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棋逢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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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阮湘照例去拿解藥,順便告訴師姐這段時日探得的消息。 從茶樓里走出已是暮色四合,她獨自一人走在月下,迎面撞見身著軟甲的金吾衛攔住她的去路。 “這位小娘子,夜半叁更為何一個人在街上游蕩?”其中一人拿燈晃了晃她的臉。 阮湘往后退了一步,露出懼怕的神色,沖二人福了福身:“二位官爺,奴家是去娘家探親,這才回來的晚了,還請多多通融啊?!?/br> 說罷從袖中掏出一包銀子,直往他們手里塞,朝廷歷來有宵禁制度,只是這事兒可大可小,使些銀錢打發也就罷了。 誰知他們二人接也不接,任由沉甸甸的錢袋掉在地上。 阮湘心里咯噔一聲,頓覺不妙。 個高的那個亮出刀刃,粗聲惡氣道:“姑娘,隨我們走一趟,聽我一言可少吃些苦頭?!?/br> 她屏息感受了片刻,這二人的武功皆在她之上,絕不是普通官兵該有的能耐。 “你們……不是金吾衛!” 余光瞥見不遠處正在巡邏的官兵,她張嘴欲喊,突然后腦勺傳來一陣悶痛,意識全消,整個身子軟倒在地上。 * 等到意識回籠,阮湘發覺自己仰面躺在大理石板上,嬌養了許久的身子,一直有些不適應,腹背處硌得又酸又麻。 驟然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她面上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反而十分好奇的打量起坐在上首的那個男子。 “徐督主,我認得你?!?/br> 眼前的男子相貌生得極為清俊,頗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大概是久不見陽光,面色過分蒼白,唯獨唇色一點朱紅,顯得他像個活人。 徐容鏡笑容和熙,仿佛只是與她閑聊話家常:“本公一直想見見姑娘,只可惜晉王殿下將你捂得太嚴實,一直尋不到機會,今兒個真是趕巧了?!?/br> “我一個小女子,不知道督主找我有何貴干呢?” “你可不是個一般的女子?!毙烊葭R從袖中抽出一物,擲到她腳邊:“瞧瞧這是個什么?” “……”阮湘面沉如水盯著他,甚至沒有低頭去看。 “看來姑娘是記不起來了,無妨,我來替你想想?!毙烊葭R吹了吹茶中的浮沫,依舊是那副悠然姿態:“去年八月二十七,你在晉王府殺過一人?!?/br> 那個夏夜驟然闖入她腦海,再想起來只余一片血色。 她先是假意與那刺客歡好,再趁其不備對他下手,之后殺人埋骨不過為了掩人耳目。 “原來是你拿去的……”阮湘想起在她房間莫名消失的腰牌,心中頓時明了。 “天下事皆瞞不過東廠?!毙烊葭R別有深意的說道。 “既然早就知道,你該把這件事秉明晉王,為何現在才來說?”大約是真的不在乎,阮湘面上絲毫沒有被拆穿的驚慌。 “一眼望到底的故事,可就不好玩了?!毙烊葭R避開她的話不談,面上斂去笑意:“好了,本公費了這么大周折把你弄來,可不是找你閑聊的?!?/br> 阮湘秀眉微挑,等著他的下文。 “晉王過幾日會奉旨去北疆平叛,我會說服他,讓你隨軍陪他同去?!?/br> “怎么?要我去給晉王殿下暖床?好好伺候你的主子?” 似乎是被她的話逗樂了,徐容鏡噗嗤一聲笑出來,眼尾的紅痣愈發生動:“你若這么想也可,人死之前總要快活一些的?!?/br> “你要殺他?”阮湘得了這句話,急急問道。 “我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戕害皇子?不過是他命運不由人罷了?!?/br> 他像是什么都沒說,又像是什么都說了。 徐容鏡絕無可能是太子的人,或許他兩頭不靠,這根本就是皇上的意思,阮湘不敢深想下去。 都說世間父母拳拳愛子之心都是相通的,世上沒有一個父親要送自己孩兒去死的。 徐容鏡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深思。 “阮姑娘,需要服藥才能活下去的滋味不好受吧?!?/br> “你讓他永遠留在北疆,我會給你一樣東西?!?/br> “什么?” 世間多少香車寶馬,珠寶珍饈,她都見過,并沒有什么可稀奇。 二人拉近了距離,他俯身在她耳畔,似乎在輕聲蠱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