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都是一群平時在家里嬌生慣養的主,突然守了這么一天,不累才怪。 秦沐翎這些年一直在江湖上四處跑,轉著當游醫,嶺南那塊毒氣、瘴氣多,她去了后,給治好了不少,就連楚湘王都聽到了她的名聲,特意叫進府中請了杯茶喝。 小皇帝這熱病,宮里的那些太醫雖然醫術不錯,但一輩子循規蹈矩的,稍微沒有對癥下藥,就慌得不知所措,主要也不是醫術問題,而是自己頭上的腦袋,畢竟改方子沒問題,但就怕這方子不合適,再吃出點事,還不如保守點,等著別人來。 這不,秦沐翎來了。 江鳶在帷簾外轉悠了沒幾圈,里面就傳出了聲音,秦沐翎說的:殿下、太后不用太過擔心,皇上的熱病退去了不少,我回去后再親自煮一些藥,讓皇上喝下。 好。江懷負這才放了心。 之后她們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江鳶立刻拱手行禮,頷首道:殿下,太后。 江懷負看到江鳶在,一時間忘了她什么時候來的,脫口想問,又不知為何把話收了回來,改口道:鳶兒,你在這里守著皇上,我有點事想和秦大夫商議一番,切忌,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就算是王兄也絕對不行。 江鳶領命:卑職知道了。 安排好,江懷負就想帶秦沐翎離開,只是她又突然想起什么,回頭看向蕭莫辛:皇嫂,要不要隨我一同前去? 不了。蕭莫辛拒絕道:我留在這里和都虞侯一起照看皇上,殿下去忙吧。 江懷負嗯了聲,帶秦沐翎走了。 腳步卻猶豫了下。 江鳶目光盯著門口,等她們兩人看不見人影,邁步走到蕭莫辛跟前,小聲說:姑姑叫那誰離開,肯定是要問楚湘王的事,你不是想和嶺南打嗎?不跟著去聽聽? 蕭莫辛卸了精氣神,開玩笑的和她說:外面一群豺狼虎豹等著進來吃人,留你一個小羊羔在這里,我倒是放心啊。 你這是擔心我呢,看來我還是比你的野心重要點,是吧? 江鳶心里美滋滋的。 蕭莫辛專門和她唱反調:也沒那么重要,本宮單純不想見那誰,也不想聽那誰嘴里說出的消息,我要做的事情,和那誰無關,那誰知道的消息也和我無關。 江鳶這么一聽,感覺不對頭了,她勾住蕭莫辛的腰肢摟進懷里,吃味道:你心里是不是還掛念著那誰,才這么在意? 我要說沒有呢? 蕭莫辛看著江鳶的眼睛,說起話來不動聲色,什么情緒都看不出來。 江鳶哪猜的到這個人精是怎么想的,一時間緊閉雙唇,不知如何作答。 外面隨時有人進來,蕭莫辛拍了拍腰間那只手,示意松開,江鳶也不敢不松。 蕭莫辛在這坐了一天一夜,這會兒趕緊抽空伸了個懶腰,走到圓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溫水,順著喝了兩口潤過喉:我人都是你的了,還怕我的心被別人勾跑了? 那可不一定。江鳶突然來勁了:身體是死的,心是活的,萬一你的心被勾走了,身體那不是不是就跟著過去了。 后邊兩句話江鳶說的格外不順暢,好似是在把蕭莫辛往外推一樣,就像在賭博上出牌,對方出了個最小的,結果你全梭了。 江鳶糾結的頭疼,也不想糾結,直接對蕭莫辛宣誓主權:你的心要是敢跟別人跑,我就敢把它挖出來,埋在我家的院子里,然后給它做個法定住,哪都去不了。 還挺狠啊。蕭莫辛輕笑。 江鳶被她這一笑頓時勾走了魂魄,倔脾氣一下子軟了,蔫巴巴的跟過來:哪敢,我就說說而已,主要是舍不得。 蕭莫辛把茶杯放回去:我猜也是。 和這人打趣了幾句,蕭莫辛心情好了許多,她掀開帷簾進去,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小皇帝的額頭,燒已經退下不少,手也不冷,鼻息也很順暢,想必是方子管用。 之后蕭莫辛走出來,讓殿門口的四位侍女進去守著皇上,她們在外面坐著。 沒一會兒,江鄭平不顧侍衛阻攔沖了進來,看到在正殿上坐著蕭莫辛,還有在旁邊站著的江鳶,沉聲質問道:皇上龍體抱恙,你身為一朝太后竟然秘而不報,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皇上,還有沒有大梁王朝!你這個太后,莫非是要只手遮天? 蕭莫辛抬起胳膊撐在扶手上,威嚴不失平靜道:龍體抱恙是大事,本宮不瞞著,莫非是要昭告天下,告知全天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