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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沅扭頭望向窗外, 灰蒙蒙的天色確實說不上好, 于是點點頭說:“別煩了, 姐妹中午請你們吃飯, 你倆想吃什么,拿個主意哈?!?/br> “怎么突然要請我們吃飯了?有什么好事么?”她抬起頭問。 錢沅笑嘻嘻的,“有好事啊,江南這月末休假,要帶我回他老家看看?!?/br> 甚少見到錢沅臉上露出嬌羞的神色,感覺新鮮極了。 自從牽線讓兩人認識后,景一涵沒怎么正面詢問過他們的進展,心覺這是別人的私事,偶爾聊起也就三言兩語揭過,如今這樣說起來,他們兩個應當是感情進展飛速,都到可以見家長的程度,屬實叫她意外。 胡芮在旁湊過來,“你們確定關系了?是你跟他表白,還是他跟你?還是自然而然就……” 錢沅拉把椅子過來,女孩子談論起感情的事,簡直是精神頭十足,“我本來以為我們聊這么久已經算是在一起的關系,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問我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還說想確定一個身份才比較安心,我本來以為像他這種很悶又容易害羞的性格大概率會被我牽著鼻子走,可沒想到,對待感情,他很有自己的堅持跟原則,說實話,我之前談的戀愛都是順其自然在一起的,沒有被表白過,或者詢問要不要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詢問我,我覺得有種被認真對待且尊重的感覺,講真,我真的有點感動到了?!?/br> 本來心情有點沉悶,但是看到錢沅這么開心,似乎也被她感染了,景一涵不由得笑起來,“真好,看來我做伴娘指日可待嘍?!?/br> 聽她這樣說,錢沅忙擺手,“不不不,結婚還早,你知道我的,有點恐婚,并不想太早步入婚姻?!?/br> …… 隨著景一涵的名氣打響之后,來找她約拍的客戶越來越多,特別忙碌的時候,可能連一餐飯都空不出時間吃。 這兩天工作聚到一起,她忙的焦頭爛額,尤其今天,遇到一個特別難搞的顧客,對妝造不滿意,選的兩套服裝也各種挑刺,明明都是提前溝通好的。 跟景一涵合作的化妝師武哥一臉的無奈,氣的鼻孔都要出氣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耐著性子重新弄造型。 給這位顧客拍完兩組照片天都快黑了。 結束之后,那位顧客離開,武哥終于忍不住吐槽,“從你開工作室以來,咱倆合作差不多有兩年多了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難搞的顧客,快瘋了?!?/br> 景一涵也覺得滿心疲憊,感覺一天的工作量頂四五天,聞言也嘆氣。 “一天沒吃東西了,走吧武哥,我請你吃個飯,今天辛苦你了?!?/br> 武哥擺擺手,笑說:“不用不用,累一天了,早點回去歇著吧!” 回到家里,景一涵直接癱倒在床上,顧不得洗澡、吃飯,先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之后是深夜,肚子在唱空城計,等不及點外賣,干脆泡桶酸辣粉對付一下。 自那天時煦從她家中離開后,兩人已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聯系,有時候忍不住點開他的朋友圈看,發覺最新一條朋友圈還是他一個月之前發的,本來就不是發朋友圈特別密切的人,現在更是尋不到蹤跡。 想起這些事便覺得心煩意亂,她很討厭這種不清不楚的感覺,又理不清是自己做錯了什么?還是問題只是出在時煦身上? 景一涵憋著口氣,給她哥打一通電話,結果提示關機,通常這種情況,都是在出任務,這下她心里更煩了。 第二天再打過去的時候景一航的電話仍然處于關機狀態。 她轉頭給林黛發微信。 “小黛姐,我哥這兩天有跟你聯系嗎?” 林黛下午才給她回復,說沒聯系,她現在進組拍戲去了,昨晚拍攝結束后回酒店給他發過微信,但沒回復,想必他現在有任務在身,又詢問景一涵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 接到回復,景一涵說不是什么要緊事,又順道祝林黛拍戲順利,回來后去找她玩。 …… 北區消防站新加入的隊員還在進行體能訓練,除兩個從部.隊轉進來的隊員體能優秀外,其他的都有待加強。 今天訓練的第一個體能項目是俯臥撐,有幾個隊員做的不成樣子,兩分鐘做二十幾個三十出頭,動作還不夠標準,時煦最近帶人訓練格外嚴格,有個新隊員受不住了,滿頭大汗癱坐在地上,等他休息兩分鐘,時煦讓他繼續做,他不肯,這個新入隊的年齡小,才十八歲,滿臉不服管教的模樣,跟時煦叫板,許站恰好看到這一幕,對那小子說:“才做幾個就不行了了?體能這么差還想干消防員?你知道你們時站兩分鐘能做多少個么?” 那小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虛弱的搖搖頭。 許站扭頭看向時煦,“來,給他打個樣,讓這小子瞧瞧消防員真正該有的體能是什么樣!” 時煦應了聲,“是”,往前邁兩步,標準姿勢撐在地面上做預備,許站掐著計時器,一聲“開始”后,計時器的指針走了起來。 時煦的動作很到位,干凈有力,兩只手臂撐起肌rou的紋路,下彎、撐起,速度異常的快,看的一旁的新隊員目瞪口呆,直到計時器按停,時煦手臂一撐從地上利落起身,拍拍手掌心的土,隊伍中傳出一陣抽氣的聲音,有人說:“太牛了,太牛了,時站做了150個!” 那個不服氣的小子一陣汗顏,什么話都不說了,滿臉都寫著兩個字“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