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就在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在正屋寢臥的衣柜下有一個地窖。 因為這里磚塊有松動,明顯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像是下面有什么東西。 江鳶費力的挪開衣柜和地磚,打開后發現竟然是個地窖,這地窖不算太深,有一人高,往左邊還有延申,空間不小,但散發著陣陣惡臭,聞一下,讓人就想吐。 江鳶第一次被熏的呼吸不了,咳嗽著上來了,第二次,她用手帕捂住嘴巴,拿了個火折子下去,看到臭味的來源是一堆腐壞的菜葉,還有幾塊爛的不行的臭豬rou。 當時她想用這地窖當金庫,所以費力把菜葉和爛豬rou清理了一番,沒想到東西清完,里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江鳶打開后,看到里面是幾根分量十足的金條,看來這老頭也是用這地窖藏錢用的,那些菜葉子和爛豬rou都是擺設,于是江鳶繼續用這地窖當她的金庫,她把院中的所有金子搬過來放了進去,綽綽有余。 金子搬完,江鳶拿出來五塊備用,其余的全部封上,還把爛豬rou放了回去。 做好這一切,江鳶把衣柜搬回到原處,轉身走到曉婉給自己買的新床上,連鞋子都沒脫,張開手臂躺下,眼睛失神的不知盯著何處,深深松了一口氣,說道:希望這些錢,我有命賺,也有命花。 定金既然已經收到了,那接下來就是做事了。 為了給他們雙方一個交代,江鳶一大早起床去了永安殿見蕭莫辛,把自己和長平王昨夜談好的交易告訴了她,只不過江鳶隱瞞了那一萬兩黃金和背叛她的事情。 蕭莫辛坐在梳妝臺前,認真挑選著今日要佩戴的玉簪,說道:沒想到你還挺能忽悠,三言兩語就把長平王給說服了。 江鳶望著蕭莫辛姣好的背影,眼神癡迷了幾分:他只是不敢賭而已。 蕭莫辛挑挑選選,最后選了一個翠綠簡樸的玉簪,馬上就是先皇入陵之日,一切得從簡,不能過于招搖。 幫我戴上。蕭莫辛把玉簪拿起來,面向身后的江鳶。 江鳶:是,太后。 江鳶聽話的走到蕭莫辛背后,左手接過玉簪換到右手,慢慢的把玉簪插/進她柔順、芳香撲鼻的發間,銅鏡里的她因這發簪,臉色看起來白皙了許多,如璞玉般光潔好看,可也多了幾成盈盈可人的脆弱感。 她從銅鏡中看蕭莫辛,蕭莫辛也從銅鏡中看到了江鳶癡迷認真的眼神,不過沒太在意,只是提醒她說:千月抓了一名道士,那道士是長平王的人,原本千月把他抓去了開封府,想讓他開口承認魏紫一案是長平王在背后謀劃,但因為你,我沒讓千月這樣做。 什么?江鳶小聲詫異。 若是那道士在開封府承認此事,那么她和長平王的交易就作廢了,她之后的計劃也會泡湯,自己就真的沒命花這一萬兩了。 幸好蕭莫辛沒讓千月去做。 呼,江鳶在心里慢慢松了一口氣。 第50章 蕭莫辛往一旁側了腦袋, 看她簪子戴的不錯,從銅鏡前起身,緩緩說道:馬上到先皇入陵之日, 朝野上下都會忙碌起來, 有心之人也會趁機作亂。長平王, 你父親和我父親一定會做些什么,但我無暇顧及他們,這段時間恐怕就勞煩江大人多上些心了。 好。江鳶嘴上答應著, 心里卻才猜想, 她就這么相信自己? 按蕭莫辛以往辦事的情形, 凡事不做到徹底放心,她絕對不會罷休, 就連自己不都是接連刺殺了好幾次才收手嗎?可如今她卻這般輕易, 把這兩件重要之事交給自己處理,她到底是對自己放心,還是另有安排? 蕭莫辛出了寢臥, 今日陽光甚好,暖暖的從屋外照進殿中, 空氣中飄揚著rou眼可見的灰塵, 她似是想出去,往前走了幾步,但忽又停在門口的位置, 腳下是明亮的陽光,上半身是灰暗, 仿若兩個人一般。 蕭莫辛緩緩仰頭看向庭院中漸漸衰敗的魏紫, 神情淡淡:我養魏紫已有多年,可它的花期卻很短, 不過十幾天而已,怒盛一過,剩下的便是毫無阻攔的衰敗。 江鳶跟在她身后認真聽著。 蕭莫辛:每當這時候,我都會讓侍女將宮廷中所有魏紫摘下來,把所有魏紫拔掉當做肥料,灑在宮廷中的樹下,你知道為什么嗎? 江鳶在后面搖頭:不知道。 她心思如海底針般深沉,別人怎能輕易得知其中含義呢。 蕭莫辛靜默了片刻,她偏了身子過來,目光冷靜的看著江鳶,說道:因為花衰敗了,魏紫留著也就沒有任何用處,可若是拿它當肥料用,卻是另外一種用處。 江鳶一愣,稍稍明白了,她是在借魏紫點自己,有用的東西她自會留著好好珍惜,無用的東西,她會毫不手軟的拋棄。 身居高位者,要得懂的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