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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簡夏綺轉身,席思琛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刺激的場面,滿堂低聲驚呼。簡夏綺回頭,唇紅齒白,笑里藏刀:“管好你的爪子,小心我剁了它?!?/br> “你不是趕時間?”高大挺拔的西裝男人冷酷霸道。他的大長腿帶動簡夏綺走向電梯,手機發了一個指令。 俞意遠不得不跟上去,嗓音溫柔堅定:“對簡小姐溫柔點,請放開?!?/br> 席思琛即將摁上在關門的按鍵,面不改色:“進不進來?” 俞意遠硬著頭皮走進電梯,擠在兩人之間:“你要去哪?” 席思琛冷淡的眸子毫無情緒,仿佛青年問了極為愚蠢的問題:“醫院?!?/br> 三人直通頂層天臺,停機坪上豪華直升飛機準備就緒。 直升飛機黑白的色彩極簡,機身線條流暢華麗,機翼飛快轉動的嗡嗡聲,刮起的風無形的霸氣威嚴。機艙內部寬敞高端,座椅舒適安逸,像座空中的藝術宮殿。 后座的俞意遠:“多謝席總,送我一程?!?/br> “不是為了你?!毕艰∩裆謇?,男人戴上墨鏡,鼻梁高挺,側臉完美的輪廓冷淡酷炫。他側過勁瘦的腰身,為簡夏綺系好安全帶,戴上防噪耳機,細心調整角度。 簡夏綺眼前,席思琛優越的五官仿佛深得上天的偏愛,無可挑剔。禁欲男人目光認真,臂彎結實有力,有種嚴謹而優雅的獨特魅力。 近在咫尺的神級顏值,簡夏綺一動不動,呼吸放淺。她眨了眨眼,輕飄飄地問:“席總,是覺得我沒手嗎?” 席思琛指尖一頓,面不改色坐直身體,駕駛直升飛機如絢麗的飛鳥平穩上天。選擇性忽視尷尬的氣氛,場面無比的帥氣。 俞意遠握住拳頭在唇邊咳了一下,無聲地笑。 不是他想笑,實在忍不住。 簡小姐是少有不被席思琛魅力俘獲的女孩了。 簡夏綺看向天空,唇角微翹,冷酷總裁不經逗啊。 高空之上,俯視整個瑰麗的海島。穿過藍湛湛的大海,都市繁華的建筑映入眼簾。 酒店內,懷南蓉趴在大床上,委屈的哭到打嗝、撒潑:“我不要寫道歉信!丟死人了嗚嗚嗚——” 簡夏綺輕描淡寫的羞辱,比殺了她還難受! 呼呼的旋翼旋轉的響聲傳來,懷南蓉淚眼朦朧看去,開始痛恨自己超好的視力。 直升機上簡夏綺和席思琛并肩而坐,兩人輕松愜意,在天空穿梭。 與之對比,她什么也不是。 下一秒,懷南蓉房間爆發了大哭,慘絕人寰。 …… 事先通知醫院,俞意遠在飛機上了解車禍病人的情況。 “二位,我先走了?!绷册t院頂樓,青年跳下直升飛機,飛奔進急診室。幸運的是距離手術正式開始,還有兩分鐘的空余。堵車高峰期,俞意遠回到醫院順利的不可思議。醫院的眾人都看到了那架奪目直升飛機,驚嘆不已。 直升飛機內,簡夏綺觀察復雜的儀表盤,按捺不住好奇:“席總為什么突發好心?” 為了親自送簡夏綺,高高在上的席思琛認meimei的拙劣借口都搬出來。強勢霸道的讓人不喜,盡管他似乎沒有惡意。 席思琛重新啟動直升機起飛,淡聲道:“你不喜歡醫院?!?/br> 簡夏綺沉默了,何止不喜歡,她甚至厭惡任何與醫院有關的字眼。 外祖母在醫院治療,度過了生命的最后六個月。年幼的簡夏綺時常在病床旁陪伴,一大片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充滿了她童年的回憶。 微胖的外祖母一點點變得骨瘦如柴,總是含笑的臉龐染上了疲憊。外祖母再難受,都會哄小公主開心。直到她說不出話,沒有了意識。 那一天,父母收到了醫院發的病危通知書。小簡夏綺還不懂何謂死亡,就永遠失去了外祖母。 在簡夏綺意識到之前,已經將醫院劃成了禁地。明知諱疾忌醫不對,她任性地排斥來到這里。 如果不是俞醫生為她受了傷,又十分緊急,簡夏綺不會提出送青年去醫院。 “你…怎么會知道?”六安醫院甩在身后,如同將心口上的巨石扔在身后。簡夏綺第一次對席思琛有了求知欲,“我告訴你的?” 嘖,戀愛腦的她真是毫無保留啊。三年的時間,不會什么都說了吧。 席思琛沉默片刻,面無表情:“我猜的?!?/br> “嘶,”簡夏綺歪頭,篤定道,“席總沒說實話,你有小秘密?!?/br> 席思琛眼眸微閃,女人追根究底的目光快變得有實質了。 簡夏綺的手機響起,是父親簡南塘打來的。 外界的聲響太吵了,她微微一笑摁掉來電,改為發消息:有事嗎? 電話再次打來,不同尋常的執拗。 簡夏綺勉強接通:“我在飛機上,聽不清?!?/br> 通話一秒掛了。 不一會兒,發來了消息。 父親:滾回家。 簡夏綺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父親從未這樣冷漠對待她。哪怕兒時她不小心摔碎祖傳的花瓶,簡南塘眉頭都沒皺一下。父親只擔心瓷片扎到簡夏綺的腳,嚇到小公主了。 氣氛不對勁,席思琛不曾關心過人,生硬直白地直接問:“怎么了?” 簡夏綺熄滅手機屏幕:“沒什么,爸讓我回家?!?/br> 女人聲音低了下去,她極少有不開心的時刻,席思琛劍眉微凝:“我和你一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