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紈绔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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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兩人對視,皆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深情,溫嫻褪去束縛,第五辭則翻身將她罩入身下,沒有言語,傾盡溫柔。 再次醒來,已是次日。 第六十一章 烏云退去, 天色微明,日光洋洋灑落進來,在被子上鋪就了一團金色的光暈。 溫嫻下意識想去貼近那具溫熱的身體, 一睜眼,才發現身側的床鋪早已變得空蕩。 第五辭走了,趁她熟睡時離開了。 溫嫻失落地又縮進被窩里, 將自己蜷成一團, 抱臂享受最后一刻的溫存。 先前昏睡時尚未覺得不適, 現在清醒后才發覺身子已經酸軟下去, 動彈不得。 昨晚耳鬢之間的廝磨,那些親密無間的觸碰,像是連環畫般閃過腦海,溫嫻面上一羞,身子也跟著發燙, 被啃咬的地方受熱發癢, 全身急需好好透一透氣。 溫嫻張開臂膀,緩慢坐起來, 等被子滑落堆積在腹部, 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更換了里衣, 枕邊擺放著一套嶄新的衣裙, 第五辭很是細心,還把她的舊衣全都洗凈晾曬在了爐子旁。 想象著第五辭做這事的模樣, 溫嫻有些暗自竊喜, 裹著被子在床上翻滾兩圈后, 才伸手去拿衣裳。 就是尋常的緊身短打, 穿戴起來并不麻煩,溫嫻三兩下收拾完, 推開門預備去找點吃的。 今日天氣格外晴好,微風和暢,太陽曬得人渾身都很愜意。 院中坐著一位異裝打扮的女子,低頭不知在搗鼓什么新奇的物件。 溫嫻遠遠喊了一句:“伽蘭?!?/br> 對方很快便抬起頭,抿唇對她溫柔地笑了笑,不過沒有回話,繼續重復著手里的動作。 溫嫻這才想起她原本是聽不懂漢話的。 她本是北邊月氏部落一位低種姓的女子,因為戰亂逃離到此處,輾轉多方,受盡苦難,才最終遇到好心人收留,后又經人介紹與現在的丈夫成婚。 溫嫻昨夜前來村子里投宿,便聽人說起她的境況,知她勤快心善且又是孤身在家,所以才會想著過來碰碰運氣。 同為女子,伽蘭也很能理解溫嫻尋夫的不易,當即便答應了她的要求,供她在此歇腳。 溫嫻噠噠小跑到伽蘭的身邊,蹲在一側看她麻利地搓著手中的麻繩,不解,比劃了幾個手勢問:“你在做什么?” 伽蘭立刻會意,抬手指了指松垮的院門,又扯起繩子做了幾圈纏繞的動作。 溫嫻懂了,她這是想要加固木門,防止附近的獸物趁機跑來覓食,不過這門飽經風霜,已經老得很了,昨兒又經第五辭暴力摔打,現在已是搖搖欲墜之態。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搬來凳子陪著伽蘭一起干活兒。 —— 大漠的生活單一且枯燥,伽蘭的丈夫因在外做工,已有半年都不曾歸家,空置的房間便留下來給了溫嫻,讓她在此能有個簡單的歸宿。 白日里溫嫻少有機會能夠見到第五辭,不過偶爾想念得緊,她會跑到離沙丘不遠的小河附近,借口浣衣與他來個不期而遇。 她去的次數多,慢慢也就被人認了出來,每每往那邊靠近,總能聽見不大不小的幾句戲謔聲。 “阿辭,有小娘子找你哩?!?/br> 溫嫻站在潺潺流水邊沖他招手,第五辭只能笑笑與她隔空來個對視。 