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頁
不過誰睡著了還在嗖嗖冒殺氣啊。只當是自己男朋友因為被那一位懷疑心情不爽,波本坐在床邊,往里扒拉著幾乎鋪滿了整張床的長發,要是壓到了待會兒他又要生氣,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與驚喜:“你回來啦?!?/br> 一大坨毛茸茸直接糊在他臉上,接住被琴酒丟過來的哈羅,波本不禁滿頭問號,被這么套cao作給弄醒的哈羅迷糊著抬頭看到是自己的主人,重新調整了姿勢繼續睡。 將哈羅放在床尾,試探著將手伸向床上躺著這人的腰,結果被一把攥住,視線上移,映入眼簾的就是自己男朋友那張神情不悅的臉。 所以心情不好是,因為他? “你怎么了?”其實在波洛下班后又被朗姆拉去作報告的波本強忍著困意,這會兒倒是明白了朗姆為何突然發神經非要把他留在那兒,感情是知道琴酒今天回來故意拖延時間。 想到曾經朗姆給他發布的去理解琴酒跟貝爾摩德的命令,波本不禁對朗姆的用意產生了質疑。 朗姆到底是因為不想自己的地位被威脅才不愿讓琴酒貝爾摩德聯合,還是就是不想讓琴酒脫單? 這倆人到底多大仇? “你干嘛去了?”不是沒有看出波本的疲倦,琴酒這么一直強撐著沒睡他也累,但是只要一想起波本去兔女郎店消遣他就不爽。 雖然這都是差不多一周前的事情了,但琴酒依舊對那場景歷歷在目,這還是替身恰好碰到的,誰知道波本背地里是不是又偷偷地去找什么貓女郎豹女郎玩了! “我在波洛上班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辈ū驹噲D抽回自己被琴酒拽住那只手,沒抽動,你不放手那我就靠過去嘛。 雖說波本體型比琴酒小了那么一圈,但好歹也是個一米八幾肌rou結實的男人,直接這么砸在他身上,琴酒只覺得自己被壓得一時喘不了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偏偏波本又開始不依不饒起來:“說起來該我問你才對吧,一個星期不見蹤影,而且還是跟貝爾摩德一塊兒!” 這次比之前那次好點,起碼走的時候有吱一聲,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明明在生氣的是我,為什么突然又是波本占領了道德制高點? “那你還不是在我離開的時候還跑去兔女郎店找兔女郎!”不行,不能認輸!要是這次還讓波本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倒霉的絕對還是他自己! 兔女郎?其實當時并沒有怎么注意兔女郎模樣的波本總算想起了之前在黑兔亭偶遇輝夜仁的事情,大概是輝夜仁告訴琴酒的吧,但愿那家伙沒有添油加醋說些什么壓根沒發生過的事情。 “還不止一個吧?!鼻倬瞥藙僮窊?,酸溜溜地說出接下來的話,“左擁右抱心里很高興對吧?!?/br> 什么左擁右抱,只是禮貌性地跟那些兔女郎在聊天啊。這根本就是在胡編亂造了吧。 心里想著是不是輝夜仁跟琴酒報告的時候自作主張地添上了什么主觀意識,但隨即意識到琴酒這泛著酸味兒的態度…… “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臥室里僅僅在床頭亮著一盞小夜燈,可這時波本的眼睛卻亮得驚人。 或許是琴酒這個人在情感上過于吝嗇,這段時間以來,哪怕是琴酒一開始挑破的對他的感情,可波本并沒有從跟琴酒的相處中感受到什么非他不可的愛意。 不是說作為戀人琴酒不合格,在行為上琴酒可以說是戀人的典范,只要是合理的要求琴酒都會盡力滿足他。 但波本總覺得缺了些什么。 直到之前琴酒不聲不響地跟貝爾摩德一起消失了兩天他才恍然驚覺,他在琴酒心里好像并不是特別的。 或許琴酒確實是喜歡他的,但這份喜歡并沒有讓他變得特殊起來,也并不足以讓他成為琴酒心中的特例。 直到現在,在這段感情中波本仿佛才有了實感。 單手撐起身體,在柔和的燈光下,波本用目光捕捉著琴酒的每一個表情,質問他時的憤怒是真的,被他說中時的茫然與羞惱也是真的。 “吃醋?你在開什么玩笑!”才不會承認自己居然會出現這種多余的想法,琴酒只是用力起身將波本壓在身下,順滑的長發大部分垂在身前,搭在波本耳邊,感受到發絲上微涼的溫度,波本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愈發清醒,明明房間如此昏暗,可琴酒這個人卻仿佛在發光,不論是這頭長發還是白得過分的皮膚,無論是在什么樣的環境下,都太過顯眼,如此吸人眼球。 他怎么可能會吃醋!否認著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琴酒內心難得生出了些許慌亂,一切都在往難以預料的方向駛去,似乎有什么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只是不想我的東西被別人碰,記住你的身份,波本?!?/br> 這是什么霸總式發言啊,你八點檔看多了嗎!被這么一句霸總語錄甩一臉的波本感覺有點窒息,你還不如承認你吃醋了呢。 忙不迭地點點頭,被床咚的波本遲疑著開口:“那我可以去洗澡了嗎,今天有點熱,出的汗還挺多的?!?/br> “呃……”默默躺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似乎只是發會兒呆的功夫,一具帶著濕意的身體就這么大喇喇地貼了上來。琴酒皺著眉試圖推開,偏偏對方又纏得緊:“你不是說很熱嗎!” “可是挨著你比較涼快嘛?!?/br> 你好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