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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基德?”聽聞諸伏高明這次去東京的目的地,輝夜仁不禁微微皺眉,“你跟怪盜基德有什么糾葛嗎?” “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除非怪盜基德跟什么命案扯上了關系,一般警方好像都默認把怪盜基德交給搜查二課抓捕?!?/br> 除了那些偵探跟基德的粉絲,大多數人也只是把怪盜基德的偷盜行為當成一場表演。 畢竟最后基德都會把自己偷來的寶石還回去。 對于輝夜仁的疑問諸伏高明只是淡淡一笑:“我這次是以私人身份受到鈴木先生的邀請,你要去現場看看嗎,這次的防護措施是我設計的,對于這樣的計劃我個人還是比較自得?!?/br> 似乎是怕輝夜仁尷尬,他又添了一句,“之前鈴木先生也跟我說過,可以帶朋友過去,只是敢助跟上原警官他們都要上班,沒有時間……” 好像也找不到理由拒絕。雖然強行把諸伏高明之前的行為當成是報復般的惡作劇,但輝夜仁面對當事人時還是有些尷尬,畢竟是他先做出不妥的行為諸伏高明才會做出那樣的反擊,說到底最該譴責的也還是他自己。 難道還要把鍋甩到波本頭上嗎?說到底波本會那么生氣也是因為本體跟貝爾摩德現在關系依舊緊密,說來說去還是他自己的鍋。 連個鍋都找不到對象甩的輝夜仁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其實他對基德現在沒什么興趣,之前雖然一時興起給基德提示,但要是基德那邊有動靜基德自己自然會來找他,他也沒必要又自己跑到基德面前刷存在感。 但是在諸伏高明面前輝夜仁實在提不起什么拒絕的底氣,大概是因為輝夜仁這個身份跟諸伏高明算得上是朋友,而且在這個朋友還在你幾乎身無分文的情況下帶你回家住給你提供換洗衣物還順便給你買了回家的車票的情況下,朋友流露出想讓你一起去欣賞他的作品展,因為沒有人陪他去,更何況你還有空,這要怎么拒絕! “那我出站后給鈴木先生打電話說明一下?!痹龠t鈍的人都能看出諸伏高明現在心情很不錯,輝夜仁只當這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在輝夜仁這個身份里總比當琴酒時要糾結得多,一開始琴酒還能找理由說是「馬甲」鍋,屏蔽模糊了本體與替身的聯系,導致替身在安逸舒適的生活里被磨平了棱角,遲鈍了反應,這也是「馬甲」這個道具的冷卻時間已經刷新,但琴酒還沒有使用的原因。 但現在琴酒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終究只是個平凡人無法免俗,渴望溫暖渴望著愛,對于琴酒來說這些再平常不過的東西是毒藥,對輝夜仁來說,則是可以輕易接納的禮物。 而輝夜仁所感受的那些美好的東西,正一點一點通過輝夜仁蠶食著琴酒的內心,那冰封又空洞的荒蕪平原上空撒下了陽光、雨水,琴酒能感受到自己內心那缺失的一塊正在被慢慢補齊,內心逐漸充實,卻又比從前更加難以滿足。 安高斯杜拉正在沖自己手下的研究員發脾氣,安德卜格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琴酒跟貝爾摩德雖然心中對還要跟這么一群人待在一起心有不滿,但也不敢作妖。 從研究所撤退后他們就到了附近的一座基地暫時安置,研究所失陷,最重要的實驗品被炸成rou泥,而他們居然連始作俑者是誰都不清楚,身為研究所負責人的安高斯杜拉以及安保主管的安德卜格要負全責。 撤退時居然還能把實驗品落下的安高斯杜拉還要罪加一等,他們的手下一個個也別想脫干系。 至于全程劃水的琴酒跟貝爾摩德,哪怕這次的事情跟他倆沒關系,哪怕那一位平日里再怎么寵愛他們,這一次也難免被遷怒,那一位已經明確發話讓琴酒跟貝爾摩德聽從朗姆的指揮,至于什么時候能不聽,得看那一位什么時候氣消。 不過之前的禁閉倒是一起解除了。 懶得搭理朗姆的洋洋得意,琴酒一臉陰沉地回到住處,伏特加還在打掃衛生,注意到突然進來的人是自家大哥,收回條件反射擺出的姿勢,把槍塞回腰側,憨厚地喊了一句:“大哥!” “聲音不用這么大?!笨吹椒丶?,琴酒稍微緩和了些神色,但也沒比之前好多少,雖然這次的事是他自己搞出來的,結果也在他的承受范圍內,但這么結結實實被朗姆壓了一頭,這個事實還是讓琴酒分外不爽,哪怕知道了這次他搞的事讓組織的研發進展倒退了將近二十年也沒讓他高興起來。 “大哥,你這次……沒事吧?”這幾天老是被波本旁敲側擊詢問琴酒情況的伏特加表面上跟波本說的是「相信大哥」、「大哥不會有事的」,實際上自己也有點摸不準,如今看到琴酒平安歸來,他倒是松了口氣,但注意到琴酒的臉色,那口氣又被強行憋住,不敢完全松了。 瞧見伏特加這屏息凝神等他答案的模樣,琴酒臉上的陰翳又散了一些,嘖,好歹也是跟了他這么多年的屬下,不能讓他們被朗姆抓到把柄,便吩咐道:“傳下去,之后遇到朗姆那邊的人稍微收斂點,別像以前那樣明晃晃地惹事?!?/br> 懂了,不能明擺著搞事,那就背地里搞事嘛。伏特加明悟地點點頭,將消息群發出去,不太會收斂的基安蒂收到這信息緊皺著眉頭,只覺得這命令完全就是在為難她。 “搞什么啊,不就一個工藤新一嘛,要是沒死再殺一遍就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