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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貌美的女老師用著輕柔的嗓音吐出一句句觸人心弦的犀利話語:“這是一個好機會,讓他看清他獻上忠誠的那個人的真面目,你也很想讓他把目光轉移到你身上,不是嗎?” 一個忠誠的屬下希望自己的主人更加看重自己,這沒毛病。 確認自己的劇本沒問題,輝夜仁抬眸,雖然笑著,可那雙眼卻是冷的,冰冷的視線注視著若狹留美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自認自己態度誠懇的若狹留美也是大方地任他觀察,直到表里不一的男人收回視線,緩緩點下了頭。 若狹留美滿意地瞇起雙眸,輕輕地吐出幾個字:“那,合作愉快?!?/br> 琴酒最近愈發地忙碌,就連輝夜仁似乎也很少再出現,波本本想故技重施仗著男朋友的身份調查琴酒的行蹤,結果才剛開始試探就被朗姆給叫停。 【既然這么閑,就去查這個人——RUM?!?/br> 收到朗姆發來的郵件,打開附件,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瘦削的熟悉面孔。 震驚到瞳孔驟縮,本來心態還算輕松的波本手中的盤子跌入洗碗池,發出「咚」的脆響。 正在擦桌子的小梓注意到同事的不對勁,發出關心的詢問:“安室先生,你沒事吧?” 下意識熄滅手機屏,安室透熟練地換上營業的微笑,額間的冷汗隱藏在劉海之下,倒也沒讓面前的小梓發現什么不對勁:“沒事,就是盤子太滑了沒拿住?!毕胍^續看下去,卻無法保證自己看見那張臉還能保持冷靜。 沒錯,他不會認錯,那張照片上的臉,雖然瘦了很多,但那就是Hiro,他四年前死去的好友,諸伏景光! 將洗凈的盤子放在瀝水架上,心中已裝不下更多念頭的男人擺出一臉抱歉的模樣,看向了他在咖啡廳的同事:“抱歉啊,小梓小姐,我有點不太舒服,關店的工作可以麻煩你嗎?” 清洗著抹布,打工人小梓看著安室透那張透露著脆弱的帥臉,心中不斷循環「他是基佬,基佬!」,面上還是不自覺地紅了臉:“沒關系啊,安室先生你就先回去吧,你自己開車沒問題吧?” “沒問題,麻煩你了小梓?!苯忾_圍裙放在休息室,安室透穿好外套便風一般從咖啡廳離開,趕到附近的停車場找到自己的馬自達,確認關上了車窗,他再次拿出手機解鎖,看著屏幕中那張似乎正在沉睡的面孔,心中不禁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 景光他難道,并沒有死嗎? 往下翻到文字部分,大意是說這是組織那幫科學家也是那一位重視的實驗品,只不過實驗品原本的資料因為意外遺失,所以需要查清這個實驗品原本的身份。 文字只有幾行,但安室透依舊一個字一個字地將這短短幾行文字細細咀嚼,生恐錯過一丁點也許有用的信息。那張臉,他絕不會認錯,那就是景光??墒?,當初景光明明就…… 細細回想著他那隔幾日便會在夢中重演的記憶,血,那只沾滿了景光鮮血,扣動了扳機的手,屬于那個名為赤井秀一的FBI走狗! 每每回想起最后見到景光時的場景,安室透就不可控制地將仇恨灌輸在那個一臉平靜,說著「叛徒就該處決」的冷漠男人身上。 然而這次,他強迫著自己回想著景光死去時的模樣,當時景光坐在墻邊,背靠在墻上,胸口的血液噴涌而出染紅了半截身子,那樣的出血量還是在胸口,肯定是打中了心臟,沒有人能夠在那樣的傷勢下活下來! 可……可是……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中的這張臉,安室透心中生出微弱的希望,當時景光的尸/體是由組織的人手負責處理的,說不定當時其實景光并沒有死,還被搶救過來,組織那幫人為了獲得情報就將景光囚禁,結果景光寧死不屈,所以就被送進了實驗室成了實驗品。 腦子里不住地猜想著各種可能,成為實驗品跟徹底死亡對于當事人來說說不清到底是哪一種更糟糕,但對于還還活著的人而言,他們更多的還是希望自己愛著的人能夠好好活著,哪怕這可能幾近于無。 【沒有更多信息了嗎——BOURBON?!?/br> 【去問琴酒——RUM?!?/br> 但我就是因為找不到我男朋友所以才去查他,結果就被你發了這個新任務??! 仔細盤了盤其中的因果關系,他因為找不到琴酒就去查琴酒行蹤,結果被朗姆警告停止這樣的行為,又被朗姆派發了新任務,而在他希望得到更多線索時,朗姆又讓他去問琴酒。 但是他要去找琴酒朗姆又不讓。 一時間什么幼馴染的生還可能,對赤井秀一日益增長的憎恨暫時被安室透踢開,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硬了,拳頭硬了。 你倒是讓我找得到琴酒??! 作者有話要說: 若狹留美:嘶,主仆的禁忌之戀,嘿嘿—— 輝夜仁:哈? 第179章 179.勞模失眠的第一百七十九天 “跟那個女人合作……你這可是在與虎謀皮?!必悹柲Φ碌南⒑苁庆`通,目前組織各地的某些分部因為種種原因導致人員減少、基地暴露,可以說那一位花費半個世紀在全世界布的局一下子就被廢了大半,“你難道覺得一個女人會比那一位更好對付嗎?” 有你這個例子在,我可不敢小看任何一個女人。貝爾摩德的擔憂同樣是琴酒所擔心的,只不過比起那一位,現階段若狹留美確實更容易打發:“現在她想要的只是坐上那一位的那個位置,而我們的目的則是毀掉那一位手中有關實驗的所有記錄并離開這個鬼地方,目標暫且能夠達成一致,這就是合作的基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