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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義禮?!?/br> 聞言巫女大人瞇了瞇眼睛,我/干脆脫下外衣,也沒將其掛起來,只是隨意扔在地上。 巫女大人看了我一眼,“他現在在府中嗎?” 我搖頭:“劍士大人去外面查探情況了?!?/br>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巫女大人竟輕笑了一聲:“不愧是水柱,果然行事小心謹慎?!?/br> 我愣了一下,不只是因為看到巫女大人這個與其說是“笑”,倒不如說是嘲諷更為貼切的表情。 也是因為—— “水柱是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問她:“您認識遠山大人嗎?” 巫女大人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漫不經心地說:“以前在京都的時候聽說鬼殺隊的存在,鬼殺隊中最為優秀的劍士們會被稱之為‘柱’,雖然沒有見過面,但偶然聽到過幾個名字?!?/br> “原來是這樣啊?!?/br> 我沒有深究巫女大人那個笑容的真實含義,也沒有再多問些什么。 但后來我再偶然回憶起這些過往,卻不由得開始思考起,倘若我一開始就點明了一切,將想要詢問的問題全部都在巫女大人面前說出來,或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那樣了。 只是……那樣做的可能性,也只是存在于想象中罷了。 * 在入夜之后,我聽到侍女們前來稟報劍士大人已經回來的消息。 這時候恰好巫女大人也在身邊,她沒有特意坐到我身旁,只是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偶爾才會抬起臉看我一眼。 “有什么收獲嗎?”我問侍女。 聞言侍女們搖了搖頭,告訴我:“遠山大人什么都沒有說?!?/br> 那很大的可能性便是沒有收獲了。 到底是第一天,這樣的結果也不怎么出人意料,但侍女在提及到某件事的時候,我卻不由得有些在意起來。 “遠山大人詢問了我們近來城中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人來過?!?/br> “那你們是怎么說的呢?” 聽到這話,侍女有些猶豫地抬起眼睛看了看巫女大人的方向,一副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 我頓時便能明白——她們說了巫女大人。 也不怪她們會覺得巫女大人奇怪,哪怕是和她相處了許久的我,也無法否認這一事實。 更何況按照劍士大人所說——鬼害怕陽光,害怕紫藤花。這樣的說法,巫女大人似乎也挺符合前面這點的。 在意識到我已經明白之后,侍女補充道:“我們也說了前些時日來拜訪過您的買藥郎,還有近幾日才離開的那位京都來的大人?!?/br> 不管是哪個人,其實都能挑出一堆值得懷疑的地方。 “那劍士大人是什么樣的反應呢?” 侍女告訴我:“劍士大人又詳細地詢問了每個人的具體情況,然后便什么也沒有再多說了?!?/br> 了解完情況,我示意侍女們先回自己的房間,直到她們都已離開,才來到巫女大人身邊。 “您聽到了吧?”我問她:“侍女們說劍士大人做的那些事情?!?/br> 聞言巫女大人點了點頭,表情依舊平靜無波。 見她露出這般模樣,我不由得有些好奇:“您見過鬼嗎?” 巫女大人拿著書的手忽然放下來了,她轉過臉將視線放在我臉上,片刻之后輕聲道:“見過?!?/br> 我眨了眨眼睛,“那您見到的,是什么樣的鬼呢?” 聞言巫女大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是一個……為了能夠活下去,所以吃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女性的鬼?!?/br> 我愣了一下。 巫女大人的語氣很平淡,便如同在說今日的菜色一般普通,甚至讓我覺得—— 在她看來,這種事情也就與我們平時的用膳相差無幾。 “巫女大人不害怕嗎?” 我問她:“您是如何從鬼手中逃脫的呢?” 巫女半斂起眸子:“那種事也沒什么好說的,倒是你,今日在外邊吹了那么久的冷風,還不早點休息的話,怕是又要頭疼了?!?/br> 巫女大人的語氣極為嫻熟,甚至已經熟練到將我塞進寢具內,催促著我盡快脫掉外衣—— 一副我再沒有動作就要來幫我做的架勢。 我其實還沒什么困意,但為了不讓巫女大人擔心,便順勢脫掉了自己的外衣。 本以為巫女大人今天也會留在我房里,但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在我躺好之后,她卻站了起來,似乎是要離開了。 我下意識伸手牽住了她的裙裾:“您今晚不和我一起睡嗎?” 聞言巫女大人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詢問道:“你希望我留下來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了,不僅是因為平時便養成了這種習慣,更是因為近來城中發生的事。 雖說城主府中暫時還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但巫女大人一個人睡的話,恐怕還是不怎么安全吧。 在聽到我的解釋之后,巫女倏地笑了笑,“相比于我,你不是更危險些嗎?” “那巫女大人留下來保護我呀?!?/br> 在我這樣說完之后,巫女大人眨了眨眼睛,抿著嘴唇移開了視線。 她沒有點頭同意,可實際上的動作卻足以表明其意愿,在脫下身上的外衣之后,巫女大人掀開了我寢具的一角。 大抵是因為和我一起烤火的時間越來越長,巫女大人身上的溫度似乎也比一開始如冰塊那般的寒冷暖和了些,就連之前那些晚上一起睡覺的時候,也沒有再將我凍醒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