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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如今太女殿下正君還未定,不少郎君都開始小心翼翼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企圖能被里面那位太女殿下多看一眼。 不過這其中也有例外,楚堯和韓聽白還有宋均言小聲的說著話,余光都沒有分一點給那扇屏風。 封惜挨著封予棠,他側目看了眼封沐身后的屏風:“皇姐,那屏風后面真的是太女?她今日不是沒來么?” 封予棠淡然道:“她來了,不過一直都沒有出面而已,對了,今日你怎么又去招惹那楚堯了,還被封沐給看到,你是想被他抓到把柄以后去母皇那兒告你一狀么?” 一提到楚堯,封惜就覺得心中煩悶:“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就算他不過是一個臣子的兒子而已,憑什么能得到母皇和那個男人的喜歡,現如今還被封為了縣君,他有什么資格!” “他有沒有資格是母皇說了算,你若是再這樣失去理智我就將你送去護國寺靜修一個月?!?/br> “皇姐!” 只可惜封予棠已經不在理他了,封惜只能哼了一聲,獨自轉過頭去生悶氣。 為了將身上的衣服穿得好看,楚堯今天都得有怎么吃東西,哪怕是路上楚鈺給的點心,楚堯也只是吃了那么一兩塊,墊墊肚子,如今餓得前胸貼后背的。 楚堯夾了一塊梨花酥放在嘴里,入口香甜,糕點甜而不膩,眼瞧著他不知不覺的就要吃完了,一旁的宋均言連忙阻止:“阿堯,這還未用膳呢,你這就吃飽了,等一下怎么辦?” “我餓了嘛~” 小郎君委屈巴巴的嘟著嘴,兩頰還鼓鼓的,怎么看都像是只正在吃東西的小松鼠,一旁的韓聽白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結果得到楚堯一爪子。 院子里響起絲竹之聲,顯然是宴席開始了。 不知是誰提出說這踏青宴若不作詩豈不可惜,不少人紛紛附和。 今日前來的世家女當中,就有京城有名的才女,大學士家中次女崔溶,她雖未入仕,也未參加科舉,可她寫出來的文章卻大受學子們的喜愛和推崇。 其次就是宋均言這位才子,他因為身子不怎么出門,可他的才情,只要知道的就沒有不稱贊一句好的,甚至那些人中還有人惋惜,若宋均言是個女人就好,日后必然封侯拜相。 在場的雖然身份有高低,可都是一些同輩,也并不拘束,有人就開始起哄,給崔溶高帽,你一言我一句的。 不過崔溶也是個性子歡脫的,她當下就端了一杯酒站起身來,笑得爽朗的說道:“你們這樣,我還挺不好意思的,指教不敢,不如圖一樂呵?!?/br> 一旁的宮侍拿了筆墨紙硯放在院子中間的桌上,崔溶上前提筆寫字,行云流水,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寫好了。 宮侍將紙箋收上去交給封沐。 封沐嘆服的說道:“‘梨花如雪落白頭,門前苦等故人歸?!贿^兩句,仿佛都能看到詩中人那期盼的心了,不虧是崔二小姐?!?/br> 崔溶忙拱手道:“二殿下過譽,這不過是在下在云游之時遇到的一位郎君,當下有感而發罷了?!?/br> “哦?莫不是崔二小姐的心上人不成?” 一聽崔溶說的,周圍不少人開始猜測,有些郎君心中很不是滋味,到底是誰有這么好的運氣,居然能入得崔二小姐的詩里! 不知為何,楚堯眉心一抖,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崔溶又道:“你們可莫要誤會,那位郎君已經有位喜歡的人了,這么多年一直都在等著?!?/br> 原本坐在崔溶身邊的女人起身說道:“崔二小姐這么說,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萬家那位小公子萬白楓,他不就是多年苦等一人么?!?/br> “要我說,萬小公子真能算得上一句癡情,要是那人尚有良心,就該上門迎親才是,莫要讓人家郎君一直苦等?!?/br> 楚堯:…… 韓聽白忍不住站起來說道:“你這話說得好笑,那人可說過要他等了?他一廂情愿,你還說讓人家上門迎親,萬一人家自己也有心上人呢,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br> “韓小公子怎能這么說,你不是萬小公子,也不是萬小公子的心上人,你又怎知人家就不喜歡萬小公子呢?”說話的是之前仗著封惜撐腰,想要為難楚堯的郎君。 “我倒是聽說過,萬家那位小郎君喜歡的是黎家的那位,雖然黎家當年做出那樣的事情,可那個黎初如今卻能在西州嶄露頭角,屢立奇功,皇上特封她為將軍,統領西州軍?!?/br> “沒想到居然是那個黎初,她家當初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能有人這么多年喜歡她,她難道不應該感激涕零然后將人家萬小公子娶回去么?” 封惜冷笑著看著對面的楚堯,他道:“本殿下倒是也記得一件事兒,不是說樂安縣君當年也和黎初走得近么,不知你可知道這件事情?” 楚堯沒想到這話題居然將黎初牽扯出來,那些人還這般說話,他的臉色微冷:“回四殿下,我倒是從未聽黎初提過什么萬白楓,此事還是莫要再說,不然到時候毀了那萬公子的名聲可就不好了?!?/br> 一旁的宋均言也道:“這件事情的兩位當事人也不在,若是傳了出去怕是也影響不好,還是莫要再說了?!?/br> 封沐也出來說話,不過這場宴席最終還是在一股奇怪的氛圍當中散了。 回去的路上,楚堯一直都沉著臉,他拿著扇子不停的扇風,宋均言給他倒了一盞茶后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有古怪,就算萬公子心悅黎將軍,可他都沒回來,這事兒怎么就突然被人提起,還剛好就在今日這么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