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咸魚小寡婦 第2節
暗地里大家就都只敢叫他痞子,稍微老實點的小伙子大姑娘,都被家里叮囑離季天澤遠點。 剛才溫三民隱隱約約聽見前頭說了啥,騎著車子追上堂妹,“九丫……九鳳,上洋車,我捎你回去?!?/br> 新民大隊里溫姓是最多的,其次是姓楊的。 大隊里姓溫的,最出息的有五個兄弟,就是溫九鳳他們這一支。 溫三民是新民大隊長溫老大家的,現年二十五,孩子都倆了,只有一個meimei溫三鳳。 溫九鳳是新民大隊會計溫老五家的小閨女,剛結婚不到一年就成了寡婦。 原身跟溫三民差著歲數,又跟溫三鳳有點對照組的意思,從小就較勁,因此跟溫三民不咋親近。 所以溫九鳳這會兒只是笑著搖頭,語氣還是軟軟的,“不用了三哥?!?/br> 溫三民掃了眼后頭還在抽煙的幾個大小伙子,想到剛才楊輝說的閑話,忍不住皺了眉。 “我帶著你能快點到家,昨天五嬸還讓我碰見你跟你說,家里的葡萄熟了,讓你回去摘,給你婆婆和小叔子嘗嘗?!?/br> 溫九鳳頓了下,沒再客氣。 第一茬葡萄最好吃,正好她今天拿了冰糖回來,葡萄可以一部分做葡萄醬,一部分借口拿去醬酒,帶到供銷社送人情。 回頭她從空間里將葡萄酒散裝點出來,給溫家長輩和婆婆解解饞。 “那謝謝三哥啦?!?/br> 季天澤聽到那小寡婦清甜的聲音,像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似的,綿軟卻帶著鉤子,鉤得人心里發癢。 怪不得新民大隊的人以為他們倆人有一腿,這小寡婦就是存心勾引他。 季天澤瞇了瞇眸子,懶洋洋地咬斷抽了一半的大前門,跨上自行車就走。 其他人尤其是楊輝,屁也不敢放地跟在后頭。 天這么燥,又到了晚飯時間都餓著,他們生怕真惹季天澤急了眼,挨上一頓好揍。 自行車騎起來怎么都有風,雖然風也悶熱,不用走路還是能舒服點,坐在自行車后座的溫九鳳,忍不住彎了眉眼。 隨后一陣更急的風‘嗖’的從她身旁吹過,風鼓起的綠色軍裝幾乎貼著溫九鳳的膝蓋過去。 季天澤冷淡深邃的側臉與風一起刮過,她看得很清楚,這人修長脖頸上清晰的麥色喉結,輕輕滾了滾。 他故意的。 溫九鳳在心里感嘆,不管哪個時空的男人,真是長得越好看的,越狗。 -------------------- 作者有話要說: 季狗:媳婦應該在我自行車上! 架空年代文,就想寫個家長里短,咸魚過日子的慢節奏種田文,慢悠悠的甜,寶子們也慢悠悠的看哈~ 老規矩前三章紅包包預備。 一般早六點,二般(補更)零點前。 雙開文《金玉迷障》7月11日開文,求收收鴨~ ——《金玉迷障》文案—— [換梗了,懸疑推理換火葬場甜文,總大半夜寫文鼓勇氣好久也實在是不敢寫,寫點自己喜歡的。] 許琳瑯一顆心癡癡戀著廖宸,為他放棄學業和事業,心甘情愿被廖宸在別墅里養了三年,多少小心翼翼和溫柔都沒教會他愛自己。 她在一個心碎的雨夜覺醒了上輩子的記憶。 原來她曾眾星拱月,游走在男人堆里片葉不沾身,被所有人瞧不起卻又懼怕著,未曾吃過一點虧,站在金字塔頂端,孤家寡人死在醫院里。 死前她覺得有點孤獨,祈禱下輩子能體驗一下愛的滋味,于是活成了這輩子的模樣。 許琳瑯輕嗤,體驗過了,sb不好當,她還是做自己吧。 ————— 廖宸曾嘲諷追妻未遂以酒消愁的好友:你這點出息,女人不能慣著,我這輩子絕不會低聲下氣哄人。 當時眾人去看許琳瑯,她懶洋洋斜靠在沙發上讓人喂葡萄,只張張嘴就是一副活色生香。 后來廖宸確實沒有低聲下氣哄人,他只溫柔笑著,在晚宴紅毯前彎腰給許琳瑯提裙擺,亦步亦趨,深情凝望。 因為許琳瑯覺得他冷著張閻王臉太丑,低聲下氣太賤,哄人太吵,她都不要。 眾人:……真出息! 金玉為絲,筑巢箍雀,最后卻不知成了誰的迷障。 第2章 等跟季天澤一起的那幾個一窩蜂刮過去,溫九鳳在溫三民背后偷偷鼓了鼓小臉,再次后悔自己剛穿過來那天,為美色迷惑的大意。 她穿過來時,正值原身受不了丈夫去世的打擊,渾渾噩噩了半年,想不開上了新民大隊的老廟山。 老廟山上有塊不知道哪朝的峭壁,原本上頭刻著經文,新藍國成立后經文被刮掉,峭壁還在。 原身想跳下去追隨丈夫而去,恰好遇到溫九鳳被喪尸咬死,兩個人剎那間就完成了交換。 冥冥之中有個機械聲音告訴溫九鳳,原身去平行時空跟沒死的丈夫再續前緣了,但原身是一本書里不可或缺的路人甲,所以她才能穿過來。 路人甲到啥程度呢?那聲音都不屑告訴她書名叫啥,就告訴她女主是溫三鳳,對照組是原身的親jiejie溫四鳳。 