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聽到斬字,江鳶跪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在抖,連手中的茶杯都握不穩。 蕭莫辛繼續道:更何況,江寺丞對本宮又親又摸,這般sao擾,你說先皇要是知道,是不是這會兒得從棺材里爬出來,親自把你砍了腦袋,再躺回去啊。 別,別。江鳶終于舍得抬起了頭,害怕的眼角都掛了淚:太后您別說了,臣,臣害怕。 江鳶聲音哭顫沙啞著。 本來死都夠讓她難受了,還讓先皇從棺材里爬出來,這是讓她死都不能好好死。 她怎么那么蛇蝎心腸。 蕭莫辛冷笑:江寺丞方才不是更風流才子的,怎么這會兒開始害怕了? 江鳶委屈的如實道:因為剛才不知道您是太后。 哦。蕭莫辛挑起音調:看來江寺丞是一點反思之心都沒有啊,若方才不是本宮,江寺丞豈不是依舊要和人家姑娘,徹夜長談,現在看來著實是該殺啊。 江鳶: 這位太后可真是巧言令色。 江鳶突然收了淚,雙手捧住蕭莫辛翹起的那只腳,不卑不亢道:太后,只要您不殺臣,臣愿意為您肝腦涂地,馬革裹尸,無論您讓臣做什么,臣絕無二話。 蕭莫辛抬了抬眉眼,眼神精明:是嗎? 江鳶悲壯的點頭:是! 蕭莫辛看著她,薄唇輕輕抿起,思忖道:那本宮的確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第15章 太后請說,臣定當萬死不辭。 江鳶說的很是狗腿。 蕭莫辛沉眸看她一眼,起身走至窗邊,將兩扇窗戶收回合上,片刻間,樂曲和人聲的吵雜被屏蔽在外,雅間里寂靜安然。 蕭莫辛這才道:五號雅間有位你認識的一位大人,侍衛親軍步軍司都虞候,張卓。這位大人和你一樣,因受不住國喪期間的寂寞,偷偷出來尋歡作樂,和人家徹夜長談。好巧不巧,偏偏給本宮遇見了,既然遇見了,總該去見見的,不過本宮不方便親自出面,那就你去見一見他,順便打個招呼。 張卓,侍衛親軍步軍司都虞候。 這個人江鳶還真認識,在朝堂上的時候她曾聽身邊的大臣說過,這張卓并非出身世家,只是一介武生,能做到這個位置全靠江鄭平提拔,所以他對江鄭平那是馬首是瞻,讓往東,絕不往西,甚至比對皇帝都忠心。 如今這太后讓自己去見他大概是想借自己的手,以國喪期間尋歡作樂之由除掉張卓,排除江鄭平在朝堂上的異己。 若去了,這太后是會放過自己,但江鄭平能把自己碎尸萬段,可若是不去,這位太后拿自己在江鄭平、在全國百姓面前殺雞儆猴的威懾力會更大。 江鳶這會兒低頭咬著牙更加懊悔,何時遇見她不好,怎么偏偏這會兒撞見。 怎么,不愿去?蕭莫辛居高臨下逼問她。 江鳶道:不是,臣,臣,愿意前去。 蕭莫辛繞過來坐下,說道:那本宮就恭候江寺丞的佳音了。 江鳶不大情愿站起身,朝蕭莫辛彎腰作了一揖慢慢退出去,順帶把門關上。 她剛出去,姚星云這廝突然沖過來揪住她的衣領,惡狠狠道:怎么,和美人相處的還融洽嗎?不過這才多久你就結束了,是不行嗎? 江鳶 這貨真能想入非非。 江鳶雙手握住這人的手腕,用力拿開道:美人是美,只可惜是個蛇蝎心腸,我連她一個指頭都沒有碰,就被趕出來了。 聽及此,姚星云突然心情大好,退后一步雙手環胸笑道:本小爺就說,那美人怎會瞧的上你,原來是方才瞎了眼。 江鳶搖搖頭,轉身朝五號雅間走去。 姚星云不明所以跟上。 江鳶走到門口抬手咚咚咚敲門,沒等里面人回應,她直接踹門進去,里邊在床榻上的兩人被嚇的瞬間裹緊被子蓋在裸/露的身上,上位那男子大喊:你們是何人? 咳咳。江鳶聞到屋中刺鼻的信息素,難忍的咳嗽兩下。 這什么信息素,實在過于難聞。 江鳶抬手摘下臉上的面具,說道:張大人,不知可否認識在下? 張卓氣喘吁吁的撈緊被子裹住自己,還有身下男0的身子,屋內只點了一兩盞蠟燭,近門口這邊黑漆漆一片,他看的有些勉強,不過努力看看好歹是認出來些,說道:你是長平王的女兒,朝請郎江鳶? 江鳶拱拱手:的確,不過本官現已經升職為大理寺寺丞。 大理寺寺丞? 張卓默念了一遍,瞬間驚醒從床上裹著被子彈跳起來,這會他倒也不顧床上的人兒,讓人家香艷四露,自己下來后,撈起扔在地上的衣服開始瘋狂往身上套。 那人尖叫一聲,蜷著身子靠向墻體,全身哧溜打滑 江鳶和姚星云同時默契的閉上了眼睛不看,因為怕看了后長針眼,也怕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回憶起這一幕做噩夢。 張卓勉強穿好衣服后,這才把被子蓋在床上那人身上,踉蹌著走過來,見來人的確是江鳶,他一改方才慌張的姿態,傲氣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長平王府家中那個不受寵的庶女啊,怎么?當了大理寺丞后,都學會踹別人的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