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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就挺突然的。龍舌蘭是資歷比琴酒深的老成員了,五年前日本是由龍舌蘭代理負責,無功無過,再熬兩年資歷說不定就成了正經負責人。 然而后來琴酒異軍突起,直接成了他的領頭上司,不甘心的龍舌蘭仗著資歷在一些小事上給琴酒找麻煩。 要是報復回去吧,會讓人覺得小題大做,什么都不做吧,又太過煩人。 到最后琴酒設了個局,起碼明面上無人指摘,把龍舌蘭送去養老了。 以至于之前龍舌蘭的死訊傳來,組織里有不少人是覺得琴酒容不下龍舌蘭,故意做局解決了這么個礙眼的家伙。 琴酒:倒也不至于。 對組織成員來說,琴酒是個冷酷又殘忍的殺手,似乎任何負面的詞匯放在琴酒身上都不覺得違和。 不過實際上琴酒也只是個普通人,殺人也是需要理由的。琴酒殺人的理由只有兩個,一是威脅到他生命為了自救,二是工作需要。 對他人而言,琴酒是個神秘的人。沒人知道琴酒的喜好,表現在外的大概就是琴酒的愛車是保時捷356a,喜歡用的槍是M1934,常抽的煙是七星,常年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戴黑色禮帽,特別是那一頭發量驚人顏色又及其顯眼的銀色長發。 這樣的特征組成了他們所熟知的那個琴酒,哪怕他們從來都沒看清過琴酒的臉。 就連組織的敵人也是這么看待琴酒。 只有寥寥幾人知道,琴酒是個謹慎到偏執的人。在各地設立了無數的安全屋,確定行動地點時至少會讓三撥人先去踩點,從來不會讓自己處于孤立無援難以離開的境地。 哪怕是跟女人上床,只要對方有丁點異動,都會下意識將對方的要害掌控在自己手中。老實說,哪怕琴酒哪一天瘋了也不奇怪。 催促板倉卓盡快完成說好的軟件,確認了行動圓滿完成的琴酒示意大家收工。 對于貝爾摩德突然把自己接觸的電腦工程師轉交給自己的行為,讓琴酒內心對貝爾摩德多了一絲狐疑。 不過貝爾摩德這么個神秘主義者,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干過,只是琴酒謹慎的態度讓他對一切都保持懷疑,甚至做好了貝爾摩德有異動就干掉她的準備。 對于琴酒接手板倉卓可能導致的后果貝爾摩德不是不清楚。 相反,她太了解琴酒的多疑了。要不是琴酒這么個敏感多疑的性格,當初貝爾摩德也不至于主動跟琴酒分開。 為了讓琴酒暫時不要注意到她的行動,還是給琴酒找點事干吧。 板倉卓那個家伙表面上是「我什么都聽你的」,實際上總忍不住想跑路。 最近更是一口氣接了三個委托,就是為了賺一筆趕緊跑。像這么個暫時只能敲打不能殺的角色,就讓琴酒好好頭疼會兒吧。 等到她把雪莉的腦袋帶回去,琴酒大概也只會認為是她吃醋不想讓他再見到活著的雪莉而已。 那個傲慢的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在工作上摻雜私人的感情問題,不過這樣的理由大概會讓琴酒更加遠離她吧。 熄滅手中的香煙,容貌昳麗的女人在月光照耀下顯得不似凡人。 這兩天因為劇本,琴酒有些睡眠不足,在沒有緊急行動的情況下,琴酒一般都會保證自己擁有充足的睡眠時間恢復精力,偏偏這兩天被劇情刺激得沒睡兩小時就起來加班,等到屬下都收隊回家,伏特加也回了自己安全屋,琴酒還開著自己心愛的保時捷在街上亂逛。 真不想睡覺啊。 琴酒這么想著,卻在路邊看見了提著保溫箱送外賣的波本,腦海里瞬間浮現出威士忌三人組綻放圣光的場景,臉一黑只想趕緊轉方向盤走人,偏偏這么顯眼的德國雨蛙,隔著三條街都能被波本給認出來。 大概是懶得再騎摩托,大老遠波本就朝著琴酒揮手,還提著保溫箱朝著琴酒走來。 “你還沒回去呢?!弊叩浇?,波本相當熟練地拉開車門鉆進后座,保溫箱就這么放在座椅上,引來琴酒不贊同的目光也不在意,“大老遠的就看見你這車了,剛剛送外賣摩托車拋錨送去檢修,順便搭我一程?”嘴上是詢問,行動卻相當不客氣。 大概是神秘主義者的通病,波本跟貝爾摩德幾乎是一個德性,平時屁事不說,但又相當不見外,總喜歡打聽別人的任務線時不時來個偶遇。 每次在行動中遇到這兩個家伙蹭車,琴酒都要按捺住自己給他倆一槍的沖動。 “去哪兒?”對方太過不要臉,琴酒也懶得再把這個硬要蹭車的家伙給趕下去,就是他現在實在不想看到這張臉。 “杯戶町六丁目,我在那兒有家偵探事務所你知道吧?!辈ū具呎f邊打開他身旁的保溫箱,從中取出密封好的保溫飯盒,“你吃飯沒,正好有多的豬排飯,還有紫菜海膽湯?!?/br> “你不是負責送外賣嗎?”豬排飯跟海膽湯被波本放在副駕駛座上,沒有任務的時候琴酒開車并不狂野,倒也不用擔心把這些多余的宵夜從副駕上甩出去。 “我在那家店打工做廚師,送外賣是順便的啦?!辈ū疽膊豢蜌?,直接在車里拆開他那份吃了起來,食物的香氣十分濃郁,惹得在前面當司機的琴酒臉色都變得鐵青起來。 “別在我車里吃便當,味道太大了!” “我餓了嘛,你要是先吃便當再送我,我也不介意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