營地的作息有著一套獨特的節奏,任何想要突破規則的人只有死路一條,這里的官兵有著絕對的權利,對待民夫比捏死一只螻蟻還要簡單。 第五辭每每冒著風險溜出來,溫嫻的心總是瞬間升到嗓子眼。 然而這種偷摸的刺激感極大地滿足了第五辭的惡趣味,他樂此不疲奔波來奔波去,也不嫌累,反而愈戰愈勇。 放肆時兩人在曠野間熱烈親吻,隱忍時第五辭則抱著溫嫻反復說著酸話。 什么心肝兒,寶貝,甜蜜餞兒…… 皆是他從男人堆里學來的哄人法寶,字字都透露著不正經的味道。 第五辭下餃子似的吐露完,就等著溫嫻面含嬌羞,再感動涕零地撲進他的懷里,如此便能滿足自己那點了剩無幾的男人自尊。 他胸脯都已經挺直,嘴角上翹,滿臉的春風得意之態,差點就要尖叫飛上天,可坐等右等,就是不見溫嫻表態。 心里一慌,趕忙低下頭,卻看到溫嫻無甚反應的表情,他突然慫了,支吾問: “怎、怎么了?” 溫嫻淡淡一笑,說:“某人前腳剛留了一封和離書,后腳就能剖心剖腹地說情話,戲園子里的名角兒都沒這么能演的,以后臺子上沒你我都不看?!?/br> 第五辭嘴角還停留在歡喜的弧度,此刻老臉一紅,不知是激的還是羞的,慌里慌張開始解釋,卻不甚失言,差點沒咬著自個兒的舌頭。 “這個……實乃意外……” 溫嫻打斷他:“難道就不是出自你手?” 第五辭這回是真慫,連溫嫻的面都不敢看,故作風雅地舉頭望月,嘆息道:“練筆而已,當不得真?!?/br> 原本第五辭若能打著哈哈蒙混過去,溫嫻自是不會同他計較,可他偏偏說了一句練筆,無異在溫嫻灼熱著的心口上再添了一把火。 拿和離當練筆,焉知平日就不是寫著休書當家常了。 溫嫻委屈極了,顰眉盯著第五辭的側臉,咬緊下唇,半刻的功夫眼眶就已紅了大片,她錘著他的胸口,憤憤道: “你這人可真會胡攪蠻纏,黑的都能抹成白的,你怎么不去當刷漆工啊?!?/br> 第五辭聽著也不覺得生氣,反而湊近了與她嬉戲打鬧,像是極為享受溫嫻的嘮叨。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對,是我胡攪,是我蠻纏,我還混蛋,我蠻不講理……”停到此處,見溫嫻面色有所緩和,他才繼續哄著她道:“我這人壞得很,認定的事便不會回頭,今日纏上了你,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了?!?/br> 明明是極為風流不著調的話,愣是被第五辭說出一股子深情的味道,看著他三指并豎,指天發誓的模樣,溫嫻覺得倒有點像那么回事。 “嗯?!彼龖袘薪o了個涼薄的回應。 第五辭不滿意,非逮著她問個究竟。 “我可是一片赤忱之心,你怎得半點反應都沒有?” 溫嫻不為所動:“今非昔比,你我如今都是尚未婚配之人,男可再娶,女可改嫁,談余生終究是有些過早,趁我現在對你還比較滿意,可以容忍你胡作的小脾氣,等哪日我覓得良緣,重新婚嫁,你也便自行離去,與我斬斷這段露水情緣了吧?!?/br> 輕飄飄幾句話便能將第五辭噎個半死,他細細琢磨著她似是話里有話。 一邊暗諷他,一邊還當他是……那個什么小倌兒? 還是純純靠身體上位,以求得到金主庇護,然后夫憑子貴,才能換來媳婦丁點兒好眼色的那等男人?! 第五辭悟了,合著他現在的身份暫時還上不得臺面,是個陪吃陪喝□□覺的秘密情人,得不到寵愛還有被隨時丟棄的風險。 他摸著鼻子尷尬一笑:“和離之事純粹就是我自己作死,你別放在心上,咱倆還是好好的,成嗎?”說完他不顧溫嫻的反抗,強行將她擁入懷中,并伴隨著密集的親吻落下。 溫嫻奮力掙脫,可第五辭的臂膀像是烙鐵一般緊緊環住她。 “可是某人曾說此生夫妻緣分已盡,讓我忘卻前塵,重覓良緣,我如今哪敢不從,已預備回京,再選夫婿了?!睖貗剐Σ[瞇地看著他,眼里滿是挑釁的得意。 第五辭被嗆得難以還嘴,平生首次意識到這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丫頭平時看著乖巧,可到關鍵時刻也是個記仇的。 他掐著溫嫻的下巴,咬牙氣道:“你敢,還敢有別的男人,你是想要我死是不是?!?/br> 溫嫻噘嘴:“我就不能多體驗體驗嗎?” 第五辭氣得簡直要一蹦三尺高:“難道我還不能讓你滿意?” 溫嫻默然,一語不發,看著第五辭的眼神莫名有些微妙的意味。 “其實還好……” 話未說完,人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溫嫻哎呀一聲抬腿去踹,馬上就被第五辭捏住腳腕,固定在自己腰側,瞬間動彈不得。 他像是急于證明自己,手下的動作也逐漸變得蠻橫霸道。 溫嫻最是不喜這般粗魯對待,使全了力氣要將他推開。 “我好困了,我們先睡覺吧?!?/br> 第五辭不依:“你心疼心疼我?!彼^她的手覆在自己底下,委屈巴巴地說道。 溫嫻耐心與他講著道理:“你白日已經夠累了,晚上就別再想著其他,趁還沒天亮,快睡吧,休息好才有力氣干活?!?/br> 第五辭哪愿啊,別說讓他休息,就算再來個三天三夜,他也照樣精神抖擻,但偏偏溫嫻提不起興趣,他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旖念,擁著溫嫻緩緩閉眼。 那句“還好”憋在心口,讓第五辭怎么翻身都覺得不得勁兒,直至后半夜,他想著“和離”仍舊難以入眠。 反觀溫嫻,倒是睡得香甜,因為安心,全然處于一股放松之態,唇角含笑,嬌憨又可愛。 第五辭輕啄一口,慢慢抽回手,下床去翻包袱,找出那封和離書,他毫無留情地一扯撕為兩半,而后還不滿足,又將碎紙扔入爐中,等其燒為灰燼,才滿意地拍拍手,重新上床抱住那團溫香軟玉。 被窩還是暖熱的,溫嫻的腳卻涼得很,第五辭捧過她的雙足放在自己小腹上,一點點給她渡著體溫。 溫嫻被侍候得舒舒服服,不禁發出一聲滿足的嚶嚀,淺淺的,還帶了些鼻音。 第五辭愈發貪戀這道獨處時光,只恨春宵苦短,直至晨曦初露,才不舍地離去。 --------------------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的話都別信哈…… 第六十二章 三月既過, 時令已至初春,中原早是一片草長鶯飛的生機之態,西北卻還沉浸在無邊的霜寒之中。 干燥, 苦寒,風沙和缺水,是溫嫻初來西北扎根在心底最深刻的印象。 這里的百姓大多比較貧困, 沒有水源, 便耕種不了糧食, 缺少物資, 只能依靠軍隊補給,或者做做手工的編織物件,拿到縣城去跟有需求的胡商進行兌換。 牛羊倒是稀松平常,可蔬菜和水果卻是極為罕見的稀奇貨。 接連幾日都是熾熱guntang的艷陽天,氣溫突然拔高了好幾個檔次, 雪山禁不住炙烤, 融了雪水,匯聚成河泊, 引得四周的水草放肆生長。 沙丘附近是個喂養牲畜的好地方, 這里有河, 有草, 還有長城做抵御,自來備受牧民們爭搶。 趕在大批牧民奔襲過來之前, 溫嫻帶著幾只小羊羔日日窩在此處散步吃草。 當然也是順便想看看第五辭, 就近解決一下相思之苦。 聽村里的老人說, 長城一帶位于沙丘附近的工期已快完結, 不出意外第五辭所在的部隊近日就會轉移,分批前往下個修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