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男白月光暗戀我 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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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好像不愿意,大意說自己不差錢,酒吧經理也惱了,說要去告他們無故打人,讓他們留案底。 這句話激怒了對方,兩方人打了起來,那邊好幾個年輕小伙,也帶了保鏢,領頭的人態度十分囂張,告訴他帶的那群保鏢,打傷了人他賠錢還另外給十萬塊。 十萬塊是不小的數目,加上有人兜底,那邊打的很兇。 反觀這邊沒有那個底氣,躲躲閃閃,不敢真的動手,幾乎被那邊壓著打。 那幾個男人揪著經理的衣領,將他拽過去用酒瓶砸腦袋。 那個小姑娘也沒有被放過,推搡、拉扯,開了搖晃過的酒噴到她身上。 周圍圍觀的人有些看不下去,幫著小姑娘說話,“不就是一瓶酒嗎?撐死也就十來萬,我幫她給了?!?/br> “就一個酒塞掉進去了而已,酒塞既然能被用來塞酒,怎么可能有毒,你們有點見識行不行!” “太可惡了,報警了我已經,快住手吧?!?/br> 那幾個人非但不聽,還用酒噴圍觀的群眾,余遙也被弄了一身,頭發上,臉上都有泡沫滑下來,一股子難聞的酒味沖得腦仁疼。 余遙甩了甩大片大片的泡沫,上前一步質問:“誰噴的?我這衣服可是名牌,你們賠的起嗎?” 她話剛說完就有人拿了桌子上的一沓錢朝她砸了過來。 啪得一聲,錢從她肩上滑落,掉在地上。 余遙踢了一腳,“這么點錢是打發要飯的嗎?” “姐不差錢,給我道歉!” 她手指著身上,氣勢洶洶。 那些人打了人,占了便宜,還被軟聲細語求饒都沒有松口,更何況給別人道歉,怕是覺得在侮辱他們吧。 雙方就這么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角落剛有些消下來的硝煙再次燃起,這次有她帶頭,加上何穗起哄,說了和那些人一樣的話,打傷了人錢她賠,另外補貼十五萬! 還報了她的名號,寧悠,陸雪也紛紛表示,不僅可以拿她的十五萬,還能拿自己這邊的十萬,三個人加起來是三十五萬。 這邊氣勢登時一升,被壓著打的眾多安保開始反抗,圍觀群眾也早就看不慣那些人,知道不會賠醫藥費,嗖嗖就是幾個酒瓶子丟過去,砸的卡座上的幾個人跳去沙發上。 也有人暗地里使壞,去踹、偷襲那些人,那些人頃刻間落了下風。 人太多太亂,叫罵聲,碰撞聲,和磕磕絆絆的動靜掩蓋了說話聲,那幾人再另外提條件也沒人聽到,或者說這時候根本顧不上。 酒吧外場的保安也進來了,大家伙合力將這些人制服,隨后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也有人錄了像,酒吧這個位置還恰好有攝像頭,是對方先動手的,不擔心被訛。 這時候有人出主意,全部躺倒,等救護車拉走去鑒傷。 余遙也在躺倒的大員里。 鬧劇很久才平息。 * 晚上的十一點左右,方堰剛下飛機,被方家的司機接走,沒有去南明苑方家,先趕去繼明公寓。 到了地方后司機幫他提著行李箱,生活助理送他到門口后離開。 方堰自己將行李箱提進來,門一關,處在熟悉的環境,和空氣中熟悉的氣息,讓他渾身驀地一輕,像是去掉了壓力一樣。 方堰摘了帽子,褪下外衣掛在門后的衣架上,踢掉鞋子,赤足踩在地板上。 不遠處的桌子上有熱水,里面泡了花茶。 大概是他在的時候天天如此,余遙習慣了也跟著泡吧,方堰走過去,看了一眼顯示器,余遙調的溫度和他那會兒一樣,45度不燙不冷剛剛好。 方堰給自己倒了一杯,解渴后進了臥室。 離開了六天,房間稍微比他走前亂了一點,也還好,沒有很糟糕。 方堰幾步到了床邊,朝后一倒,整個人栽進柔軟的被子里。 熟悉的氣息更多,令他安心。 方堰將被子拽過來,蓋在身上,讓氣息包裹他全身。 他很喜歡信任的人身上散發的氣息,是最好聞最舒服的,能讓他全身心放松。 方堰抱緊了被子,閉上眼,神經在松懈的同時,不知為何,莫名其妙想起小時候。 在他有記憶開始,印象里爸媽就一直在吵架,從早到晚沒個消停,吵完冷戰,離家出走,很長一段時間不歸家。 他很少見到爸爸mama,能聞到他們身上氣息的機會更少,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睡的。 夜里很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窗簾在動,有嗚嗚像哭一樣的聲音傳來,床底下好像有人,只要他伸出手腳就會被抓走。 他晚上從來不敢關燈,要熬很久才能睡著,也不深,有點風吹草動就醒,天剛亮立刻爬下去拉開窗簾。 在清晨有陽光的情況下才能沉沉睡去。 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住在城里的三層小別墅里,窗戶下有條馬路。 人不多,但偶爾會有車燈和車過去鳴笛的聲音。 對于一般人來說可能是噪音和干擾,對他來說像催眠曲似的,能讓他睡的稍微好那么一點。 他住的那個房間,隔壁就是爸媽,他偶爾聽到那邊有動靜,父母走來走去,哪怕在爭吵于他來說都是奢侈,能借著他們在,睡的無比安心。 