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紈绔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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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動作遠不及聞聲趕來的下人們快,外頭嘈雜叫喊聲此起彼伏,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溫嫻拉開抽屜,把手上之物迅速塞了進去。 “少夫人沒事吧?可有摔著?” “先不管這些了,得趕緊去找大夫?!?/br> 丫鬟們跑過來圍著她檢查身上的傷勢,另一群人忙著去撿地上散落的書冊。 溫嫻被簇擁著往外走,沒有絲毫喘息可言,終是在踏出房門的最后一刻,扭頭吩咐說: “把少爺的東西歸置整齊,全部放回原位,但千萬不要亂碰?!?/br> 丫鬟齊聲應道:“是?!?/br> 大夫很快便入了府,是位專為京城貴婦人看病的女醫師,沒了避諱,溫嫻解衣也少了許多尷尬。 她在摔跤時磕到了后背,沒傷著骨頭,但蹭破了一點皮,本沒什么大礙,就是身邊下人太過緊張,三兩滴血珠子就嚇得驚天呼地。 萬幸只是擦傷,可女兒家身上帶了疤,終究還是不好看。 溫嫻也愛美,向大夫要了許多淡化疤痕的法子,吃的敷的,總之怎么好用怎么來。 府中不差名藥,自然是挑著頂好的來。 大夫擬好內服的方子,拿去給跑腿的丫鬟抓藥,再叮囑完注意的事項,片刻不停又要趕著回去配外敷的傷膏。 溫嫻衣裳半敞,實在不方便見人,打發了云煙出去送客,自己則趴在榻上閉目養神,過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人進來,她便受不住困意睡下了。 屋里垂著紗幔,遮陽也避嫌,第五辭剛一踏進房內,見到的便是此等美人半臥的香艷場面。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辭:都是混晉江的,別人的男主要么是皇帝太子和王爺,再不濟也是權臣將軍和謀士,而我他娘的連個世子都混不上…… 作者:兒啊,你的福氣在后頭! 第三十六章 溫嫻外罩了一件半透的煙羅紗衣, 沒有穿戴整齊,只是隨意搭在肩上,料子絲滑, 慢慢滾落下去,卡在漂亮的蝴蝶骨下,藏著細腰, 露著玉臂, 發髻拆開半扎半披, 沒了束縛, 只用一根碧簪固定,青絲垂在地面,如瀑如墨。 她睡得安穩且恬靜,呼吸一起一伏,抹不去眉眼間的麗質與無瑕, 恍若神妃仙子。 第五辭看得氣息紊亂, 腳下像灌了鉛,一時竟邁不動步了。 他并不想做這偷窺的惡賊, 奈何美色誤人, 引誘著他不斷往那處瞟去, 明明說好只看一眼, 可余光早已勾勒了千百遍。 屋內燃著香,直甜到人心里頭。 第五辭糾結著走還是留, 腦子混沌, 連有人推門進來都沒發覺。 云煙端著銅盆站第五辭的身后, 規矩喊了聲:“少爺?!币娝麤]理, 又道:“少爺是可是來看少夫人的?” 第五辭聞聲扭頭,先沒回話, 只是豎起食指貼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云煙立刻會意,閉緊嘴巴,點頭如搗蒜,踮起腳尖,一點一點地往里挪。 “我來吧?!钡谖遛o接過她手里的銅盆,頭也沒回。 “你去外面好生守著,沒有我的吩咐先暫時不要進來?!?/br>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怎么看都是溫嫻吃虧。 云煙驚得咽下一口唾沫:“這是奴婢們該干的活兒,少爺您怎么能親自動手呢?”更何況還是解衣擦背這等貼身的細活,哪里能由外男來做。