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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人喃喃:“對,萬一后悔了也可以辦離婚?!彼此?,“所以,結了就結了?!?/br> “結婚還沒夠一個小時,你這話就不太吉利了吧,安小姐,哦,利太太?!?/br> 安嘉人糾正他:“我和你結婚,可沒有你順理成章開始宣告夫權的理由。我還是我?!?/br> “我同意?!崩K年說,因為他戴著墨鏡,所以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不管是不是和我結婚,不管有沒有這張婚姻的紙,你只需要做自己,你的事業,你的愛好,所有你想要做活著有能力去做的事情,你都可以去做,而不必顧及你已經和我結婚這件事。像我媽說的那些話,你根本不必要放在心上,她說那些男人出去養家之內的話,早已經過時,如果我只需要一個長得好看的放在家里的老婆,也不用到現在才結婚?!?/br> “但你憑借一時意氣就登記結婚,和你現在強調的好像是兩回事?!?/br> “不,是一件事?!崩K年扭頭看她一眼,“你不是說了嗎,婚姻里要有愛情?,F在不是剛好符合你的要求嗎?當然,也符合我的要求?!?/br> 三月的風吹在身上,帶著清新香氣。安嘉人開始覺得,和利蘇年結婚,當然不夠理性,可是理性好像也并不是婚姻的保護盾牌——她接受這個事實,今天起,她已婚,丈夫是利蘇年,她還是她自己。 ------------------------------------- 其他親戚朋友陸續進了房間,一一跟安嘉人道喜,要求合照,鄭梵很快識趣地退開,不能一人獨占新娘子,想要八卦利蘇年的細節,以后還有機會。 化妝師給安嘉人整理好妝容,讓她面對鏡頭一次又一次露出得體的笑容。 這場婚禮當然是盛大而體面的,雙方父母更關注的是如何通過華麗的儀式去來宣告兩家結親的喜事,他們甚至從未過問他們二人是不是辦了結婚登記。對雙方長輩而言,表現在外的東西好像更重要。 兩家的所有親戚基本都已到齊,除了遠嫁外國的兩個堂姐還有留學在外的堂弟沒有回來,其他人基本全部到齊。安一言還在她定下婚期時頗有微詞,認為她認識利蘇年不過半年,馬上結婚實在太過倉促,但是今天他在婚禮上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待人接物已經儼然一副成熟模樣。 安嘉人想,也許結婚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她已經很久沒有在父母臉上看過那么寬慰的笑容了。一切都在向更好的方向發展——至少看起來不會更糟。 ------------------------------------- 婚禮當晚,利蘇年喝得不少。盡管好幾個伴郎一開始正兒八經地給他擋酒,可是最后他的那些朋友尤其是安尼,直接把利蘇年當成圍攻的對象,毫不手軟。 最后利蘇年被送進酒店的蜜月套房時,連路都走不穩了。面對連聲恭祝他們有個美好洞房花燭夜的男男女女們,安嘉人心里苦笑,她并不覺得這個晚上還會有什么洞房花燭夜,利蘇年能不能自己起來洗個澡都是個問題。 安嘉人給利蘇年蓋了半張毛毯,慢條斯理地拆頭發、卸妝、洗臉,又去洗頭洗澡。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快三個小時后,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幸好,她給自己安排了三天的婚假,所以明天她可以睡到自然醒。 “坐在那邊的太太,能給我倒杯水嗎?” 利蘇年聲音低沉,但聽起來已經恢復了一些意識。安嘉人放下手中的面霜,起身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溫水,再走到床邊看利蘇年。她把水遞給他,他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在床頭柜:“知道為什么婚姻是神圣的嗎?” 安嘉人不接話,等著利蘇年發表高見。 “因為辦婚禮太累了。如果法律或者制度允許一人一生中可以報結無數次婚,那就意味著要辦無數次婚禮,人會累垮的?!彼f,“婚姻必須神圣?!?/br> “既然你現在可以這樣長篇大論了,酒應該也醒了,起來歇一歇,然后洗個澡吧?!卑布稳苏f完,轉身想回到梳妝鏡前,繼續抹她的面霜。 利蘇年拉住她的手,讓她跌坐在他身邊。他的大拇指在她虎口處輕輕撫摸,又摸了摸名指上的戒指。他嘆氣:“婚禮的當晚,表現得這么溫情似乎不太對勁?!?/br> 安嘉人笑出來:“不然呢?”該表現出無情嗎? “應該要激情一點?!崩K年說,“你怎么樣,需要我在今晚證明一下我自己嗎?” 安嘉人看著他,搖搖頭:“我比較希望你能洗個澡,證明你不是一個醉漢,你身上的酒味兒太重了?!?/br> 利蘇人也笑了,坐了起身:“我去洗澡?!?/br> 不久之后,浴室便傳來了水流聲。安嘉人躺下,她也累了。 直到她意識到利蘇年洗澡洗了很久,突然清醒,以為他醉到在里面暈倒了。她馬上起身,沖到浴室門口叫他:“你還在洗澡嗎?” 利蘇年像是應了一聲,安嘉人卻聽不清,于是推開了門。 水霧繚繞,她看到陸蘇年全身上下濕透,身上還有肥皂打出的泡沫。她忍不住吐槽:“你需要洗這么久嗎?” 利蘇年站在蓮蓬頭下,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不是你說的,酒味太重,我得認真洗干凈?!彼阉麝P小了一些,“怎么,你想參觀一下?” 安嘉人轉身要走,卻被利蘇年往前跨了一大步,伸手拉她,讓她跌進他的懷里,一起在蓮蓬頭下享受了熱水的洗禮:“我不需要再洗一次澡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