安安靜靜地反而會讓他害怕。 長大后他也沒能擺脫這種恐懼,總是會做陡然掉進黑洞,或者深水里的噩夢,醒來需要靠放音樂,或者電視的聲音才能平靜下來再次睡去。 所以其實余遙平時動來動去,就算躺在床上也不睡,玩手機,打游戲,鬧出聲響來,對他來說恰好,像是在告訴他,她一直都在似的,能讓他更快入睡,每一覺睡的都很香。 大多時候醒來都有一種,我在哪,我是誰的感覺。 夜里也再也沒有做過噩夢,因為睡得太深,每一次都感覺時間過的好快,好像只睡了一個小時,但時鐘明明確確顯示至少七八個小時。 醒來精精神神的,是他以前從來沒體會過的,新奇的、他喜歡的感受。 出差了六天,沒有余遙在身邊,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精神狀態陡然下降,臉色太白,同行的人擔心他,以為他水土不服,讓他先回來休息。 他雖然人不在,但是團隊依舊跟著,每天視頻匯報那邊的動向就好。 過幾天,等他養好了再去。 方堰手伸到衣領處,解開扣子沒有起身,就這么將衣服褪下丟到地上去,半赤著身原位躺了一會兒,意識到一件事。 他貌似有點黏人。 才離開了余遙幾天就有點受不了。 又回來了。 方堰坐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套褲子的時候不留神瞧見一抹黑。 他挑了挑眉,揚起腳底板看了看,整個都是黑的。 方堰:“……” 家里雖然有三五個掃地機器人,但地還是要拖,地毯要吸、熱洗,很麻煩,余遙肯定不會做這些的。 這里裝的也不是新風系統,需要開窗通風,在馬路邊,都是灰塵,一天不打掃地面就臟。 方堰抽了兩張濕巾,剛準備擦,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拿出來看了看,不是余遙的。 那家伙已經兩天沒有聯系過他,他不打電話過去,她很少打來。 方堰接通了何穗的電話,他們不僅加了微*,還有號碼,對面聲音虛弱又著急,“余遙在酒吧跟人打架出事了,被人用酒瓶子劃傷,流了好多血,她不讓告訴她爸媽和弟弟,你快來!” 事實上也不讓告訴男朋友,怕他們擔心,想等傷縫好,能見人了再說。 但她傷得有點重,身邊沒人不行,這個人還不能是普通人,是能讓她依靠放心的那種。 情況有點復雜,不僅是傷,還要面臨官司什么的。 余遙被酒瓶子劃傷,對方也被她一腳踹倒,砸在玻璃的桌面上,背后扎滿了碎玻璃,對方家長來了,聲勢浩大一大幫人,說他兒子是精神病,不用付法律責任,但她打傷他兒子是要坐牢的。 叨叨比比又是威脅又是放狠話,說了一大堆才走。 她們幾個也有不同程度的受損,都在包扎傷口,也是不敢告訴家里人,身邊竟然一個擔事的都沒有。 “不要急,你慢慢說?!?/br> 余遙男朋友的聲音冷靜又沉著,像是有魔力一樣,讓她也多少平靜了一點。 心跳平復下來,能聽到感覺到的就多,說讓她不要急的對面,不斷有東西掉落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傳來,盡數被她收進耳朵里。 有人似乎并沒有表現的那么冷靜。 “是這樣的……” 她簡單將過程道了出來,話音剛落就聽到對面開車的聲響,已經在往這邊來了。 “那個龜孫真狠,都被摁住了,不知道從哪摸到一個酒瓶子,突然砸到摁住他的安保身上,安保疼就松開他了,他趁機跑出來,誰都不動,就沖著余遙,余遙躲了一下,被劃到了肚子,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把人踹到玻璃桌上當場宕機了?!?/br> “現在倆人在一個醫院,不知道在搞什么,這不是想讓倆人再打一架嗎?對方家屬鬧著說有精神病人,要砍死我們?!?/br> 不僅是余遙,還有參與的她們。 她已經找了安保公司,一口氣要了二三十個安保,現在在病房附近護著,雖然如此,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我知道了,我馬上到?!?/br> 何穗回了個‘嗯’字,對面已經掛斷了電話,應該是在馬路上,不方便講話,或者全力趕路,掛電話之前她聽到踩油門的動靜。 何穗收了手機,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到余遙的病床前。 她有點沒用,穿著高跟鞋,還沒有打起來,已經把腳給扭了,現在打著石膏。 寧悠平時有健身的習慣,身上有點力氣,參與了進去,搶過地上安保的防身棍,揮了幾下,事后發現胳膊脫臼。 陸雪被推了一下,地上有玻璃瓶碎片,扎到了她的手和腿,都已經處理好了,姐妹四個商量好的一樣,在一個病房,一人一個病床。 何穗在余遙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一邊給她掖被子,一邊道:“你還真是好福氣啊?!?/br> 她已經試探過了,余遙的新男朋友確實就像她說的那樣,可靠又可信,還很喜歡她。 不枉她每天掛在嘴邊,是值得的,因為她男朋友也一樣在乎她。 這次是真沒找錯人。 看了她和她男朋友后,偶爾何穗自己也會冒出一種念頭。 要不也找一個吧,有個伴貌似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