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钡谖遛o像是沒聽出話里的含義,自顧自說:“好歹我也為人夫君,理應要做點實事的?!?/br> 云煙無法辯駁,只好彎腰退下,臨走之時,不忘把房門仔細掩上。 一個人坐在臺階上,托腮望天,這算什么事??? 第五辭端著熱水挨坐在溫嫻身邊,等放下手里的盆,才壯著膽子去解她的衣裳。 不過這層若隱若現的透明薄衫,于男人而言,僅僅只是聊勝于無罷了 第五辭勾起衣服一角,蹭地甩到旁邊立凳上,走去里間抱了一床薄被,緩緩覆在溫嫻的腰間。 日頭雖還熱,但她身子又弱,受不得涼,稍微沾點風,免不了又要吃藥。 不知溫嫻太過身嬌體貴,還是云煙來去匆忙沒有準備帕子,第五辭翻找一遍,勉強只淘到了一方女兒家用的手絹。 絲綢式樣的,粉里透著白,配她的膚色倒是合適。 溫嫻睡得熟,連衣服被人褪了都未曾發覺,直到聽到水聲,她感到有些涼意,才無意識地蜷縮起了身子,并順帶發出一聲哼唧。 聽到這聲嬌吟,第五辭擰干帕子的手一頓,連喉嚨都有些干啞起來,等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扭頭來干正活兒,又見到一幅更為國色天香的嫵媚場景。 溫嫻只著一個素色的肚兜,毫無防備地歪倒在榻邊,手里攥著一件深色的衣袍,因為姿勢不対,壓到了胸脯。 她不適地扭扭身,某対渾圓呼之欲出。 從第五辭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瞧見那一抹胸前的風光,高聳是高聳,溝壑是溝壑,他的雙手越來越熱,驀地又想起那日摸著的手感,心里一慌,登時就把帕子抖落進水里了。 溫嫻聽此又是不安地嚶嚀出聲,喚的卻是旁人的名字。 “云煙~” 第五辭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再次使勁擰了擰盆里的帕子,一點一點去擦拭溫嫻的后背,沒好氣道:“你好好看清楚,我是你的誰?!?/br> “你是誰啊?!睖貗挂荒構珊┑那寮兡?,連質問起人來都同樣改變不了她綿軟溫吞的慢性子。 第五辭閉上眼,不予再搭理這個說話都含糊不清的糊涂蟲,憑借著先前的印象,極其細致地當了一回貼身丫鬟。 他一路沿著腰線往上,撫著她的背脊,避開兩處擦傷,最后落到后頸處,卻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惹得榻上之人哆嗦了一下,輕顫出聲: “癢……” 她拽緊了手中的衣袍,逼得第五辭彎起身子,又湊近了她半分。 咫尺之間,他的鼻尖幾乎貼到她的腰窩。 接著便是撲面而來的沁人芳香。 第五辭不明白這是什么感覺,只是身子平白起了一股燥熱,燒得他喉嚨發干,要處一緊,隱隱有了抬頭之勢。 真是要了命了! 他莫非也成了那種見色起意的登徒子不成? 第五辭狠咬了一口舌頭,再也不顧溫嫻的身子,匆忙給她蓋上衣服,把帕子一甩,起身走了。 門口云煙撐著腦袋在打瞌睡,他頓了頓,沒有叫醒,轉了個方向去到書房。 自從跟他爹說完話回來,聽到溫嫻在書房摔了一跤后,自己便跟中了邪一樣,什么都顧不上非要進屋去看她,耽擱了這么久,結果卻連正事都忘了。 第五辭推門而入,剛一走進,便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聲。 里頭幾個丫鬟正在收拾屋子,見到他有一瞬間的驚愕,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福身道:“少爺?!?/br> 第五辭微微頷首,沒有回話,目光淡淡掃視一圈。 房內陳設依舊,處處都按照他的喜好分門別類,就連筆架擺放的位置都與從前一般無二,是下人們花了心思專門復原過的。 