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視線下移,忍不住欣賞了好一會兒,穩了穩心神,把袋子扔給他。 她環著手,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好的耐心,一字一句:“祈宴,你能不能有點羞恥心?” 他凝著她,嗓音溫柔磁沉,透著nongnong的關心:“你還好嗎?” 孟凌雪:“……” 她明明在訓他,他聽不出來嗎? 孟凌雪無奈撫額,算了,跟一個酒鬼說不清。 指縫間瞥到男人上前,似乎想伸手抱她,孟凌雪沒抬頭,盯著地板后退一步,聲音有些僵硬,還有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慌亂:“你、你別過來——” 男人止步,孟凌雪轉身就跑,可以稱得上落荒而逃。 水汽朦朧中,男人的薄唇微微勾起,他可沒有錯過剛才女人慌亂時,白皙耳朵尖那處可疑的紅。 孟凌雪把自己裹進被子里,盡量不去想剛才發生的一切。 臉上的熱氣還沒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經從紅富士直接變成了一只熟透的蝦! 丟死人了,孟凌雪唾棄自己。 說來慚愧,雖然她是個老司機,看起來對什么都散漫隨意,身邊也不乏追求她的優質異性,可誰敢相信,活了二十多年了,她其實還是個雛兒。 那群狐朋狗友也不止一次嘲笑她,甚至還懷疑她是個性冷淡。 孟凌雪只是笑笑。 自從祈宴出國后,她也嘗試過和別人交往,可最后往往都是以她膩了告終。 她半夢半醒睡了會兒,翻身時才發現不對勁,一睜眼,被面前放大的俊臉怔住了。 臥槽。 他、他什么時候爬上來了! 孟凌雪本能一腳踹過去。 沒反應,睡得比豬都還死! 腰肢被他死死錮著。 還有完沒完了,孟凌雪發現醉了的祈宴不僅是個變態還是個賴皮。 她當時太慌亂,忘了鎖門,這才讓這個狗男人有機可乘。 在想辦法推開他和算了懶得動之間徘徊了會兒,她選擇躺平。 她睡覺時,素來有留盞燈的習慣。孟凌雪睜著清澈的瞳眸看著眼前的男人,昏黃的壁燈在他高挺的鼻梁打下一層淺淡的陰影。 男人五官更分明,褪去少年青澀,每一寸都精致得挑不出差錯,依舊和以前一樣是那種讓人很容易就心動的長相,連那股獨特的氣質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也讓人忍不住沉迷。 孟凌雪喜歡漂亮的東西,比如祈宴。 她自詡是很理智的人,可面對漂亮的東西會失控。 想清楚后,她便多了份心安理得。 不動神色往身側的溫暖靠了靠,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 現在的祈宴讓她越來越猜不透了。 第17章 炮友 好在第二天上午沒有孟凌雪的戲份, 她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很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了。 不過不太美妙的是,某人的身影喚起了她對昨晚的記憶, 尷尬地讓人恨不得掘地三尺。 ——祈宴已經換上干凈的西裝, 領帶一絲不茍地掛在脖頸上,長腿交疊,有光透過半開的窗簾, 傾灑在他身上,在他精致俊美的面龐上淺金色的光暈,五官愈發顯得立體俊美。 他姿態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視線凝著她, 目光深湛柔和,像在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可他本身就似融在一幅中世紀的古畫中, 宛如貴族紳士, 只可遠觀。 孟凌雪沒打算起床,側首看著他,懶懶掀眸:“解釋一下?!?/br> 她慣會先發制人。 男人笑容淺淡, 啟唇解釋:“阿雪, 我昨晚喝醉了?!?/br> 孟凌雪顯然不相信這個破理由。 “那你醉得還挺有水平, 輕而易舉就找到我住的酒店房間, 還叫了酒店服務, 不僅如此, 最后還精準無比地上了我的床?” 孟凌雪好整以暇看著他,小嘴嘚吧嘚吧。雖然省略了很多細節,但多少還是有些心虛和尷尬。 男人耐心聽完,冷白修長的指尖輕點了下沙發, 似是斟酌疑惑道:“既然如此, 你為什么沒有趕我走?!?/br> “……” 這話還真把孟凌雪給問住了, 畢竟當時情況下,縱使她被祈宴禁錮在懷里,可她完全可以夠到枕邊的手機,聯系酒店把祈宴弄走。 然而她并沒有這么做,反而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男人還沒有完,身子前傾,嗓音磁沉:“阿雪,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看著他那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以及對她了如指掌的模樣,孟凌雪簡直無可奈何。 她的睡眠質量一直不算好,若真要追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大概是從唐沁和她生父離婚隨后搬家再婚的那天起。 后來的后來和祈宴成為鄰居兼同桌,為了不讓孟凌雪晚上出去瞎混,他就用盡一切辦法讓她留下來,哄她騙她帶她去他家學習,輔導她寫作業。 可孟凌雪素來是不愛看書的,經常學到一半就昏昏欲睡,每次醒來人都是躺在祈宴的床上,他很安分,會笑著揉揉她的腦袋,讓她再睡會兒。 他身上好像天生有種讓她安心的特質,那段時間沒有夢魘的纏繞,徹底治好了她的失眠癥,倆人偶爾也會小吵小鬧,但他總有辦法把她哄好,日子過得很慢,他們也在慢慢長大。 總之一切都在慢慢地步入正軌,比如孟凌雪這種冷漠寡情的人,甚至小小的憧憬過她和祈宴一屋兩人三餐四季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