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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泵狭柩┹p笑了聲,祈宴這么愛她,怎么會背叛她呢。 孟凌雪這么想著,沒多久便有了睡意,再醒過來天色已經暗了。 她躺了一天,此時已經沒什么睡意。好在睡前祈宴喂她喝了藥,燒也退了,只是后背一層濕潤的汗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她便翻出干凈的睡意,出了臥室。 空氣中是鮮香濃郁的芬芳,廚房里是男人忙碌的身影。 祈宴抬頭看她,溫和笑道:“去洗個澡,然后吃飯?!?/br> 孟凌雪哦了聲,走進浴室。 吃完飯,她懶在沙發上不愿意動。 按照慣例,祈宴洗完碗后幫她切好水果放在玻璃茶幾上。 孟凌雪放下手機,眼神晶亮的看著他:“我要你喂我?!?/br> 祈宴捏著小叉子,把切好的蘋果塊兒喂到她嘴里。 孟凌雪一瞬不瞬地凝著他,這個角度看去,睫毛根根分明,整個人軟和的不像話。 祈宴喉結滾動了下,俯身含住另一小半蘋果,舌尖一點點剩下那小半推入她的口中。 薄唇貼著她的唇瓣,反復糾纏碾磨。 孟凌雪被他吻得嚶嚀了聲,兩只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 男人膝蓋壓在沙發上,單手撐著沙發,另一只手則扶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房間里的溫度急劇攀升,隔著家居服,孟凌雪都能感受到男人guntang的肌膚。她被吻地渾身發軟,就在祈宴的唇瓣順著往下觸到她的鎖骨。 孟凌雪抬手,摸了摸男人柔軟的發絲,笑出聲:“祈宴,我想出去看雪?!?/br> “這么晚了,別出去了吧?!鄙ひ舻蛦?,連聲線也模糊。 “想看嘛?!泵狭柩┥ひ糗涇浀?,居然有股撒嬌的意味。 她凝著她,眼尾的緋紅像枝頭的桃花,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惹人疼惜。 這樣的她很少見。 縱使祈宴再不舍,也壓抑著內心那股沖動松開她。 “你感冒才好,夜里溫度低,出去玩很容易再次受涼,要不要就在陽臺看?!逼硌缫贿叾?,一邊按照她的吩咐,給她套上羽絨服和圍巾。 “再不出去透透氣,我不會病死也快悶死了?!泵狭柩┲鲃訝孔∑硌绲氖?,眼眸透著希冀,“去不去?” 祈宴無可奈何,被她牽著往玄關外走。 大地白茫茫一片,別墅小區在夜色中靜謐無聲。雪已經停了,連空氣中都是清冷干凈的味道。 孟凌雪被某人包得嚴嚴實實,走起路來慢吞吞的,像只笨重的小企鵝,于是她不得不主動把祈宴牽得更緊,每走一步就在雪地上留下一個腳印。 忽然,旁邊的女人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阿雪!”祈宴慌亂心疼,連忙去攙扶她,哪知,一個圓乎乎的雪球倏地飛過來,砸在他臉上。 男人眼眸錯愕,劍似的眉宇上殘余著一片白霜,俊臉上也有些濕潤,連直挺的鼻翼也掛著小冰碴。與平日的風度相比,頗有幾分狼狽。 孟凌雪噗嗤一聲笑出來。 祈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詐了,可他忘了反應,凝著孟凌雪抿嘴笑的模樣失了神。 她戴著雪色的毛線帽,襯得臉巴掌大小,眉眼明艷精致,膚色白皙,俏皮活力,臉上掛著破曉般的笑意,是鮮有的小女人的姿態。 下一秒,又是一個雪球朝他飛了過來。 孟凌雪爬了起來,后退幾步,“祈宴,我們來打雪仗吧?!?/br> “好?!蹦腥搜垌鴮櫮?,配合著孟凌雪,然后每一個雪球都精準無誤地避開她。 孟凌雪皺眉,吐槽道:“祈宴,你也太菜了吧?!?/br> 要是射擊館、擊劍館的教練看到祈宴這幅模樣,恐怕得不可置信地擦擦眼,然后擺擺手,恨鐵不成鋼道:別說這是我教出來的學生。 孟凌雪玩累了,坐在長椅上,男人從羽絨服兜里摸出一塊疊得整齊的手帕,俯著身,給她擦額間的薄汗,深邃的眼眸繾綣溫和,動作耐心細致。 孟凌雪乖乖坐著,仰頭看著他。 復古路燈灑下一片明亮,把他們籠罩在其中。 忽然有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恰在此時,旁邊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jiejie?!?/br> 是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帶著紅色的圍巾,包子臉,笑起來特別喜慶,讓人忍不住捏他的嬰兒肥。 “怎么了?”孟凌雪問。 小男孩舔了舔手上拿著的糖人,把另一支糖人遞給她:“jiejie,這個給你?!?/br> 畫的是一朵玫瑰,看起來嬌艷欲滴,栩栩如生。 “為什么要給我???”孟凌雪勾唇。 “因為jiejie漂亮呀?!?/br> 這年頭的小孩越來越有意思了,撩起人來讓某些大人都自愧不如。 “謝謝?!泵狭柩┬α寺?,欣然接受。心情一好,平時不怎么愛說話的人都話嘮起來,她順便問了聲:“你家住哪兒???” 小男孩指了指前面,應該是某處別墅的小孩。 “誰給你的小糖人???” “是一個大叔?!毙∧泻⑥D頭,指了指身后,那里只有一棵大樹,和修剪整齊的灌木叢,根本沒有什么大叔。 小男孩苦惱地撓了撓頭,“jiejie,我先回家了,拜拜?!?/br> “好,路上小心?!?/br> 御景公館安保極好,孟凌雪目送著小男孩離開,收回視線便對上祈宴深邃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