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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個男人早該死了。若狹留美對于別人的事情一貫冷漠,對于輝夜仁與黑田兵衛可能的恩怨她并不感興趣,但是要是能給黑田兵衛添堵,她也不介意對輝夜仁施以援手,只不過…… “你現在的表情,就算是被當成琴酒也不奇怪啊?!比舄M留美對于自己meimei曾經追求過的男人還是有點興趣的,雖然沒有合作過,但對于琴酒透露在外的情報她也算是熟記于心,只是琴酒對組織的忠誠也是聲名在外,導致若狹留美對琴酒也沒什么好印象就是了,“頂著這么張臉,還用著別人的名字……你現在還記得你自己的名字嗎?”很可悲不是嗎,不論名字、性格還是身份,都全然虛假的男人。 自己的名字?輝夜仁收斂了笑容,冷冷地從后視鏡看了眼副駕駛的若狹留美,話語中卻帶著幾分危險的曖昧:“你就這么想了解我嗎,留美姐?” “畢竟你現在用的這個名字,雖然原主人已經送給你了,但我們都清楚,這并不是你真正的名字不是嗎?!?/br> 若狹留美并沒有看著輝夜仁,她只是看著車窗外流逝的街景,藍色的眸中掠過幾分難以言喻的憂郁,“你真的愿意永遠只當一個受人擺布的影子嗎?” 你的一切都是為了另一個人而存在,那個人可以給予你所有,也可以隨時剝奪,這樣的生活,你真的甘心嗎? “呃……”輝夜仁沒有回答,表面上看好像是在逃避若狹留美的疑問,實際上他只是在……等著本體那邊翻劇本找臺詞而已! 沒想到貝爾摩德新改的劇本這么快就有用武之地,他還沒把臺詞背熟。 尷尬了。 車很快駛到了若狹留美租住的高層公寓樓下,若狹留美解開安全帶,無奈地說了聲「謝謝」關上車門時,只聽身后傳來一句:“名字對我來說,只是一個代號,只有那個人才是最重要的?!?/br> 還想繼續對話的若狹留美轉過身,卻是被噴了一臉汽車尾氣,本想當個人生導師的女老師默默掏出手絹擦了把臉,她居然會想著跟這個假妹夫談心……她居然會想著跟一個沙雕談心?! 談個屁! “怎么不解決那個女人?”琴酒敬畏地看了眼后視鏡中照出的那口…… 鍋,得虧他之前沒有心大地吃掉這口鍋做出的東西,不然之前社死的就是他了。 “難得有人居然敢在我面前耍手段,真是只充滿野性的小貓啊?!必悹柲Φ绿а劭粗倬?,“那女人本來是沖著你來的,你不會怪我截胡搶走了這么個大美人吧?!?/br> “你隨意,搞情報你是行家?!蹦莻€目標的情人在查到她的資料前貝爾摩德跟琴酒就有所懷疑,沒有證據,只是單純的多年抓臥底抓出的直覺,見了真人后就更確定了這個女人的目的。 不知道是哪一方派出來試圖打入組織的臥底,別出心裁搞出了這么個花樣,哪怕是見多了臥底花招的琴酒就免不了大腦發懵。畢竟光看那個女人抽打目標的架勢,她好像真的是樂在其中。 “之后給她制造個機會,讓她去那里搗亂吧?!必悹柲Φ率种腹蠢罩伾w上的Q版大頭,也不知道這口鍋做出的食物稀釋后還有沒有那樣的效果,對于被她安排了的臥底究竟會是何后果毫不在意。 要么搗亂成功被抓住,要么搗亂失敗被抓住,只希望這只小野貓給點力,到時候堅持的時間長一點了。 “你這么討厭貓嗎,難怪斯諾那么怕你?!鼻倬葡肫鹉侵幻髅髡f是魔獸,結果膽子比誰都小的斯諾,明明貝爾摩德跟劇本中的那個魔王「貝爾摩德」并沒有關系,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那么害怕。 “畢竟像貓這種陰晴不定的生物,哪怕你對它再好,在對你揮爪子的時候也不會手下留情呢?!?/br> 貝爾摩德嗤笑一聲,“不過斯諾這孩子我還是很喜歡的哦,畢竟跟你長得很像嘛,我親愛的克……” “你要是再叫我那個名字我就把你扔出去?!鼻倬评渲樀闪搜酆笞呢悹柲Φ?,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個兩個就喜歡拿名字來說事兒。 “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必悹柲Φ聼o奈地攤開手,“明明小時候還相當冷酷地說「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叫我什么都無所謂」的,現在倒是這么在意起來了?!?/br> 更何況那個名字的發音無論男孩女孩都可以用嘛。 “還是說,你厭惡那個男人已經厭惡到了,跟他認識的時候所用的那個名字了嗎?” 貝爾摩德收起那口足以讓人心驚膽戰的鍋,感慨自己明明是個單身貴族,卻還要對一個超齡青少年做心理輔導,可真是累人,“不要被一個死人影響太深了,他對你一切交心的教導,都只是為了讓別人相信他是真心融入了組織的手段罷了?!?/br> “舉個例子,你在那個男人心里,就跟宮野明美在赤井秀一心里沒有差別?!?/br> “你們都只是那些老鼠為了加入組織費心踩上的踏板而已?!?/br> “只不過區別在于,你最后動手殺了那個男人,而宮野明美,卻可悲地相信了赤井秀一的漂亮話,最后死在了你手里?!?/br> 貝爾摩德用一種稱得上是輕浮的語導著自己面前的超齡青少年,“還是說,其實你已經被那個男人最后還想帶著你離開的舉動給感動了,我親愛的克里斯(Chris)?” 琴酒轉動方向盤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放緩車速停在了路邊,抬眼看向后視鏡直視著貝爾摩德湖綠色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