為啥不可或缺呢?她死了,從小帶大她的jiejie溫四鳳在悲痛欲絕之下,恍惚中被車撞死,沒辦法成為溫三鳳的對照組了就。 溫三鳳沒了比拼的動力,不會咬著牙去她丈夫的軍營隨軍,沒有她照顧,受了重傷的男主留下隱患,劇情沒走完就會嗝屁。 那不行,所以這路人甲必須在。 溫九鳳的任務也很簡單,活到劇情結束,女主考上大學,攜夫帶娃去念書就行。 溫九鳳消化完原身的記憶,大喜,這里是民風最為淳樸的六十年代,只要不犯原則性錯誤,活著跟喘氣一樣簡單。 沒有喪尸!沒有狗比大佬!山清水秀好吃的遍地是! 她本就是個孤兒,末世時也是隨遇而安,穿過來沒有任何不適應,當即就高高興興順著記憶要回家。 但她忘了,原身死了丈夫哀莫大于心死,睡不好吃不下的,剛走幾步她就眼前一黑,順著山上的矮坡滾下去了。 要不是被人拉了一把,估計她當場就要撞樹上開個瓢啥的。 溫九鳳渾身又驚又軟,抬起頭看見了拉住她的人,正是偷偷來后山打牙祭的季天澤。 可能是快要餓暈的幻覺,也可能是生死之間心臟劇烈跳動帶來的錯覺,她看到劍眉星眸滿臉冷唳的季天澤,覺得他好像在發光,好看極了。 這年代人們更欣賞的是正氣陽光的國字臉,季天澤這種五官深邃,臉龐線條凌厲的,更像讓人敬而遠之的反派。 可末世里,這樣冷漠桀驁的樣子代表著不好惹和實力,更受人追捧。 溫九鳳倒沒什么旖旎心思,人天生追求美好和強大,人家還救她半條狗命,她抱著欣賞的心態想跟人示好。 所以她放軟了聲音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小哥哥,我快餓暈了,你有吃的嗎?” 剛過來身體和魂兒還未徹底融合,溫九鳳感覺得到空間,但打不開。 在末世,想生存就要學會嘴甜臉皮厚。 稱呼夠甜沒毛病,跟人家要吃的臉皮夠厚,妥妥的。 她記得當時季天澤輕嗤了聲,大概見她面色實在不好,隨手扔了塊大白兔奶糖給她。 “謝謝小哥哥,回頭我加倍還你?!彼χx過,想著寒暄幾句緩緩頭暈再走。 還不等季天澤說話,有人上山砍柴,正好看見倆人一站一坐笑語晏晏地說話。 倆人因為剛才的拉扯,衣服都有點亂,溫九鳳還滾了幾下,身上全是土。 上山砍柴的是個姓溫的中年婦女,溫九鳳要叫表嬸。 沾親帶故的當時沒看出來咋,人家聽說溫九鳳差點暈過去,摔得不輕,還把她送回了家。 可好巧不巧的是,那天有個知青和大隊一個姑娘在附近親嘴兒,讓人瞧見了,報到大隊里。 知青和那姑娘很快就結了婚,溫家表嬸吃席的時候跟妯娌說起來,那天也碰見季天澤和溫九鳳了。 說著說著倆人想起來,好家伙,季天澤也是以知青身份來的新民大隊。 溫表嬸一拍大腿,憶起那情那景,這不會又是一對兒吧? 新民大隊是個和睦的大隊,各家各戶之間也沒那么多摩擦,還挺有榮譽感的。 要真傳出什么不好聽的,讓革委知道了,把季天澤和溫九鳳拉出去游街,別說姓溫的不答應,大隊也丟不起那人。 所以聽到的隊員只是暗地里說,誰也沒往外傳,可礙不住大隊里頭藏不住話。 很快隊里就都‘知道’了,民兵隊的季天澤和溫老五家的九丫頭有一腿。 …… “到家了九鳳,掉雨點子了,你快進去吧?!睖厝裢W∽孕熊?,打斷了溫九鳳的出神。 “那傘給你,一會兒讓我爹去你家拿?!睖鼐砒P跳下自行車,取下掛在綠挎包上的傘遞過去。 都沒等她伸直手,溫三民就騎著車走了,“不用,我馬上到家了?!?/br> 溫家五兄弟住的都不遠,就還剩幾步路,夏天也好洗澡,進了家門拿溫水一沖,這天兒正舒坦呢,大男人哪兒那么多講究。 溫九鳳收回傘,順便將包里的報紙和冰糖瑕疵布換回來。 她也沒撐傘,將嫩白的小手擱在額頭上,慢吞吞進了家門。 溫老五媳婦楊春花看見溫九鳳不疾不徐的動作,氣得慌,“雨點子這么密,你就不知道跑兩步?” 她跨出堂屋門小跑到天井里,拽著溫九鳳進門,“不叫你不知道回來,我和你爹白疼你這么些年了?!?/br> “天兒太熱了嘛?!睖鼐砒P沖著楊春花笑,她知道自己笑起來顯得乖巧喜氣,討長輩喜歡。 楊春花哼了聲,接過溫九鳳的挎包放在堂屋桌上,給小閨女倒了杯涼白開塞她手里。 “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咋樣了?你要想好了,我讓你爹找你大伯,讓你大伯跟季天澤說?!?/br> 見溫九鳳低著小腦袋慢慢喝水,就是不吭聲,楊春花心里的燥氣連外頭的雨都澆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