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書迷正在閱讀:黃金城、傻女、失憶后我結婚了、明牌誘捕、權臣的小農女是烏鴉嘴、夜嗅薔薇、咸魚后媽,在線暴富、荒愛、穿書女配跟女主在一起了、我養的紙片人崽崽他不對勁
“干得好!”我激動地一拍桌子,將他嚇了一跳,實則由衷為君卿感到高興,這一看就是對女人沒興趣啊,沒有遺傳他爹的雄風,簡直可喜可賀。 卻聽他又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索爾這個人你可得當心些,她雖說是我大哥的貼身侍女,實則是他的心腹護衛,對那個女人來說,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般簡單?!?/br> 這話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感到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正想從他口中探出這個厲害姑娘和江胡不可說的關系,蘇迭卻在此時道:“你可知我為何從不在身邊放女人?” 我一愣:“為何?” 他卻慢條斯理搖扇子,開始講故事:“我七歲那年跟蹤我大哥,發現他在城郊的荒墳地下挖了一條地道,那地道越往里走越是寬闊,兩側擺滿了棺材,棺材里卻鋪著被褥,地道盡頭是一處斗羅場,四周被鐵柵欄圍起來,欄桿上澆筑了鐵倒刺,里面的人若不當心撞上去,必死無疑?!?/br> “那些棺材,有的是合上的,有的是打開的,大哥隔幾日便要去一次,讓人把合上的棺材抬出來……”說到這里,他忽然偏頭盯住我,微微一笑,只是那笑令我渾身發冷,他眼中神色更像是垂釣者瞧見即將上鉤的魚兒一般,“你可知,那究竟是個什么地方?” 我瞪大眼睛,搖搖頭。 他笑了一聲,搖扇子的動作緩下來:“南疆的苗人有一種古法,將一大群不同種類的毒蟲趕進一只罐子,讓它們互相撕咬,最后活下來的那只,就是‘蠱’,到這里,比賽就結束了。我大哥效仿此法,十歲便天南海北搜刮了一群小女孩兒,把她們養在地窖里,每天嚴加訓練,到了一定年紀,就讓她們進去斗羅場,他讓那些女孩兒睡在棺材里,圖的是方便,死了的直接抬出去便是?!?/br> 這個時節暑氣正盛,我卻感到寒意從尾椎骨蔓延上來,不禁打了個哆嗦。 蘇迭瞥我一眼,像是存心嚇唬我一般,繼續道:“那些女孩兒,最大不過七八歲,有的竟然很堅強,堅強到被砍得七零八落也不肯放下手里的刀,有的想逃跑,撞上欄桿上的倒刺,就被釘死在上面……那可真是精彩異常的一堂啟蒙課,那時候我便知曉,我那個大哥,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br> “他造出這么一個修羅場,便是為給自己打造一把嗜血刀,最后活下來的兩個女孩兒,就是他的兩把刀,最強的那個,便是最利的刀?!?/br> 蘇迭嘴角緩緩漾出淺笑,扇子重新搖起來,有涼風拂面,他的眼睛緊盯住我,里面隱隱有種急于宣泄的瘋狂:“小阿花可知,那最后活下來的兩個人,是誰?” 我靜靜望著他,心中已有了冰涼預感,卻仍強自鎮定道:“是索爾吧?!?/br> 蘇迭笑道:“不錯,這其中一個便是索爾,另一個,你猜是誰?” 我望進他的眼睛,驀然產生一種明知是萬丈懸崖卻不得不跳的錯覺。對峙良久,蘇迭的聲音輕響在耳畔,卻如同最猛烈的雷聲,令我的心臟為之一顫。 “最利的那把刀,就是你的好師姐,魏鳶?!?/br> -------------------- 蘇家副本開啟。下了兩副本的皮皮花長大了成熟了穩重了(她自己覺得)還有我哪里是沙雕文???我如此嚴肅一文 第二十六章 自打我離開云麓山,但凡月下跟人嘮嗑,總能令我飽受驚嚇。小時候師姐們雖也時常講些鬼故事嚇唬我,可那會好歹有掌門師父在身邊,她一臉笑呵呵看戲,等我啊啊叫著撲進她懷中時,再摟住我安撫一番。再不濟,那時候還有師姐,我一路驚叫竄回我們的小院時,她雖被我吵得煩,多數時候會將我一腳踢出去,但偶爾,她也會坐在我的小床邊,不耐煩地哄我睡覺。 瞧瞧如今,我就是那飄零的浮萍。 雪域山莊跟小白嘮嗑留下陰影,這回,又他娘的給蘇迭嚇得留下陰影。這兩個人不愧是一對白切黑,狼狽為jian可喜可賀。 不過這一回,我已表現得淡定許多了,早在林子里偷聽到蘇迭和師姐密談時心中便有了些許猜測,此刻證明只是猜測得偏差了些。依師姐如今的性情即可推知,早在她被師父帶上云麓山之前,過的必定不是什么美好日子,倘若有遇上過什么人,也必定不是好人。喏,事實證明蘇家的大少爺竟然小小年紀就成了個人販 子,約莫還是天底下最年輕的人販 子,打小就走上犯罪道路實在令人唏噓,想當初掌門師父和師叔好歹也只是在就近的鎮子上尋覓貧苦兒童,還得征得兒童父母同意…… ……嗯? 夜色沉沉,晚風挾著花木清香從窗隙中鉆進來。想到這里,我卻驀地心中一凜,問蘇迭:“既然如此,我師姐后來又怎會流落到了云麓山下?” 算算年紀,掌門師父撿到她的時候她也不過十歲,意味著她在蘇煜身邊也不過兩三年光景——既然是最利的刀,怎可能不盡情利用呢? 許是我的語氣急躁了些,蘇迭側頭瞧我,目光炯炯,半晌才合起扇子,不疾不徐道:“這個嘛……” 我瞇眼看他:“明天君先生……” 他瞪我一眼,偏開頭:“這個我當真不清楚?!?/br> 我一愣,以為他又在故意拿橋,但觀察了半天,發現不似作偽。 “怎么會呢?你不是一直在跟蹤調查你大哥嗎?” 他拿扇骨敲著桌沿,沒好氣道:“我就是再神通廣大,那時候也只是個小孩子,我大哥又是個瘋子,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查到那個地道沒被他發現已是老天格外開恩,哪有余力打聽更多?何況那時候我娘和二……”說到這里,他卻急遽住了口,像是觸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眼神暗了暗,低聲道,“總之,一年后那里被填平,荒墳地還是荒墳地,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大哥身邊常跟著的幾個女孩兒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