可饒是如此,第五辭也高興不起來,書房乃是他的私人之所,沒有命令不得進入,今日若非意外,行了溫嫻方便,他何至于讓丫鬟還來擺弄這些心愛之物。 第五辭蹙眉有些不悅,連忙擺擺手,把人都打發了下去。 等到房門再度被闔上,他才來悠哉悠哉地檢查起東西。 翻翻這兒,瞧瞧那兒,筆墨紙硯都還在,甚至架子上的書本也都是按注釋排列的。 每一處都很細致,可第五辭就是覺得不対勁,仔細梳理了一遍先前下人們報上來的消息,從溫嫻進屋開始到她跌倒請了大夫,一連串的巧合,看似無意,實則極容易扒出他的秘密。 第五辭腦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扭頭看向半面墻高大書櫥,顫巍著手去翻那些典籍。 一本又一本,仍是沒有發現那些密信。 偌大的屋子,難道還會失蹤不成。 第五辭不信邪,翻箱倒柜開始扒真相,好在信件藏得沒多深,他在書案下方的抽屜里很快便翻找到了。 上面沒有被拆封過的痕跡,但沾過水,封皮面上皺了一團,丑丑的,毫無美感。 第五辭不確定是誰動過這些東西,但他在乎的是里頭的內容會不會已經泄露出去,當今熟知這個法子的人唯有趙珩與他二人,府里的丫鬟斷沒有這么大膽,那么就只剩下溫嫻了。 溫嫻……她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 第五辭此時已經不想再糾結這些瑣碎小事,他轉頭打開火折子,點燃燭臺,把所有的密信和紙箋一一燒著,扔進紙簍,等它們燃成灰燼,才提步回到臥房。 溫嫻已經醒了,靠在床邊由云煙喂著藥,嘴巴一張一合,可謂乖巧至極。 她原是睡夠了覺的,但不知為何就是睜不開眼,感覺渾身都沒勁,尤其是這湯藥還有安神的功效,聞著就讓人起了困意。 溫嫻腦袋頻頻往下垂,云煙一手瓷碗一手調羹,根本無法再顧及到去護她安逸,只得時不時的出聲喚一聲,企圖借此能把人喊醒。 然而就在下一瞬,溫嫻低頭沒能收得回來,身子受不住重量已經徐徐下墜。 云煙嚇得花容失色,正打算舍命救主,忽見身側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準確無誤地托住了溫嫻的臉頰。 她極為迅速地反應過來此人是誰,募地松了口氣,笑道:“少爺,你來得可真是時候?!?/br> 溫嫻此刻也已完全清醒,揉了揉額角,抬頭道:“夫君……” 第五辭臉色看著不太好,只從喉嚨里低低發出一個“嗯”字,便也沒說什么,后退到桌邊,拎起茶壺自個兒倒了一杯茶。 溫嫻猜測他是因為白日書房的事在跟自己生氣,低頭飲盡最后一口藥,打發云煙出去,攏了攏衣裳緩緩走到第五辭身邊。 “夫君可是已經去過書房了?” 第五辭蹙著眉頭,利落道:“嗯,今日的事,我都知道了?!?/br> 他抬眸看過來,意思仿佛在問:我聽你怎么解釋。 溫嫻心里跟著一緊,不好的預感越上心頭,說實話肯定得不到第五辭的信任,編謊話也逃不過第五辭的質疑,現在唯有的辦法就是先穩住他的心態,后面的事后面再說。 從前還在閨閣之時,她曾數次見到過付夫人是如何使手段去哄溫紹元的,那些層出不窮的小花樣,撒嬌賣俏外加一哭二鬧,明面上拿不出的法子,私底下她全用上了個遍,雖說實在有違體統,但耐不住效果好,能在郎君跟前占得上風。 用付夫人的話說,男人都是賤骨頭,三分真情七分演,你得順著他的氣,萬不可逆了他的意,女人不可事事依著男人,但在關鍵時刻,總得露點弱態,以滿足男人的自負心,嘴上功夫說得過去,夫妻情份自然就有了。 溫嫻沒學到付夫人的真諦,但好歹也見過此等男歡女愛的場面,有些東西刻在記憶中,稍微拎起來便也能拿捏個大概。 她慢慢拾起第五辭的手,絞著他的指節反復摩挲畫圈,等到他的表情有所松動,才貼近自己的臉,小聲又帶怯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