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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種兵怎么了,特種兵也是人?!?/br> …… 沈悠被吵得頭疼,一邊嗑著瓜子跟病床上的人吐槽:“我算是知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是什么意思了?!?/br> “……” 醫生說孟凌雪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慕容浩特意來送她,問起他什么時候出院,他只隨意一笑:“部隊批了假,不躺白不躺?!?/br> 到了地下停車場,祈宴護著孟凌雪的頭,讓她上車,生怕磕著碰著,跟個大寶貝似的。沈悠嘖嘖幾聲,只覺得自己多余。 “喂,孟凌雪?!?/br> 祈宴擋在他面前,這人怎么陰魂不散。 慕容浩換了身清爽的休閑裝,夠著頭,笑道:“到底朋友一場,以后我來休假來寧城記得約飯啊?!?/br> 他這人在高中就大大咧咧,即使表白被拒也不氣餒,嘻嘻哈哈得開起玩笑來也很有分寸,說什么當不成情侶當朋友也行啊。 反正孟凌雪朋友也多,就隨便答應了。 幾年不見,還是老樣子,沒有半分特種兵隊長的樣子。孟凌雪淡笑著應了聲:“行?!?/br> 沈悠當即就感受到一股涼氣撲面而來,孟爺不愧是孟爺啊,居然敢直接當著祈總的面,答應別的男人的邀約。 祈宴薄唇抿著,直接忽視慕容浩嘚瑟的嘴臉,伸手去開副駕駛的門,然而另一只手率先一步握?。骸罢務??” …… 剛走到停車場拐角,空氣中就掠過一道勁風,慕容浩出其不意,祈宴眼疾手快。 總之,兩個人莫名其妙打了起來。而且都是部隊里系統性很強的拳法,慕容浩控住祈宴脖頸,與此同時祈宴的拳頭眼看快落到對方的胸膛。 慕容浩沉沉呼出一口氣,有些喘,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鄭重:“保護好她,否則,那刀子就不止架在脖子上那么簡單?!?/br> 是的,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小型軍刀。 祈宴那拳頭終究是沒落下去,抬眸瞥了眼他的胸膛,嗤道:“軍人的刀是架在敵人脖子上的,威脅老百姓算怎么回事?” 慕容浩挑眉,“你他媽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人?!?/br> 祈宴推開他手臂,后退一步,整理了下西裝上的褶子,嗓音沉穩道:“即使你不說,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br> 慕容浩盯著盡頭揚長而去的車輛,整個人跟蔫了似的皮球,泄力般靠在柱子上,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水。 周進他們趕來,連忙扶住他: “慕隊,知道你體質好,但受了傷就好好養,瞎逞什么能?!?/br> “你該不會是來送那個大明星的吧,聽說她今天出院?!?/br> “艸,你胸口的傷裂了吧,怎么出血了?!?/br> 大家這才注意到他胸膛的T恤被血染成深色。 西藏被埋伏,混亂中,慕容浩把孟凌雪護在懷里,胸膛中了枚子彈。 慕容浩咬緊牙關,閉著眼沒說話,最后整個人暈倒在隊友懷里。 只是暈倒了,手上也緊緊攥著一塊手帕。 …… 祈宴重回車上后,沈悠在孟凌雪耳邊忍不住八卦:“你男朋友該不會去收拾你那個軍人朋友了吧?那表情看得我怪滲人了的?!?/br> 孟凌雪抬眸,瞥了眼副駕駛座。 祈宴表情溫和道:“沈小姐,那不叫‘收拾’,我們只是用男人的方式和平交流了一下?!?/br> 沈悠訕訕一笑,誰不知道金融圈手段狠辣的笑面虎——徐嘉述,徐嘉述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人? 反正她是不信的。 車子很快進了別墅區,孟凌雪下車前,沈悠拽住她,“集美,我掐指一算你今晚再也難逃,我愛莫能助,只能在心底默默為你點上一支蠟,為你祈福許愿?!?/br> 孟凌雪翻了她一個白眼:“……” 祈宴打開車門,不矜不伐地問了句:“聊什么,這么投入?” 孟凌雪把手放他手上,眼梢輕輕一抬,狐貍眼勾人。 嗓音清淡,略帶戲謔:“沈小姐想讓我幫忙問問,您今晚是在上還是在下?” “……” 褲衩子都快飛到臉上了,梁特助恨不得捂住耳朵,這是他不付費就能聽的東西嗎? 沈悠也是萬萬沒想到,不愧是她的姐妹啊,論敢還是她敢。 祈宴微擰了下眉,下一瞬,孟凌雪的纖腰便被人扣住,整個人被帶入他懷里。 男人垂眸看著她,復古路燈下,深邃的眼眸里熠熠發光,他說:“阿雪,你喜歡就好?!?/br> 剛說完,旁邊就傳來砰的關門聲。 “梁特助,記得把沈小姐安全送到家?!?/br> “好的,老板?!?/br> 沈悠表示,她是出門沒看黃歷,才要承受這被強塞狗糧的無妄之災。 …… 祈宴抱著孟凌雪走進別墅,是公主抱的姿勢。 一進門,他就把她放在玄關處,大掌摩挲著她頰邊、耳后,曖昧黏膩地吻了好一會兒。 孟凌雪整個人云里霧里,不知不覺就轉戰到臥室。 祈宴扣緊她手指,隨后孟凌雪只感覺翻了個身,正好坐在他勁瘦的腰身上。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金屬皮帶扣處。 孟凌雪肩帶松垮,掛在手臂上,露出細膩圓潤的肩膀。 這個居高臨下的位置,她能清楚看到男人溫柔縱容的目光,讓人想到尊貴的王子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甘愿臣服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