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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去呢,就聞到了一股藥味,但是這藥味卻和楚堯之前吃的有些不太一樣,雖然聞著還是苦澀的,可聞久了就感覺香香的。 走進去后,楚堯就看到了院中多了許多幾層架子,上面全都曬滿了藥材,都是楚堯不認識的。 不知什么時候一位老婦人站在院子里:“大人這是準備讓我給診診脈了么?” 黎初點了點頭:“麻煩您了,他這很長一段時間來都比較嗜睡,而且睡的時間相對來說都比較長,但是精氣神卻不錯?!?/br> “先讓我診診脈吧?!?/br> 老婦人說著就轉身進了屋子,楚堯則是走到黎初身邊,伸手牽著她的手,兩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雖然來之前楚堯就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了,可是這會兒心中還是有些害怕,握著黎初的手,手心都在出汗了。 黎初也只能安撫的說到:“阿堯,不會有事兒的?!?/br> “好?!?/br> 沒過一會兒,老婦人就拿著一個藥枕和一方素色的絲帕出來了,走到楚堯的對面石凳上坐著,將小藥枕放在桌上,楚堯自覺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上面,老婦人將絲帕蓋在他的手腕上后就開始診脈了。 楚堯緊張兮兮的盯著老婦人,但是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變化,只是不知為何楚堯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他感覺這位大夫還挺神奇的。 過了一會兒后,老婦人將手松開了,隨后拿起了楚堯手腕上的絲帕,一旁的黎初直勾勾的盯著她:“神醫,怎么樣?他的身子沒有什么問題吧?” 老婦人只是看了眼楚堯,隨后才慢吞吞的說道:“小公子脈象看似平穩,但實則有些浮,看似氣虛,只怕小公子是中毒了?!?/br> “中毒?!” “怎么會?” 楚堯和黎初異口同聲,兩人都看向老婦人,尤其是黎初,握住楚堯的手一緊,她在想自從她回來以后,幾乎是能陪在楚堯身邊都是陪在他身邊的,怎么會是中毒呢? 楚堯也有些想不明白。 老婦人隨后又說道:“只是小公子這毒是慢性的,現如今只是剛剛開始有所反應,會嗜睡,并不傷及身子,要想毒發還需要另外一件東西,我還需翻查一醫書?!?/br> 此時黎初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那您可知要是這毒發后會怎么樣了,而且這到底是什么毒?可解么?” 最后一個問題才是重點,問的時候黎初的心都提起來了,害怕她聽到一句無解。 “此毒我以前并沒有遇到過,算得上是比較稀缺的毒了,只是之前翻醫書的時候看到過,名為黃粱一夢,沒有誘發毒的那件東西,此毒只會讓人嗜睡,但要是毒發后,就會陷入沉睡,除非有人帶著解藥來,只是這毒很是稀奇,解毒的和誘毒的必須要是子父同根的東西,子為毒,父解毒,想要做出這黃粱一夢還需要找到一父兩子方才能配出來?!?/br> 單單是聽著,就知道這毒得來不易,想要解毒就必須找出下毒之人,只是到底是誰給楚堯下的毒,兩人一時半刻真的想不出來,不過黎初看向那位老婦人的目光卻多了幾分尊敬,她站起身來沖著老婦人行了一個大禮:“還請您留在這兒幫著阿堯解毒,解毒后我必有重謝?!?/br> 老婦人卻笑了笑,擺了擺手:“重謝什么的,我一個常年在外四海為家的人用不到,你就當我和這位小郎君有緣,畢竟小郎君生得這般俊俏,我這個老婆子也不忍心讓他被人傷害?!?/br> 只是楚堯出來后,面上是易容的,老婦人這么說顯然是看出來了,卻沒點名。 “不知您怎么稱呼?” “叫我余從就行?!?/br> 楚堯生生脆脆的叫了一聲:“余神醫!” 余從擺了擺手,樂呵呵的說道:“今日你們先回去吧,之后我都會住在這兒的,到時候還需你們不嫌我麻煩才是,小公子身上的毒我會翻翻醫書想辦法壓制的,只是還是我說的解毒還需要找到那一父才行?!?/br> “麻煩您了?!?/br> 兩人說完后,就起身離開了,畢青在外面等著,見兩人出來后并沒有詢問,黎初說道:“這里面那位日后不管是需要什么,盡可能的滿足,無需來告訴我?!?/br> “諾?!?/br> 黎初牽著楚堯的手回到了她們的院子,不過并沒有進去,而是牽著楚堯的手坐在院中之前就擺上的躺椅上,她將楚堯緊緊的抱在懷中,沉聲道:“阿堯,沒事兒的,余神醫不是說會給你想辦法的么,至于那解毒的東西,我會讓人在京城查的?!?/br> 黎初說話雖然很認真,但這是要在忽略她說話時候聲音發顫的情況。 楚堯低頭用自己的鼻蹭了蹭黎初的鼻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軟乎乎的說道:“jiejie,沒事兒的,剛剛余神醫不也說了么,我現在嗜睡并不會影響我的生命的,而我相信之后jiejie會把我保護得很好的,對不對呀?” 黎初抿著嘴看著懷中的郎君,緩緩地點了點頭,她將楚堯抱在懷中長嘆了心中的郁氣,認真的說道:“會的,我會將阿堯保護得很好的?!?/br> 而那個給他下毒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要讓那個人嘗嘗她的手段!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黎初送的信也到了楚鈺的手上,楚鈺將這信拿給封蕭吟看了,封蕭吟將信放在燭火上點燃,等著信化為灰燼后才說道:“此事先等黎初那邊查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