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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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意識到孩子這事兒是個飄渺的問題,看到他張口欲言,怕他以此為由拒絕,趕緊抬手打斷他,接著道:“你別說,我這兄弟家世還好,雖然沒你們蘇家有錢,但絕不會讓你們倒貼,彩禮和聘金也都好商量,而且,他人雖在江湖上沒什么名頭,但家里有人可是大名頭!不過呢,沒名頭也不是壞事對不對?說明低調啊,這年頭低調是個多么難得的品質……” “花花姑娘!”蘇迭打斷我,這突變的稱呼倒讓我愣了一下,他一臉肅容,瞧我的眼神也多了些莫名的忌憚,然后收起扇子,往后默默退出一步,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姑娘的心意我領了,但這么個可不成,若是男子,是不得嫁進蘇家的……” “誒呦,這不是事兒,”我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眼見他又退了一步,趕緊也往前湊了湊,嘿嘿兩聲,一拍大腿,“他嫁不過去,那你可以嫁過來嘛?!?/br> 蘇迭已退到了樓梯口,扇子自打方才收起便沒有再打開,他執著扇柄對我抱拳一禮:“天色已晚,本公子先行安寢了,明日還要趕路,各位早些歇息?!闭f完轉身上樓,簡直懷疑他運起了輕功,只眨眼的功夫便沒了人影。 我愣了愣,不知他這是什么意思,不過此時倒是想起他方才湊過來似是有話要講,連忙“哎”了一聲,對著樓上喊道:“你剛才要說什么呀?” 回答我的是一聲關門聲。 這一夜的心情極是復雜,一面擔憂一面興奮,自然沒有睡好。第二天我們真正踏上前往江南的路,我半趴在小藍背上,頻頻打瞌睡,幾次差點兒栽下馬卻都在即將栽下去的瞬間清醒過來,如此反復。然后看到江胡望過來的臉,一副焦急又忍耐的奇怪表情。 我:“?” “你要么就掉下去,要么就別掉下去,”江胡著急地說,“你這樣看得我心慌?!?/br> 我莫名其妙:“我一直沒有掉下去啊?!?/br> 他看起來更焦急了,我想了想,這家伙原來還有強迫癥。而我確實困得不行,想往日在雪域山莊,老子這會兒該是吃著圓圓洗的葡萄,歪在樹下的躺椅上迎接睡意自然來臨,而且睡著了也有人打扇子,有人趕蚊蠅,有人抱到床上,哪至于現在…… 誒? 啊呸! 我一個激靈,猛地坐正了身子,將小藍嚇了一跳,它大約誤解了我的意思,竟一時加快馬蹄噠噠跑到了隊伍前面,和蘇迭并駕齊驅。 蘇迭自打上路就一副唯恐避我不及的模樣,眼角余光瞧見他的手已默默拉緊了韁繩,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張了張嘴:“那個……”剛一出聲,果真見他扭頭就要溜走,我連忙喊:“等等!真有事兒!” 他回頭,目光狐疑觀察我一番,折回來問道:“什么事?” 我偷偷瞧一眼其他人,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我們兩,遂悄悄道:“你昨晚上說,要給我師姐通風報信,通了沒有?” 他的眼睛亮了。 “這個嘛……”蘇迭意味深長瞧了瞧我,笑了兩笑,手中的扇子嘩得打開,扇了兩扇,“沒通?!?/br> 果然還是誆我的。我大大松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師姐一向不睡懶覺,習慣早起,早起的第一件事習慣去找我,她就是再磨蹭這會兒也該知道我失蹤了。 我在心中默默為小白點了根蠟燭。 如此一來倒是有了些興趣,便湊近了低聲問蘇迭:“坦白講,你和簫白是什么關系?” 原以為他會對我打馬虎眼,畢竟這種暗地里相互勾結的行為,依照江湖不成文的規定,當事人往往口徑一致死不認賬,不想這位吹 簫公子是個不一樣的,他淡淡瞧我一眼,神情似笑非笑,悠悠道:“合作?!?/br> 我一愣,想了想,斟酌道:“不會就為了救我出來吧?” 蘇迭詫異地望著我:“你哪里來的自信?”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又暗自琢磨了一會兒,此前從君先生的描述中可知,江湖黑白兩道,蘇家看似正道,其實不然,最多屬于中立派,披著經商的外衣作壁上觀而已,還不知有何陰謀,不過說白了,再大的陰謀也不過是把整個江湖收入囊中,但這是大家都有的想法,委實不足為奇,既然都有同一個目標,當然是看誰更陰險更無恥更不擇手段了。 小白想要重振雪域山莊,于是打算不擇手段的蘇家就趁機找上了他? 我不禁大大嘖一聲,與虎謀皮啊與虎謀皮……哦不,狼狽為jian啊狼狽為jian……想著想著又突然頓住,問道:“不是,那你跟我師姐是什么關系?” 他愣了一愣,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看著忒是不懷好意,我心里一咯噔,剛想擺手說算了算了老子不想知道,他已慢騰騰回答道:“真要說起來,該是頂親密的關系?!?/br> 我將將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感到震驚,震驚在于此前這兩人見面師姐可是一副想一掌拍死他的模樣,到底是哪里讓他覺得親密了?哎不是,怎么就親密了? 就在此時,腦中似有一根弦動了一下,令我陡然回想起來那個遙遠的十五歲暮春夜,在被師姐施以毒手之后,緩緩倒地之時,視線里那抹分不清真實還是幻覺的白影子…… 原來如此! 我猛然瞪大眼睛,趕著小藍退后一步,隔著兩米的距離盯住蘇迭的臉,他臉皮十分自然,不似作謊,于是我眼睛瞪得更大,目光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他一番,腦中猜測跌宕起伏,一個關于當初相知相許卻又因某種原因最終始亂終棄的悲劇從頭演到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