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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給她解釋了,就像其他人告訴我一樣,我也把這種做法告訴了雛鶴。 “用這種方式來向客人表達愛意?” 她緊緊地皺著眉頭,似是難以理解,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擠出來什么:“太荒唐了?!?/br> 我盯著矮桌上的那根手指,不知怎的竟附和了她的話:“是啊,太荒唐了?!?/br> 但我卻不是在說我現在的這種做法,而是在評價自己的想法。 我想起了自己是抱著怎樣的念頭斬下這根手指的——是因為希望無慘能夠喜歡我,也是希望能夠借此詢問他,我在他心目中究竟算是什么。 這樣的想法本身就足夠荒唐了。 但雛鶴并不知道我具體在想些什么,所以她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起身出門,向路過的侍女要了一盆水和一塊布,在接過她遞給我的東西時,她睜大了眼睛:“您的手……” 我提了提嘴角,露出來的是淺淺的笑意:”已經包扎過了,不用擔心?!?/br> 矮桌上的血液沒法徹底擦干凈,滴落在榻榻米上的血跡更是已經滲入了縫隙之中,根本沒有全部弄出來的可能性。 但我還是擦拭了很久,直到障門再次被人拉開。 這一次來的是三津老板娘。 她沒有像雛鶴那樣一進來便直接沖到我面前,而是站在我的身后,看著我擦拭著血跡的舉動持續了許久,才開口道:“已經擦不掉了?!?/br> 她對我說:“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肯定會留下痕跡,再怎么努力挽回,結果也是一樣的?!?/br> 我沒有開口,只是忽然有種感覺,感覺她所評價的,其實并不是我正在擦拭血跡的這一舉動。 于是我抬起臉看著她的表情,“挽回什么呢?” 聞言老板娘皺了皺眉頭,“客人的想法并不會因為你的一根手指頭發生什么改變,他們喜歡你的時候,不管你怎樣他們都會覺得喜歡,想要用這種方式挽回客人的心是不可能的?!?/br> 我忽然笑了。 “原來您是這樣想的啊……” 并非是這樣的。我在心底里反駁了她。 “別再擦了,我待會兒讓人來給你換掉?!?/br> 老板娘將我拉起來,“現在先去上藥?!?/br> “不用了,”我掙脫了她的桎梏,告訴她:“我已經上了藥了?!?/br> 老板娘雖有些疑惑我是哪里來的藥物和包扎的紗布,但在抬起我的手看了看之后,也沒再多說什么了。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br> 她留下了這樣的話。 ——*—— 我從柜子里找出了大小合適的木盒,將那根仍帶著血跡的手指裝進了盒子里,并且在第二天無慘遣人送來禮物的時候,打算讓那些人將這個盒子帶給無慘。 但他們卻拒絕了我的請求,并讓我親自將禮物交給無慘。 “能夠收到您的回禮,主人一定會很高興的?!?/br> 留下這句話的侍從們,又像往常那般,沒有任何逗留地離開了京極屋。 在當天夜里,無慘光顧了我的房間。 我們面對著坐在和室內,老板娘早已讓人將我房中的榻榻米和矮桌都換成了新的,不僅如此,連同屋中的屏風也一并換走了。 那面有著我看不懂的繁瑣花紋的屏風,被換成了一面黑底金紋,繡著浮世繪水紋的新屏風。 進門之后的無慘,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在我的手上流轉——哪怕我將手掌藏在了寬大的衣袖中,他也仿佛是早就察覺了什么一般,緊緊地注視著我的衣袖。 “我聽說你有東西要給我?” 無慘開口道。 他的聲線與往常有著極大的區別,低低地帶著靡麗的頹淡,卻又像是在壓抑著什么一般,幾乎要與昏暗的燈色融為一體。 那個盒子就在我的手中,被我用寬大的衣袖遮擋起來了。 在無慘那雙暗紅色眸子的注視之下,我拿出了自己的手掌,將那個盒子放在了我們中間的矮桌上,然后按著盒面將木盒推向了他。 他沒有伸手接過,也沒有立刻打開,而是輕聲詢問道:“里面是什么?” 分明是在提問,卻沒有聽出半分疑惑的感覺。 “是我想要送給你的東西?!?/br> 我同他說:“無慘,打開來看看吧?!?/br> 聞言他沒再保持靜止不動的狀態了,卻也沒有拿起盒子,而是直接將蓋子翻開,將里面的東西暴/露在我們的視線中。 盯著那根因不再有血液循環而變得慘白的手指,無慘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聽到了一種說法?!蔽逸p聲道:“在花街里有一種做法,女子們會將自己的小指斬下送給恩客,要是按照這種說法的話,我只有無慘一個客人,所以只需要斬下一根手指就好了?!?/br> 聞言無慘終于抬起了臉,那張本該盛著儒雅與溫柔的臉,此刻卻是面無表情,仿佛擠壓著黑云隨時都要落下陣雨的模樣。 因燈光的作用而多帶上了幾分陰影的面龐,恍惚間竟令我覺得,這時候他眼中的眸色,竟比我斬下自己手指時流出的血液更加濃稠。 “我是你的恩客么?” 他忽然問出了這種問題。 聞言我搖頭了,沒有絲毫猶豫,“我并不覺得無慘是我的恩客?!?/br> 做出這種判斷、產生這種想法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無慘并非是想要用錢來從我身上買走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