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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知道了啦,沒有下次!”聽著自家哥哥的數落,羽田秀吉也無力反駁,為了勸兇手自首結果自己被抓住還要哥哥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來救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在棋盤上大殺四方的太閣名人,這時候也神氣不起來啊。 然而羽田秀吉的認命在赤井秀一看來就是「我錯了,下次還敢」,深吸一口氣準備再好好教訓下自己的弟弟,視線習慣性地觀察著周圍,在注意到小巷中一些細微處的痕跡時,不動聲色放下了手中扛著的居然綁架了他弟弟的兇手。 “你覺得你還能快得過子彈嗎?”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赤井秀一的腦袋,從拐角出來,輝夜仁另一只手也舉著一把/槍,抬手指向了將手伸向足球腰帶的柯南,“別亂動,我這個人最容易受刺激,很容易應激的?!?/br> 對面只有一個人兩把/槍,一把指著哥哥,一把指著柯南,地上的是被麻暈了的兇手,完全被無視的羽田秀吉站在哥哥跟柯南之間,總感覺自己在這里相當多余。 我連被威脅的資格都沒有嗎! “輝……輝夜先生?”柯南十分自覺地舉起雙手,對于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他也不太確定,不過看到赤井先生沒有立刻開/槍而是選擇bb兩句,那應該是輝夜仁沒錯了。 對方沒有矢口否認,柯南強忍著被熱武器指著的本能反應試探著:“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不該是一邊的嗎?” 仔細回想與組織扯上關系的案件中輝夜仁的態度跟行動,再加上灰原的長相,如果輝夜仁是組織的人,怎么也不該放任他的行動,更別說還會給予幫助與提示了。 同樣被/槍/指著的赤井秀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他也很好奇輝夜仁一直裝得好好的,柯南跟小哀都很信任他,這時候為什么突然就不裝了? 難不成是因為發現了他這張臉嗎? 輝夜仁沒有理會柯南的疑問,只是直直地看向似乎還有些走神的赤井秀一,這家伙,陷入這樣的境地竟然還在走神,口口聲聲說什么宿敵,這就是面對宿敵的態度嗎!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沉思居然被當成了走神,雖然輝夜仁看上去就那么一副冷漠的態度,但赤井秀一還是看出了其中微妙的表情變化,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突然感覺更生氣了? “這位……輝夜先生?”思及再三,赤井秀一決定還是先當個對這人一無所知的無辜群眾,結果一句試探的話才說出口,感覺對面拿/槍/指著他腦袋的男人怒火似乎愈發上漲。 是單純地看到屬于赤井秀一這張臉迸發了殺意?還是說已經發現了沖矢昴就是赤井秀一呢? 赤井秀一也不確定自己更想要哪一個答案,他只是屏氣凝神,直直地注視著那雙仿佛什么都不會被納入的松綠眼眸,凝視著其中的殺意沸騰,直到頂峰,看著那只執槍的手,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被滋了一臉水的赤井秀一取下滿是水珠的墨鏡,水滴順著棱角分明的下顎滑落到脖頸,又一路留下淺顯的水痕,直至隱沒在男人高聳的衣領之下。 同樣被滋了一臉水的柯南僵在原地,反應過來后便冷漠地擦眼鏡,注意到那兩個大人還在對峙,干脆把頭轉向了還在麻醉效果中的兇手,成年人的感情糾葛為什么要把他這個小孩子給扯進去? 好屑的大人哦。 原來是水槍啊。提著心的羽田秀吉松了口氣,決定跟著小孩一起看著兇手,被弟弟跟房東孩子無視的赤井秀一眨了眨那對辨識度頗高的綠眼睛,朝著輝夜仁露出一個微笑:“要聊聊嗎?” 聊聊?要不是注意到赤井秀一跟柯南這小鬼根本沒什么分開的時機,他才不會只是拿水槍來嚇唬小孩。 收起只是用來嚇唬人的水槍,銀發的男人面色冷凝,喉間發出一聲冷哼:“你是準備用哪個身份來跟我聊聊?” 說實話,輝夜仁其實對沖矢昴有過一些好感,雖然跟這家伙在一塊兒的時候總會忍不住背后發涼,但架不住他倆確實合拍,不論是身體還是生活習慣方面,只要沖矢昴不鼓搗他那個土豆燉牛rou,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實際上相當和諧。 然而沒想到的是沖矢昴這張假臉背后竟然會是赤井秀一!怎么偏偏會是這個家伙? 看來是真的知道了啊。意識到自己已經掉馬,絲毫感受不到什么尷尬的男人在沒戴著那張假臉時表情也是如出一轍的冷漠:“那要看你是想跟誰聊了?!?/br> “說得好像我問了你就會老實回答一樣?!?/br> 對于這樣的嘲諷赤井秀一安然接受,顯然他并沒有和盤托出的打算。 雖然認為琴酒對柯南、小哀他們并沒有什么敵意,但赤井秀一并不覺得琴酒對他也是如此。 如果一開始對方就知道沖矢昴就是赤井秀一,恐怕那時候就不是無所謂地試探著跟他交往,而是刀劍相向了。 承受著對方的殺意,赤井秀一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讓琴酒這么討厭他? 思考無果,赤井秀一也懶得想了,只要琴酒暫時沒有用輝夜仁這個身份殺了他的打算,那就還是有得談。 剛想開口試探輝夜仁為什么要出現在他身邊的動機,卻聽見一道手機默認的來電鈴聲響起。 是輝夜仁的。 “怎么樣,找到了嗎?”是若狹留美。輝夜仁掃了眼對面傻站著的赤井秀一沒有說話,不過對面的女人也沒怎么在意他的回答,“他是去私會小情人還是帶著那孩子去破什么案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