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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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嘴:“這信是烏鴉送來的?” 師姐點頭。 我想君先生果然是個世外高人,高人果然有些旁人沒有的能力,厲害厲害。 又問:“那烏鴉呢?” 師姐:“捏死了?!?/br> 我望了望她,低頭看信。 君卿在信上仔細描述了我莫名失蹤后他與君先生如何憂心,鑒于之前我對江南的魚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他們料想即便我被山賊擄走,逃脫出來也勢必去往江南,于是趕往江南,于是吃了蟹黃湯包,西湖醋魚,在臨湖的酒樓品了桂花釀,入夜笙歌管弦,絲竹入耳,美景醉人,最后囑咐我逃脫后一定要去江南,他們在等我云云。 我沒有看完,將信一把燒掉了。 師姐疑惑道:“怎么?” 我淡淡道:“無事,有人找我借錢?!?/br> 小藍的到來令我心情大好,連整日呆在石頭窩里轉圈圈也不覺得無聊,還殷勤地為小藍介紹每一處地方,順便告訴它哪些地方千萬不能去,哪些石頭一踏就要被亂箭射死,介紹到一半,遠遠瞧見小白飛奔而來,我立刻指著他的身影對小藍道:“瞧見這個人沒有,記住了,這是個白切黑,曉得白切黑是啥么,就是……”小藍隨即被小白一把抱住脖子,還蹭了蹭:“花花,這就是魏鳶給你買的馬?” 小藍望著我,迷茫地打了個響鼻。 “這個是……”小白揪著它腦袋上那撮藍毛端詳了半晌,然后哈哈大笑,“好玩,好玩,花花,我瞧著這馬很有你的神韻呀?!?/br> “小白啊,”我指指小藍,“你能先放開它嗎……”然而話未說完,就見他翻身躍上馬背,駕了一聲,一人一馬當著我的面噠噠遠去。 我日。 “小白!”我不由有些驚慌,生怕他對小藍做出什么事,雖說一個人也不會閑的對一匹馬做出什么事,但這人是個變態,便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忖度,我一邊撒腿狂追一邊想,你敢把小藍玩死我必定將你玩死。 不知跑了多遠,等察覺周遭環境驟然安靜,視野里早沒了那一人一馬的影子,我四下打量一番,發現進了一個似是園子又不像園子的地方,聽見隱約水聲,卻瞧不見水源,庭中一棵高大的紫薇樹,正是花開繁盛的時候,滿園濃香撲鼻。 從花枝縫隙間露出一道敞開的石門,影影綽綽,仿佛無聲地召喚我前去窺探一番。 我愣了愣,一拍大腿,娘的,又給小白這家伙算計了。饒是如此,雙腿已經自覺地邁步向前。 撥開垂在眼前的花藤,門內是一間石室,確切地說是一間祭室,只有一面石壁上掛著一幅畫,下方便是祭臺,香爐中燃著一支香。我摸了摸祭臺,處在這么個無人問津的地方卻未染上塵埃,可見常有人來打掃。 我抬頭,細細端詳那一幅畫,這便是小白想讓我看到的東西。 畫上是一個女人,一襲白衣,蓋在肩頭的披帛如白色羽毛柔順垂下,隱約露出內里天青色夾衣,螓首微仰,玉藕似得雪臂虛虛抬起,仿佛要觸碰些什么,滿頭青絲如瀑,直垂至腳踝處。 我瞥了一眼畫中人的側臉,覺得有些熟悉,同時腦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捕捉不及。待挪回目光細細查看時,又越看越不知所謂,越看越陌生,越看越迷蒙,直至視野模糊,頭昏腦脹,咚一聲倒下。倒下時不忘艱難地罵道:“你娘的小白……” 第八章 意識醒過來,還未睜眼時,聽見耳邊一陣風鈴的叮咚響聲,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很快到了近前,變得清晰。 我睜開眼,發現是在師姐的書房里,她正坐在床邊看一封不知什么信箋,眉心微蹙,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一下下敲著,我看了一陣,發覺那節奏如同催眠,差點又睡過去。 師姐發覺我醒來,收起信紙,淡淡一挑眉:“醒了?” 我爬起來,搖了搖頭,感覺還有些暈,看東西也有些模糊,除此之外倒沒別的什么不舒服。 圓圓從門外進來,將一碗黑乎乎的藥遞給我,煞有介事地嘆口氣:“小小姐,您可把大護法嚇壞了?!?/br> 我心中緊張,問道:“我怎么了?”實則憂心是否又是毒發的征兆,雖然算算日子還未到時候,但這些天被師姐明里暗里塞了不少藥,興許毒沒解還給搞得提前發作了呢? 圓圓思索片刻,隨即絮絮叨叨解釋一番,大概意思是我跑得太猛,蹦跶得太歡,山莊里又滿是花樹,這個時節花開最是繁盛,結果,就被花香熏暈了,簡言之劇烈運動造成大腦短暫缺氧。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她用無辜的表情與我對望。 師姐從圓圓手中接過藥碗,坐到我身前來,將碗遞到我嘴邊:“喝了?!?/br> 我認命地低頭,痛苦地咕咚喝完。 師姐起身,又補一句:“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br> 哎呦我去你個娘的。 “絕不是這樣!”我語氣堅定,才不信跟小白那家伙無關,這種暗搓搓背地里陰人又讓人找不著證據反駁的招,一聞就是小白的味道。 師姐在桌前安然落座,一手執筆,抬頭看我:“不是這樣,那是怎樣?” “是、是……”我結巴半晌,卡了殼,不知道要不要說出小白故意引我去祭室的事,轉念又一想,或許暈倒的事確然與他無關,他處心積慮將我引過去,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那幅畫,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將我弄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