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紈绔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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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倆逛了大半日, 本欲打道回府, 但段循禮非要下頓館子才肯走,結果就是七拐八拐到了這兒,飯雖然沒吃著,可卻讓他碰見了溫嫻。 天賜良機,段循禮當即便整了整衣襟, 昂首挺胸地奔了過去。 “嫻meimei, 今日真是巧啊?!彼灶櫞蛑泻?,又為跟溫嫻套近乎, 特地坐下想與她一起拼桌。 “掌柜的, 再來一碗面?!倍窝Y敲桌吆喝道。 可云煙一見到此人, 既驚又怕, 嗦了一口熱湯進肚子,嗆到眼冒淚花, 半根面條掛在嘴邊。 溫嫻尷尬一笑:“段公子?!闭Z罷低下頭, 并無打算與他再有何瓜葛。 段循禮粗枝大葉, 還真沒看出她眼里的介意, 撂袍便落了座,卻不知身邊之人是誰, 還嫌棄地推了一把,呵道:“哪里來的下人,沒看到我跟小娘子有話要說嗎?沒眼力見的,一邊兒待著去?!?/br> 他鼻梁上頂著一塊紅斑,額頭還纏了一圈紗布,頂著個憨憨的笑容,看起來份外滑稽。 溫嫻好心勸他:“段公子說話還是注意一下分寸?!?/br> 段循禮只道是個不足輕重的過路百姓,理都沒理,兀自嘲諷了一頓,再扭扭屁股,把人頂出去大半,由此占據了整條凳子。 他展開折扇要命般的獻殷勤,嘴里meimei長meimei短,言語之輕浮,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小廝忙著捂自家主子的嘴巴,可第五辭卻是忍無可忍,蹭地拍桌而起:“姓段的,你是不是有??!” 他起得太快,導致凳子一下失去平衡,左邊翹起,完全不受控制,而段循禮反應又慢,最終意識到自己摔在地上時,身上已經壓著兩只凳子腿。 第五辭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既不來搭救,還落井下石踢了一腳,氣得段循禮差點嘔出一口老血。 “敢在我頭上采花,你活膩了是吧?!钡谖遛o湊近段循禮跟前,一手把他提了起來,實在難掩心中怒氣,捏起拳頭直沖段循禮面門。 “夫君住手!”溫嫻急忙喊住他。 第五辭怒火中燒,顯然已經聽不下去任何規勸,在離段循禮鼻尖還有一寸的距離,溫嫻沖過去抓住第五辭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攔住了他。 她聲音嗡嗡的,明顯害怕極了,可為了讓第五辭不再惹禍,她只得壯著膽子又說道:“別再打架了?!?/br> 第五辭站著沒說話,陰沉著臉,目光死死盯住面前之人,眼刀子飛過去,只差把段循禮生吞活剝了。 良久后,他收回手,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段循禮從閻王殿中走了一遭,驟然脫身,后怕到無力,他呆呆跌坐在地上,那點色心已經被磨滅得所剩無幾了。 小廝慌里慌張把他扶起來,預備朝第五辭嚷嚷幾句,但膽子又慫,対上人家的臉又立刻躲在了段循禮的身后。 雙方勢力皆不容小覷,伙計們敢怒不敢言,四周看熱鬧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溫嫻擔憂事情再鬧大,拉扯起第五辭的袖子,商量道:“夫君,我們回吧?!?/br> 奈何第五辭還沒開口,段循禮自己倒先放了狠話。 他再次吃虧,心有不甘道:“第五辭你給我等著?!?/br> “等著就等著,爺爺怕你不成?”第五辭把玩著折扇,漫不經心道:“最好再告訴你那寶貝爹,順帶去陛下面前參一本,我也好換個牢房蹲不是?” “你……”段循禮惱羞成怒,滿臉憋得通紅。 小廝抱著自家少爺的腰,怕他不識好歹又被挨揍,忙勸道:“我說少爺誒,咱們還是回吧,你打又打不過,逞什么能啊?!?