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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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心中恐慌,夫君真的要殺了她,換貌美女子為妻嗎? 山風拂過,崔氏內里衣物被冷汗打濕,風一吹,她打了個冷哆嗦,越想越怕。 正在此時,她看到夫君朱爾旦一瘸一拐,從庵堂后院方向過來,滿身塵土,臉上還帶著傷。 一切疑問又浮上心頭:夫君為何知道這處小庵、他為何從后院出來、他身上的傷怎么來的...... 崔氏越想,越覺得那女子說可能是真的,見夫君離她越來越近,崔氏嚇得倒退兩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朱爾旦身上疼的厲害,齜牙咧嘴的,沒看到她的異狀,只嘴里喊著,“娘子,扶我一扶,為夫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了?!?/br> 崔氏只冷眼望著這個謊話張口就來的男人,雖然樣貌沒變,但他…… 真的還是她的夫君嗎? 她的夫君雖然讀書不行,但為人赤誠,待人豪爽大方,待她更是一心一意。 現在呢,他滿身文氣,原本老實憨厚的長相也多了幾分文雅,行為處事比以前斯文含蓄許多。 今日之前,崔氏為夫君的這些變化欣喜,但如今聽了那女子的話,她害怕了。 她的夫君竟然想給她換個美人頭,這不就是嫌棄她的長相嗎?換了心的人還是原來的人嗎?是不是也像那女子說的,活下來的到底是誰? 崔氏越想越怕,頭上冷汗細密,打濕了額發。 那邊朱爾旦得不到回應,大聲喊了她一聲,“娘子!” 才將她從臆想中拉出來,崔氏趕忙過去扶住他,身體僵硬,寒毛豎立。 兩人相互扶著,搖搖晃晃下了山,路上遇到回來抬箱子的吳家婆子和車夫,這次,崔氏對婆子鄙夷又嫌棄的目光完全沒反應,連那支要與夫君分享的好簽,也忘在腦后。 山上,吳熳和殿內女尼告辭后,便沒再與其他人道別。 倒是黑丫哭成了淚人,這庵里的女尼們,除了主持,都是活不下去的女人,被迫上山出了家,都沒兒女,黑丫一來,年紀小,勤快又討喜,她們將人當作女兒疼,如今要走了,都是不舍。 周婆子拉著孫女,也跟著抹眼淚,說以后有空,會帶著黑丫來看她們的,兩方這才依依松了手,任她們下山去。 她們到山腳時,朱家雇的馬車早走了,只留下幾條車轍印子,婆子請吳熳上車,一車人也快速向著都中奔馳。 緊趕慢趕,才在城門落下時進入都城。 只是,所有人都沒發現,馬車后一直不遠不近墜著一個身材秀曼的女子,速度不似常人。 直到吳熳等人進入吳府后,女子方才眼含不甘,跺跺腳飄走了,而去的方向,正是那朱爾旦之家。 你道此女是誰? 正是那喝了烈性打胎藥,不幸死去的李家二姑娘。 李二姑娘名為李湞娘,九歲喪母,父親很快續娶填房,繼母對她只在父親跟前盡面子情,其余時候皆是放養。 因而無人管束,私讀了許多才子佳人的角本和飛燕合德、楊貴妃等人物的歪傳,對那男女之情極為向往。 初聞賈家上門提親,父親喜不自勝,常與她夸贊賈琛如何才高難得,十五歲便是舉人,一旦入仕,前途不可限量,李湞娘自是滿懷憧憬,腦海中不斷描摹賈琛的模樣。 可去歲重陽節,偶然一見,賈琛卻完全不符她心中才子書生之相。 李湞娘眼中的翩翩公子,應是眉清目秀,折扇綸巾,青衣文弱,文質彬彬的。 而賈琛,不能說他不好看,相貌俊美清雋,卻屬于凌厲逼人那一掛,且他身量較平常男子太高了些,身材介于文人與武人之間,雖不粗壯,但與文弱書生也相差甚遠。 李湞娘略微失望,但事已無可更改,她只期待起婚后紅。袖添香的日子。 兩家交換庚譜,將婚事定于后年她及笄后,賈琛便出門了。 重陽節后至年前一趟,二月花開又一趟,李湞娘遣小丫頭出去打聽后,方知賈琛十六歲后,幾乎都在外面跑,平日里寫寫游記、行些商賈之事,根本無心科舉。 且每月賈家送給她的禮兒中,只有釵環脂粉、各地土儀,全然沒有書中所描繪的以詩遞情的信箋,她試著寫了一封出去,卻隨次回的禮兒原封不動退了回來。 李湞娘怨賈琛不解風情,更加失望,恰在此時,繼母的外甥何瑋書入了她的眼。 第十六回 話說李小姐不滿未婚夫賈琛不解風情,心情煩悶,步入花園散心,巧遇一書生賞荷,又聽書生詠荷一首,心中微動。 再觀那書生外貌,皮膚白皙,斯文俊秀,一身半舊不新青緞儒生袍,一條同色發帶隨風翻飛,負手遠目,端是一副飄逸書生模樣。 可不正是書中所述那潛龍在淵,騰必九天的風流才子。 李湞娘心想,若此為她的未來夫婿該多好,不由久駐,及至男子轉身,兩人打了個正照面,男子打恭作揖,別過臉,眼卻忍不住亂飛,李湞娘耳紅腮赤,垂目羞澀,二人互生情愫,只礙于禮法,各自離去。 次日,李湞娘明知不對,卻再去了花園,沒遇上人,心中不免失望,但見荷花池邊壓著一張箋子,上書: 水中仙子并紅腮,一點芳心兩處開。 想是鴛鴦頭白死,雙魂化作好花來?!?】 李湞娘將箋子捂入心窩,心中甜蜜與苦澀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