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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已經徹底嗝屁不可能再說話的線索提供NPC,琴酒沉默了幾秒,緩緩吐出幾個字:“那你是要重新找線索了?” “我之前已經問完了?!辈ū菊UQ?,這樣的表情在他這張幼態的臉上很是可愛。 他在套完話后本想直接離開,結果沒想到這人下一秒就被解決,在他試圖掏/槍反擊時一下子便發現了那頭銀色長發,那一刻身體竟然下意識放松,手掌握住槍/柄的動作也不再緊繃,明明腦子里想的都是附近適合撤退的路線圖,偏偏一看到這個人身體便沒有什么反抗的想法。 太可怕了。 “那就好?!鼻倬泣c點頭準備離開,而原本在暗處的波本也是自然地跟了上來。 注意到自己男朋友疑惑卻沒有反對的神情,波本簡單說了兩句自己的任務:“之前朗姆讓我去調查一個人,我找他要更深入的情報時,他讓我來問你?!?/br> 我就負責殺人,又不負責審問,能有什么波本需要的線索? “有關這個男人?!辈ū灸樕蠜]有顯現出絲毫異色,起碼琴酒在沒看到屏幕中那張臉時也沒發現波本心中可能起伏的波動,只是…… 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張最近老是能看到的臉,琴酒不禁還是陷入了沉默。 “這誰?”要不是貝爾摩德實在看不下去蘇格蘭那野人造型給他把胡子剃了,頭發剪了,不然光是看貝爾摩德揣摩出來的素描他還真不一定能認出波本給他看的這張照片里的人就是蘇格蘭。 但作為一個公認的臉盲他還是得裝傻。 這大概就是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吧。 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握緊,在琴酒眼中,一個潛入組織早已死去的臥底并沒有被記住的必要,如果哪一天他也暴露,死在了組織里,他是會被琴酒記住,還是如同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一樣,過段時間就被遺忘? 心中百轉千回,波本臉上卻露出一道無奈的笑意:“我也不知道啊,朗姆讓我查清這個人的身份,說他是組織的實驗品,只不過具體資料因為意外損毀,我再繼續問下去他就讓我來找你了解情況?!?/br> 實際上波本已經單方面認定這就是當初同他一起潛入組織的好友,諸伏景光,只是當初景光明明已經死去,為什么又會成為組織的實驗品? 當時為了不暴露,他面對景光的尸體也只能附和赤井秀一,笑著跟那個男人一起嘲笑著愚蠢的臥底,而像臥底的尸/體,組織有專門的成員來處理,哪怕當時他想給景光收尸也做不到。 以至于他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前,也不清楚景光尸/體的下落。 “哦,是他?!钡玫阶銐虻奶崾?,琴酒像個游戲里得玩家搜集齊所有材料才慢吞吞給出后續劇情任務線索的NPC一樣氣人,隨意給出個反應便不再開口,原本還在等后續的波本仰著期待的臉笑得臉都僵了,結果當事人居然,不說了?! “然后呢?”說話不要只說一半??! 面對波本的詢問,琴酒故作無奈地嘆了聲氣,才皺著眉不太情愿地開口:“這個人是安高斯杜拉看重的實驗品,不過之前他在的研究所被不明勢力入侵,最后不得不匆忙撤退,導致這個人并沒有被帶走?!?/br> “那這個人現在……”哪怕希望渺茫,波本這時也不禁生出多余的期待,如果景光還活著,他還活著…… 可惜,琴酒這人就是專業潑冷水,他隱約察覺到波本對蘇格蘭的在意,想到明明蘇格蘭死時赤井秀一跟波本都在場,偏偏蘇格蘭的靈魂就扎根在了波本身上,要不是靈魂體被綁上了紅線,蘇格蘭球也不會選擇離開波本。 蘇格蘭是公安派來的臥底,波本很可能也是,也就意味著有很大可能在潛入組織前他倆就認識,再來點狗血的,這兩個可能還是青梅竹馬,彼此之間的感情肯定比跟他這個從小浸yin在黑暗中的惡人要深厚。 強壓下心中的不滿,琴酒冷著臉語氣中帶著幾分惡劣與漫不經心:“也許已經被炸成了一灘rou泥?!?/br> 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波本下意識掐住掌心,指甲似乎已經在上面留下血痕,掌心的疼痛似乎稍微緩解了心中那似乎要令他窒息的悲傷,波本只能做出一副無奈卻又不得不繼續打聽下去的頭疼模樣:“什么叫也許啊,朗姆可是讓我打聽出這個人的真實身份,結果到現在也只得到一些指向不明的情報?!?/br> 聽著波本的抱怨,琴酒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淡淡地吐出幾句話:“畢竟那間實驗室已經被炸成了廢墟?!?/br> 留在其中的實驗品又能有什么好下場呢。 作者有話要說: 波本:嚶QAQ 蘇格蘭:好啦我沒事啦 琴酒:嘖 第187章 187.勞模失眠的第一百八十七天 琴酒還有任務,波本笑著跟自己的男朋友告別,哪怕已經看不到那輛熟悉的保時捷,波本臉上的笑容還是沒有消失,依舊保持著跟之前同樣的弧度,久久不敢放松。 不可以,不可以去想,我是波本,對于一個實驗品的死去不會產生可笑的同理心,那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波本不會為任何人的死亡感到悲傷! 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又被撕裂,按照原定計劃,波本打開備忘錄前往下一個約好要去套話的成員,坐上駕駛座,看著后視鏡中那張沾血的僵硬笑臉,波本稍微收了收嘴角的上翹弧度,這樣的表情就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