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回來分家產的 SaпУesнцшц.#269;
次日一早。 沉夏生在軍隊里待得久,每日天不亮就得早起訓練,這日也是早早醒了。他無意打擾沉春生夫婦,便打算吃早飯時跟沉春生說一聲,自己祭拜完父母便要離開。 沉夏生繞到后邊廚房,打算從水缸里取些水梳洗一下再去祭拜,卻沒想到廚房里居然有人在悄聲說話。 這時間點天都還沒亮,若是做飯也未免太早。 莫非是進了賊?沉夏生心想著,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 「你跟我說說,你這個弟弟是怎么回事?」 沉夏生耳朵好使,一走近便聽見沉郭氏壓低了聲音恨恨地罵著沉春生。 「你不是跟我說他死了嗎?怎么又蹦出來了?!钩凉狭R道。 「他進軍隊后沒兩年就音訊全無,我也以為他早就死了?!钩链荷矇旱土艘袅?,小聲賠不是,又發誓道:「我真不曉得他沒死啊?!恭駉цяoцωц.ǐп(rourouwu.in) 「不曉得,你不曉得?!钩凉蠚獾貌惠p,恨聲道:「現在可好了,他若是回來分家產的你說該怎么辦?你們老沉家本就夠窮的了,要不是看在你沒有兄弟來分家產的份上,誰要嫁給你?!?/br> 沉春生不敢吱聲。 沉家那一點家底早被他多病的老娘掏得差不多了。沉夏生入伍后沒多久老娘就沒撐住,很快就走了。 沉郭氏是隔壁村的,年輕時在附近幾個村的姑娘里也算得上好看,加上她干活利落勤快,好幾戶人家托人去說媒。 她當年會決定嫁給沉春生就是看上了他家一來沒有婆婆要伺候、二來沒有兄弟要分家。如今他突然冒出這么個弟弟來,她怎么能不氣忿? 「不……不會的。當年他離家的時候家里可窮了,根本沒多少東西可分。我們結婚后攢下來的就更沒必要跟他分?!钩链荷?。 「不會。你說不會就不會了?村子東邊那叁分地,還有這個房子不都是我嫁過來前就有的嗎?」沉郭氏瞪著他道:「我不管,反正他想分家產,門都沒有……」 沉夏生沒有多聽,沉著一張臉扭頭便走。 沉家之所以還有叁分地,是因為那塊地旱得種什么都不好,想賣錢也沒人想接手才留到現在,根本不是什么值錢東西,房子也是又小又破。沉夏生沒想跟兄嫂爭什么,卻被人這么防著…… 沉夏生在村子里胡亂走著,不知不覺天也亮了。他走到一條小溪邊,捧著冰冷的溪水洗了把臉,胸口那股悶火才稍稍消了下去。 原先他沒想過分家的問題,只想著身為人子怎么都得回來看一眼,祭拜祭拜父母??沙链荷蚱迋z的話卻讓他像吞了蒼蠅一樣,噎得難受。 既然他們那么擔心他要分家產,那他多少也得從他們身上刮點油水下來,讓他們也嚐嚐這種噎得慌的感覺。 沉夏生心中正盤算著,突然由遠而近的傳來陣陣驚呼。 「救命??!救命??!」一個衣著破爛的高瘦身影邊跑邊叫,同時由遠而近的嗡嗡聲愈發清析。 沉夏生定睛一看,那個高瘦的年輕人正在被一群蜜蜂追趕。他趕緊大喊道:「快跳進水里,跳進水里蜜蜂就不叮人了!」 那個高瘦的年輕人聞言「噗通」一聲跳下了水。這時正是漲水期,水流量多且快,少年一下就被溪水捲進中心去。 「救命……嗚嗚……」本以為蜜蜂叮不到人危機很快就會過去,哪里那年輕人胡亂拍著水,竟是個不會游水的旱鴨子。 沉夏生沒法多想,只得跟著跳進水里救人。幸好這時蜜蜂早已離去,沉夏生沒花多少力氣便把人拖上岸。 那人一上岸就昏了過去。沉夏生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只是嗆了幾口水,沒什么大礙,只是這人身上穿的衣服明顯已不合身,又滿是補??;身材乾瘦、臉色蠟黃,更像是被活活餓暈過去的。 沉夏生沒得辦法,只能背起人去問問這人是誰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