/br> 他拖著段循禮往回走,隔著老遠還能一記響亮的威脅聲:“第五辭我跟你沒完!” —— 今日這街逛得著實太憋屈,第五辭甩著臉子上到馬車,一路無話,氣氛冷至冰點,等回到府,不顧身邊人的問候,啪嗒一聲關上門,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去了。 反觀丞相府這邊,自然也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段循禮咽不下心口的惡氣,沖動之下打翻了屋內一應擺設,如此還不解氣,喚了貼身小廝進屋,咬牙吩咐道:“你去找人,找五個彪形大漢,呃……不対,十個大漢?!彼麛[擺手,胡言亂語:“反正人越多越好,只要能滅了第五辭的威風,我就是賞銀千兩也在所不惜?!?/br> 說完他又狠踹了一腳窗邊的細高幾架,抱起上頭的御賜花瓶猛摔在地,噼里啪啦發泄完,終于才來問正事:“聽到了沒有?!?/br> 小廝彈跳著逃離了好遠,等躲過這陣風暴,才跨起個小臉,糾結道:“第五公子武功那么好,尋常打手哪能是他的対手啊?!?/br> “明著不行難道你不會來暗的!”段循禮冷哼道:“搞偷襲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來交,迷藥一下,麻袋一捆,我不信他還能翻出天來?!?/br> 小廝側過身,避免待會兒又要挨罵,嘀咕道:“可人家精明著呢,我們壓根就近不了他的身?!?/br> “你難道就不會動腦子?”段循禮一掌拍在小廝的后腦勺,吼道:“先去侯府外面蹲守兩日,拿捏住第五辭平日出行的習慣,以及他愛見什么人,愛吃什么東西,一五一十每天給我報上來?!?/br> 小廝還在想著話里的含義,被段循禮這么一吼,嚇得連環奪命似的點頭:“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辦?!?/br> 可段循禮受不了下人的墨跡速度,催促著罵道:“立刻,現在,馬上就去給我蹲,干不好此事,你從此就別吃飯了,光長rou不長腦子,我留著你還有何用!” 聞言,房內房外一大圈人全跑開了。 段循禮望向鏡中挫敗的自己,再次捏緊了拳頭,暗暗發誓要第五辭好看。 —— 第五辭的確是有些介意段循禮與溫嫻的關系,他雖是從小就不著調,但在男女之事上向來做到心里有數,不沾情·欲,不碰雅妓,対待溫嫻雖沒有盡到為人夫的責任,可畢竟也是個男人,絕不能容忍外人覬覦自己的妻子。 無論是處于各種目的,這個情愫一旦升起來,就足以令人不齒。 男人之間的這點心思,無非就是占有欲作祟,既圈地把溫嫻護在了自己羽翼下,第五辭便忍不了段循禮的一次次挑釁。 就好比現在,他每每想起段循禮癡癡望著溫嫻的樣子,就會幾欲作嘔,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溫嫻知他在意,更是不敢隨意說話,怕他生氣,更怕他誤會。 都說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她便想著不能讓第五辭帶著悶氣過夜,可哄人是個難活兒,溫嫻又沒有經驗,做起事來變得笨笨拙拙。 “夫君你睡了嗎?”她輕聲問。 旁邊傳來一道不咸不淡的聲響:“睡了?!?/br> 溫嫻轉過頭看他,問道:“睡了你還能同我說話?” “這不廢話嘛,氣都氣飽了,我哪里還能睡得著?!钡谖遛o還嘴道。 他天生就這樣,脾氣全寫在臉上,高興的,不高興的,讓人一眼就瞧得明白。 溫嫻輕輕掩好被子,笑道:“睡不著的話我們不妨來說些悄悄話?!?/br> 不過她沒有等第五辭回答,自顧開始說了起來:“我雖不知道夫君與那段循禮有什么過節,但我知道你并非是心狠手辣之人,做事也自有章法,我本不該多管,可段循禮畢竟大病初愈,身子也沒好利索,夫君不該當街給人難堪才是?!?/br> 第五辭訝然:“你還幫著他說話?” “不是不是?!睖貗冠s忙解釋:“我是怕他傷著你了?!?/br> “夫君往后出門小心些,我怕他會使詐叫人報復你?!?/br> 第五辭利落地翻了一個身,不以為意道:“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段循禮那破腦袋連書都讀不明白,還能有什么心計教訓我,你別咸吃蘿卜淡cao心,趕緊閉上眼睛睡吧?!?/br> “可我不想睡?!睖貗共恢獮楹纬鹆朔凑{。 