶了個地址。 不過這個地址…… —— 車行駛在荒涼又詭異的馬路上,連綿的彎彎曲曲道路差點給宋芷妤轉吐了,一只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臉色痛苦。 “還好師父沒來,要不然在半路就得折一個?!?/br> 副駕駛的書瑾曄情況似乎也不太好,正閉目養神著,頭搖搖晃晃的重心不穩。 宋芷妤都在懷疑這地方的真實性了:“你說不會是有人把我們引到這兒謀財害命吧?” 沒睜眼的書瑾曄眉峰未展:“這種森山老林陰氣最重!” 配上書瑾曄那寒冽冽的語氣這大太陽底下的,宋芷妤一個哆嗦險些放線盤打偏了。 宋芷妤: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道士了,當然不能說害怕! 不過也確實,能找上他們的,多多少少跟陰陽沾邊兒。 “來的時候該拜拜祖先,讓他們保佑保佑我們?!?/br> “Burning everything I know,Desperate for……” 宋芷妤的手機鈴聲傳來,連著的車載藍牙讓聲音在四面八方傳來。 來電顯示是許?煬,宋芷妤剛想換一只手開車,一只直白修長的手就搶先了她。 “喂?” 宋芷妤:“嗯哼?” 許?煬那帶著電流的聲音傳入耳朵:“發你手機上了,你們查他干什么?跟他談生意” 生意?交易差不多! 宋芷妤沒聽出許?煬說那話的意思,頭暈目眩之間嘴巴一直泛著苦水,壓抑的胸口感覺要一瀉而出了:“行了,忙呢,不說了,之后再聊!” 另一邊被掛了電話的工具人許?煬表情充滿戾性,緊咬了下牙來發泄自己的不滿,緊接著臉上露出自嘲。 宋芷妤對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他甚至每次都還上趕著,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時不時交流一下。 還真是有事兒許?煬,無事兒書瑾曄呀! 點開自己發給宋芷妤的那個文檔,許?煬的眼睛落在了那老頭信息下的其中一欄。 兒子齊云笙,83年生,已故! 以宋芷妤他們的職業性質,找那老頭子談生意應該是不會的。 這邊書瑾曄點開許?煬發在宋芷妤手機上的消息也是錯愕了,明顯的震驚。 “怎么了?” 書瑾曄在腦子里排除了一遍許?煬發錯文件的可能性,退回微信發現宋芷妤給許?煬發的是那串電話。 “那電話不是柳安雪的,是一個老頭?!?/br> 宋芷妤放緩了行駛速度,側頭迷惑:“啊?” 扒在后排中間夠著腦袋的書析伝:“本地十大杰出企業家!” 書瑾曄抓住了其中一個關鍵點:“他有個兒子,死了好多年了?!?/br> 他們這一行對其他的不敏銳,就是對‘死人’這兩個字敏銳。 書析伝偏頭轉向宋芷妤那邊:“那我們還去嗎?” 宋芷妤又加了點速,臉上的表情都是在發狠:“去,怎么不去!” “去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還有……” “我TM開了一上午的車,眼看要到了,誰敢說回去!”暴躁,也不看這舟車勞頓的! 一座座小山丘之后,幾個人到達了一座大山山腳。 一個橫欄擋在前方,旁邊還修建了一個保安亭,本以為是荒山,沒想到真還有兩個保安。 其中一個保安拿著警棍氣勢洶洶的走來,湊到了書瑾曄的車窗外,宋芷妤把車窗降了下去。 那個保安原本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兒,在看到車內的三個人后火氣竟然心慈面軟的消散了。 “這是私人莊園,不對外開放,你們快走吧!” 私人莊園?有意思! 讓書瑾曄說話是不可能的,書析伝又說不明白,這種與人交涉付低姿態的活兒還得宋芷妤來。 明媚的笑容在她臉上顯出:“大哥,你認識柳安雪嗎?我們是她的同學?!?/br> 那保安抬了下眼珠,嘴里默念著:“柳安雪?是誰呀?沒聽說過!” 宋芷妤:…… 遞了個眼色書瑾曄,讓他打電話,書瑾曄也照做。 車內空氣不太好,一路轉了那么多圈宋芷妤頭沉腦昏的,拉開車門走到路邊緩口氣。 過分寬大的客廳內,裝飾得跟皇宮一樣富麗堂皇,女人拘束的坐沙發上,背挺得老直了,但頭卻不敢抬高,一雙眼睛軟弱膽怯的看著前方的一男一女。 老頭子正看著金融時報,老婦人正在迭著衣服,一張掛滿皺紋的臉上正露出慈祥的笑容。 警戒性的鈴聲傳來,讓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一個瑟縮,手機上赫然出現的三個字備注吸引了柳安雪的注意力。 激動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慌張也不能太明顯。 試探性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兩人,那兩人算是默許了,不過柳安雪打開了外放鍵,心里暗暗祈禱,希望宋芷妤不要亂說什么。 “喂?”怯生生的音節從聽筒傳來。 聽到這聲音書瑾曄表情不悅,他這邊也是開的外放,不過只有車沒的他和書析伝聽得見。 “我們到了!” 帶著刺骨寒意和威懾感讓柳安雪身體一顫:“哦,好,那你們稍等一下?!?/br> 弱小的眼神瞟向另外的兩人:“夫人,我上次說的……我有幾個同學……” 原本和善的老婦眼神一凌,剜了柳安雪一刀,這讓女人一張清麗的小臉開始冒汗。 “男的?”嘶啞的聲音更顯得詭異,柳安雪不自覺的摳了摳沙發墊。 “不是不是,有男有女?!?/br> 看報的老頭子冷嗤了一聲:“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女人立刻無地自容的埋下了頭,婦人心情又變好了一點:“下不為例?!?/br> 吩咐著身邊的人:“讓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