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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鈺連忙拱手:“臣定查明真相!” “吟兒,你這么多年沒回宮,朕都沒有好好看過你,不如在太女府建成之前,你就住在宮里吧,你以前的寢宮朕都沒讓人去動,每日都有人打掃?!被噬险f這些話的時候,心中還有幾分忐忑,她怕這么多年過去,她的女兒已經和她不親了。 畢竟孩子長大了,總會喜歡自由。 封蕭吟笑著說道:“兒臣聽母皇安排?!?/br> 這一句話把皇上哄得又開心了許多,不過在看到封蕭吟眼底的青色后,她道:“你這一路回來估計也累壞了,先回寢宮休息休息,等過兩日朕給你舉行一個接風宴,讓文武百官都知道,朕的太女回來了?!?/br> 封蕭吟卻搖了搖頭:“母皇,不必如此,如今兒臣雖然回來了,可暗中動手的是誰現如今也無從知曉,不如等過一段時間吧?!?/br> “那就等萬壽節那日,那日正好人多,等萬壽節一過,你就進朝廷,幫朕分擔分擔,若是不懂的,你可問朕,也可問南安王?!?/br> 皇上說著話的時候并沒有顧及楚鈺,言語中也可看出皇上對南安王府是多么的信任。 又被皇上拉著說了一會兒話后,封蕭吟才和楚鈺離開了呈陽宮,等她倆一出去,皇上就嘆息了一聲,一旁的崔青道:“皇上可是因為殿下遇刺一事?” 崔青一提,皇上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重重的在案桌上拍了一下:“若是讓朕查出來是誰下的手,定要將她滿門抄斬!” 想想,皇上還是有些后怕的,若不是因為楚鈺和黎初護著,她都不知,她還有沒有機會看到她的吟兒回來。 因為看到女兒太過高興的皇上,批折子的時候,看著折子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 東宮和后宮還有皇女和皇子住的重華宮是兩個不同的方向,若無通傳,皇子皇女都是不能進來的。 封蕭吟和楚鈺慢悠悠的走在宮道上,她看著周圍熟悉且又陌生的景色,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感嘆。 她十歲就離開皇宮,被送往南下,當時母皇說是她身體太過羸弱,需要去南下好生調理,其實她那個時候是中毒了,差不多就還剩一口氣了,去南下這么多年來,母皇一直都在暗中替她尋找神醫,這才將身體養到現在。 “見過殿下?!?/br> 路過的宮侍宮女紛紛行禮。 封蕭吟微微含顎后,一路和楚鈺進了東宮直接去了書房,一直到書房內,封蕭吟才卸下了周身的力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隨意的說道:“你也坐吧?!?/br> “諾” 楚鈺規規矩矩的坐在太女旁邊的椅子上,不過也有些隨意,她道:“殿下,如今您回來后,那背后之人必然會忌憚一些,怕是短時間內都不會出手了?!?/br> “這有何妨?!狈馐捯鬏p蔑的笑了笑,緩緩說道:“母皇不是讓你我調查遇刺一事么,既然如此,查就是了,能對我動手的無非就是那么幾個人,慢慢調查,孤相信會有人坐不住的?!?/br> 楚鈺點了點頭:“即是如此,下官明日就開始帶人去調查?!?/br> “嗯,行了,你也回去吧,你家小弟不是前兩日生辰么,你沒回去,怕是心中正惱呢,回去哄哄吧,對了,孤送給你家小弟的禮物明日就送到府上?!?/br> “下官替阿堯謝過殿下?!?/br> * 黎初一路騎著馬來到南安王府后,輕車熟路的從后面的矮墻翻了進去,隱了氣息后,一路來到拾念院外,結果發現里面除了幾個侍人以外,楚堯的身影卻半點也見不著,沒想到竟是撲了個空。 但要離開,黎初卻是半點都舍不得,她一直站在拾念院外面的竹林里,靜靜的等著。 一直到天降暮色,一輛馬車緩緩停在外面,楚堯蹦跶著從馬車上下來,懷里還抱著東西,喜笑顏開的和江墨卿說著話。 南安王則是很沒存在感的跟在父子倆身后,一直到垂花門處,楚堯才告別了自家娘親和爹爹往院子走去。 回去的路上,楚堯撅著小嘴,不開心的嘀咕道:“哎,可惜不能出去玩兒了,爹爹這次真是太狠心了!” 阿汀連忙安慰:“公子,書院開學也不過還有四日了,等到時候您就可以出門了?!?/br> “哼,書院開學,我就不能去踏青了,都怪那個三皇女還有四皇子,真不愧是親姐弟,一天到晚就知道給人添堵?!背蛐闹袑Ψ庥杼暮头庀г桨l不滿,原本開開心心的,也染上了一層郁氣。 “公子等一下可要沐???”要看快走進屋子了,阿竹突然問了一句。 “嗯,去備水吧,正好今天有些累了,早點洗漱完就休息?!背螯c了點頭,推開門就進去了。 阿汀本想跟著進去的,結果被阿竹一把給抓走了:“哥!哥!你做什么?我還要去給公子收拾呢!你快放開我??!” “你和我一道去備水?!?/br> 阿竹不聽阿汀的叫喚,直接把人拉走了。 楚堯回到屋里后,就坐在那兒看著自家外祖給自己的小禮物,還有那個保平安的玉佩,他取下腰間原本的玉佩,直接將那塊掛在腰上,走到銅鏡前,左右看了看:“外祖的眼光就是好!” 說話的時候,那個小眼神忍不住的往外面撇,只是看著毫無動靜,楚堯的小臉都垮了下來,氣悶的坐在小桌前,拿起昨日看的話本開始看起來,可有些人鐵了心的要和他比耐心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