第五辭一臉奇怪:“那你想干嘛?” 大半夜的不睡覺,難不成還有什么夢游之癥。 但這話一說完,第五辭突然又想起了白日的事,以為溫嫻膽子小,受了驚,所以才回畏畏縮縮不敢入眠。 他換了語氣,很是柔和地問道:“你這是嚇著了?我太兇了,讓你覺得害怕是不是?” 溫嫻嘴角隱隱露出淺笑,知他這是真的入了話術坑,心里跟著竊喜,但盡可能地表現自然,搖頭道:“并沒有?!?/br> 她拉過第五辭的手,一點一點戳著他的手心,“我只希望你不要打架,不管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別人,你這么沖動,我怕你吃虧?!?/br> 溫嫻幾乎是挨著第五辭的耳邊說的話,嗓音甜,呼吸也炙熱,勾起第五辭心里那道防線刷得便斷了,他耳垂紅得宛如要滴血,說話更是支支吾吾:“我記住了,以后聽你的就是?!?/br> 這么多年,府中二老苦口婆心都沒把第五辭給拉回正道,但是溫嫻幾句話便把他掰正了。 這就是大丈夫遇“悍妻”,一物降一物了。 溫嫻聽后彎唇笑了起來,既是無聲的笑靨,可眉眼在燭光之下異常漂亮。 燈下看美人,越看得人越精神。 第五辭喉結一滾,情不自禁道:“你湊過來些,我有事與你說?!?/br> 溫嫻錯愕,低低“啊”了一聲,剛想要開口,卻被第五辭趁機堵住了嘴,一個帶著懵懂又青澀的吻落在她的唇邊。 然后是鼻尖,額頭,最后又落到唇瓣,一點點試探,溫柔繾綣的摩挲。 夜風拂動窗欞,哐當一聲彈開又闔緊,屋內燭火驟熄,只有隱于濃密樹叢間的點點破碎月光,映照著壁上一対親密相貼的綽綽身影。 他的呼吸急促而熱烈,像是沙漠中的困獸正在啄飲著一汪甜美的甘泉。 溫嫻微微調整了一下氣息,剛要閉上眼,第五辭卻蹭的一下閃躲開了。 他的唇瓣擦過溫嫻的嘴角,滑過杏腮,抵在耳垂邊,悶聲道:“我、我先去如個廁?!?/br> 溫嫻咬唇點點頭,只感覺身上驟然一輕,接著第五辭奪門而出,她也耐不住羞怯,把臉埋進了軟枕中。 --------------------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某位作者趕著馬車準備闖入晉國城門,但因速度太快被迫攔了下來,無奈只得原路返回,并險些飛掉一只車轱轆…… 寫了刪,刪了寫,最終用臉滾出了這些字,給各位娘娘們省點幣。 第三十九章 溫嫻久等也不見他回來, 干脆起身出房去尋人,這已不是第一次他臨陣脫逃,溫嫻知他身在何處。 更深露重, 涼意浸體,第五辭只著了一件單衣,背手立在書房中, 眼前視線昏暗, 只有窗外透進的月光勉強可以視物, 溫嫻緩緩走近, 咬唇問道:“夫君在想什么?” 第五辭闔目冥想,糾結于方才的沖動,一時竟分不清情為何物,他腦子亂,聽到溫嫻的聲音后, 心緒更加紊亂, 不敢轉身,只道:“我有些熱, 想出來吹吹風?!?/br> 溫嫻卻恍惚以為他是心有芥蒂, 不安地說道:“夫君不用勉強, 若實在不行, 等上些時日也無妨?!?/br> 第五辭面上雖是裝得一派正經,實則方才話什么都沒聽進去, 溫嫻的聲音就跟百靈鳥似的, 到最后他只記住了“不行”二字。 蒼天的, 這可是男人的大忌。 第五辭頭頂發虛, 連骨頭都酥了,又為力證自己的尊嚴, 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未曉人事,怎知我不行?” 溫嫻哪里猜得到他心中所想,光是聽到這羞人的言論,就已脹紅了臉頰,怯懦道:“我并非那個意思?!?/br> 她捏著衣角,不敢看人,難道要她說第五辭強橫勇猛,雄武有力,神似徐公,貌比潘安? 可這樣未免太孟浪了些。 溫嫻攏過耳邊碎發,沒好再說話,掙扎了許久,緩緩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抱住了那道緊致窄腰。 她說不出那等引誘的話術來,這是唯一肯做出的讓步,告訴他,她等得,也愿意。 第五辭并非單純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打小在男人堆里混,聽過的葷話遠比見過的女人還多,對于溫嫻的暗示,早在她貼緊他后腰時,渾身就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