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線提問:求著要和前任一間房這件事情,怎么開口才能少點尷尬呢。“有話直說,什么時候變的扭扭捏捏了?!?丘衍楠不安局促地搓搓手,用那種商量試探又小心翼翼的語氣說“那我可就說了啊,晚上我能不能跟你睡啊?!?余挽秋突然站住了,很詭異的笑了聲說“嗯?”丘衍楠以為她生氣了,連忙擺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不是沒提前訂房嗎,剛想訂都滿房了。我、我不想跟我那同事睡一屋,大不了我打地鋪嘛。秋秋,行不行嘛?!彼f話時,帶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撒嬌和軟糯。 這大大取悅了余挽秋,好像盤桓在兩人之間五年的分別從未存在過一樣。 她們依舊還是那么親昵的親密。余挽秋又抬腿往前走了,所以丘衍楠沒看到她沒忍住彎起的嘴角,她說“你欠我的可越來越多了,丘大設計?!?丘衍楠聽這話知道她是同意了,拔腿追上去說“我們秋秋真是真美心善的小天使啊?!?下山總是比上山要快的,余挽秋從車里取完行李后就去前臺開房了。這酒店內部裝修的還不錯,偏古風那種,房間里還有竹子立著。丘衍楠去了趟洗手間,余挽秋還站那跟前臺聊天呢。這里開房手續這么繁瑣的嗎,怎么這老半天還沒弄好。她走進了聽見前臺說“那五間…嗯好的余小姐?!?剛想開口問,余挽秋就看見她了說“走吧”她愣了一下忘了剛才想問什么事,下意識抬腿跟上。房間里不出所料也是古風裝飾,比外面裝修得還要古風,床上還掛著床幔,幸好是白色的要是紅色的看起來就跟送入洞房一樣。 丘衍楠實在擅長腦補,短短幾秒已經腦補到她和余挽秋送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了。余挽秋已經打開行李箱拿著衣服去洗澡了,丘衍楠坐著百無聊賴地刷了會手機,又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企圖消磨時間,突然就看到床頭桌上一根小紅繩,上面還墜著什么。好奇心驅使她上前看了眼,她拿起來看了看,就是一個鏤空白色小方塊上面刻著骰子的點數。做工的還怪粗糙的,但好像被盤了很多年了都包漿了。余挽秋什么時候有這愛好了?“亂動我東西做什么”余挽秋冷不丁開口,嚇得丘衍楠手抖了一下,手串沒拿穩往地上掉。好在余挽秋伸手兜住了才使之幸免于難。余挽秋看了眼紅繩,很難察覺地松了口氣,面露慍色。察覺到她生氣了,丘衍楠沒由來有點煩躁不就是一小手串嗎,送你百十條都不是事兒,至于生氣嗎。她嘟嘟囔囔地說了句話,余挽秋沒聽見“我要吹頭發了”“哦”吹就吹唄,自己又沒攔著她。“麻煩讓一下”吹風機在抽屜里。丘衍楠那股無名火氣更甚了,惹得她身上更熱了“我也要洗澡”她拿了換洗衣物一股腦兒鉆進浴室里,越想越不對勁,區區一條小手繩她至于跟自己生氣嗎。她打開搜索框絞盡腦汁地想形容詞描述,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被她搜到了。“玲瓏骰子,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靠,誰送的啊。還入骨相思知不知rou不rou麻啊。她沒好氣的撓頭發,可是余挽秋那顆里面沒有紅豆啊,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內里是空的。那漿包的,沒個三五年是不可能成那樣的吧,到底是誰送的??!出來的時候,丘衍楠的頭發也濕濕的,問吹風機在哪。她沒想洗頭的,但是剛才在里面抓頭發抓太瘋狂,打結了。不得不洗一個。“床頭柜抽屜里”果然那小手串又戴在她手上了,不知道什么意思還好,現在知道了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她把吹風機開關摁開,風呼呼的吹,直到余挽秋聞到一股焦味,拍開了她的手。“再吹下去,你那塊頭發就沒了?!睆乃掷锝舆^吹風機,纖長的五指在她頭上穿梭,酥酥麻麻的很上癮。原來已經過了這么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記余挽秋替她吹頭的感覺了。 第11章 溫泉 頭發越吹越困,吹到后來丘衍楠眼皮都在打架了,頭不自覺的就低了下去,吹干后的微微卷起卷發半披在肩上。 那么早起床簡直是折磨人。 “我想睡一會兒”她含糊說道,跟泥鰍似的鉆進被窩里,因是半側躺著只露出眼睛和額頭,如天鵝絨般的睫毛低垂下來留下淺淺的陰影。真是醒時多鬧騰,睡時就有多安靜。 余挽秋把吹風機輕手放回原處,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輕柔的躺了上去。 昨夜馮悅神神秘秘的給她傳信,說丘衍楠今天要來這里團建。 她表面上只淡淡回了個嗯,手不自覺地已經開始查詢路線了。 惹的馮悅追問了好一陣,問她怎么不去追過去,制造點偶遇什么的。 廢了她一番功夫才搪塞過去。大概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余情未了,只丘衍楠這個笨蛋一無所知吧。 那夜濃霧掩月,余挽秋裹著毯子在昏暗的房里沉默良久,照舊摩挲著腕間紅繩上懸著的那顆半成品骰子。 她去,會打擾到丘衍楠嗎? 秒針滴滴答答轉了幾十個來回,她終是沒忍住,起身收了衣物往車庫去了。一陣汽車轟鳴聲響起,白色車子扎進了夜色里,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 夜路說難開也不難開,只是素來開慣的是城市里寬敞平坦的大路,甫一走山路確實是駭人的很,好在無驚無險平安上來了。 余挽秋降起玻璃望著來時的路。夜里霧濃,吸一口空氣里有一半的水汽在鼻腔里翻滾。 因少眠而發脹的太陽xue隱隱作痛,從手扶箱里取出萬寶路兩指合攏夾出一根,白色煙霧糾纏升空撞上車頂擴散,薄荷味的煙抽完之后口感偏甜,叫人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