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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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曠逸雖然最近對許念念很是“上頭”,但他不會為了情情愛愛失了分寸。于是點點頭,拉住她的手腕說:“不舒服不要勉強自己,隨時過來找我?!?/br> 許念念坐在幾米遠的另一張桌子上,她沒有留意所謂的座次安排,只是挑了個角落里的位置隨便坐了下來。 坐下后就拿出手機,翻看著一個學習打卡app。 只是她有心平息風波,有人卻不愿意。 還是剛才那個為難她的中年女人,年紀在四十歲上下。外形消瘦,眼眶甚至有些凹陷。這和許念念想象中珠圓玉潤的富家太太有些出入。 她雙臂環在胸前,眼睛卻不看許念念,佯裝對著身旁的一個女人說:“你說現在有些小門小戶的窮丫頭,不好好念書,偏偏想要一步登天??墒悄腥硕际前籽劾?,睡了你提起褲子就不認人?!?/br> 她這番話在這種場合實在有些粗俗,但又說到有些人心坎里,大家會心一笑,不約而同的看向許念念。 這里面只有許念念是個“沒身份”的女人,既不是被男方家庭認可的正牌女友,更不是法律承認的太太,自然是處在“太太圈”鄙視鏈最底層。 再加上她年輕貌美,難免會讓一些色衰愛弛的中年女人憤恨。 許念念初入這種名利場,心理素質極差,無法再握著手機假裝淡定。 骨節因為太用力攥著東西都有些發白,手也不可抑制的開始顫抖。 一直用話刺許念念的女人叫蔣靜,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語調夸張的說:“這個桃紅葡萄酒怎么沒有桃子味???” 話音剛落大家就開始哄堂大笑,惹得坐在另一桌的男士也不免回頭來看。 “哎呀靜姐,所謂桃紅葡萄酒是說它的顏色啦,跟桃子有什么關系啦?!绷硪粋€女的擠眉弄眼說到。 他們一唱一和,無一不是在嘲笑不懂酒的許念念。 她終于坐不住了,起身去了洗手間。剛一起身,身后就傳來一些不好聽的話。 許念念只能假裝沒聽到,腦袋里也是“嗡嗡嗡”的噪音一直在響。 好不容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洗手間,雙手扶著洗手臺,看著鏡子里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而發紅的面頰,眼神也有些混沌,這還是陪著周曠逸出門時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嗎? 彼時的她還不知道,愛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所有。 她不能只享受周曠逸社會地位帶來的光環,而不去承受月亮的另一面。 站在鏡子前的許念念頭腦一陣眩暈,只能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個臉才好了些。 回到座位上的她被幾個眼尖的人發現她去洗手間洗了臉,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現如今哪個女人參加正式場合出門前不得兩叁個小時好一番拾掇,從發絲精致到腳后跟。 可許念念居然只涂了口紅其他都是素顏就來了,洗了臉也只是口紅掉了色,絲毫不減她的美貌。 蔣靜突然有些偃旗息鼓,她是省委秘書的原配發妻,相識于微。 當年自己父親還在省里時一手提拔起自己丈夫,隨著自己父親離休,自己也逐漸變老,他們夫妻之間開始心照不宣的保持一種默契。 這種默契就是他可以在外面有人,但是只要不帶回家,不登堂入室,她就不會管。 誰沒年輕過呢,只是青春這種東西每一天都在流逝,她看著臉頰上沒有一絲溝壑的許念念,就像看到了當年還在國外上大學的自己。 頓時覺得心情復雜,端起一杯酒仰頭喝下。 其他人極有眼色,看出來蔣靜不對勁,也都默不作聲,開始佯裝品酒。 周曠逸在另一張桌子上的處境和許念念完全不同,他優越的原生家庭,名聲在外的社會地位無一不給他帶來不容侵犯的話語權。 任何場合都沒有人會冒犯他,他自然體會不到許念念今晚的心情。 兩人坐在車上后,許念念頭痛終于忍不了了,只能閉著眼才能消除一些車子持續發動帶來的暈眩。 周曠逸喝了些酒,南邊那塊地終于談了下來,雖然讓渡了一些利益,但總的來說結果向好。 司機是丁燦找來的,不是秦剛。他們二人坐在后排,一個志得意滿,一個黯然神傷。 周曠逸伸手去摟許念念,她有氣無力的甩了一下肩膀將周曠逸搭上來的手臂甩掉。 這個舉動既讓周曠意外,也讓他不滿。 他喜歡的一直都是那個溫順又好看的許念念,不是現在這個長著刺的女人。 許念念現在頭痛欲裂,全然顧不上周曠逸的情緒。別說一條手臂,現在哪怕是一張紙落在自己身上,她都會覺得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