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金安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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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聽后蹙眉,端起了茶盞的手頓住,茶也忘了喝了,又放了回去,然后他問:“若沒記錯,當初莊家老三莊少康的婚事,是老太太一手做主的。如今,未得老太太首肯,他是怎么做得到的擅自給了放妻書?” 春禾挺怕侯府里的這位五郎主的,在他面前,她始終拘謹。這會兒見面他的質問,春禾早沒了之前在莊家那兒的大殺四方的氣勢。 秋穗見狀,忙攬過話來,她解釋道:“那莊少康在外面養了個別的女人,莊家合起伙來欺負春禾母子,是我給她支的招,叫她同莊少康和離的?!?/br> 未婚妻親自解釋了,傅灼態度自然又不一樣,他不免附和著她的話點了點頭。 但又問:“此事怎么沒告訴老太太去?讓她老人家替春禾做主?!?/br> 秋穗這才說:“你可知那莊少康養在外面的女子是誰?”傅灼一時未猜到,只看著面前未婚妻,等著她來給自己解惑。 秋穗見他如此,便才又說:“你還記得之前被老太太打發出去的那個香珺嗎?正是她。去年秋時莊少康下去收租子時,同香珺遇上的,之后二人就好上了。而香珺當初之所以被攆出侯府,是因為她背叛了老太太,我記得當時老太太因為此事就發過一頓火,若是她同莊少康的事再叫老太太知道,如今天又熱,我實在怕她老人家會氣出個好歹來。所以,便擅自做主,給春禾姐支了招,叫她趕緊先想法子同莊少康和離了,之后的事之后再說?!?/br> 傅灼認真聽后,點了下頭:“明白?!?/br> 嘴上雖沒說什么,但心中自然會想,這莊家這些年實在是有些過于猖狂了。仗著是老太太的陪房,又得些臉,便有些得意忘形起來。 不說旁的,那香珺是老太太攆出去的,莊家竟也敢如此欺上瞞下的留了她在家中。面上裝著忠仆的樣子,背地里其實未必就是對主家盡忠的。 老太太宅心仁厚,耳根子也軟,若他再不著手去細查一查,怕日后她老人家能吃了身邊一個刁奴的暗虧。想到此處,傅灼心中不免慍怒橫生,握住扶手的手,自然也更用了些力。 秋穗今日說這些,不光是想在未婚夫面前控訴莊家,以好叫他趁早去提防這個家奴,更是有順勢為春禾和嘉哥兒求一個恩賞的意思。 如今一切都瞞著老太太,所以不論是她,還是春禾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去求老太太放了春禾身契。但若是他肯出面的話,此事就簡單很多了。 她想求他幫忙去老太太身邊將春禾先要到她身邊來侍奉,這樣,春禾的身契就能握在她手中了。而之后,等再過些日子,她會把春禾的身契還給她,這樣,日后她就同自己一樣,是個良民了。 畢竟算是挺重要的一件事,所以,秋穗說起來,其實也很謹慎,且有些難為情。 傅灼望向她,見她神色間有難堪之意,他便和聲道:“這不是什么大事,回頭我去老太太跟前提一嘴就行。老太太知道你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她老人家宅心仁厚,會同意的?!?/br> 春禾見狀,忙在傅灼跟前跪了下來。 “多謝五郎主?!辈⒗约簝鹤右惨徊⒐蛄讼聛?,叫他給傅灼磕頭。 傅灼抬手示意她起,春禾卻道:“你們都是我的恩人,我祝春禾這輩子都會記得你們的這份恩情。日后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們?!?/br> 傅灼看了一旁秋穗一眼,示意她去把人扶起來,然后又對春禾道:“祝娘子言重了,你既是秋娘的姐妹,我自也沒把你當外人。日后若有所需,隨時來找便可?!彼麊舅D镒?,也算是先在口頭上給她脫了這個奴籍。 春禾心中感動,也不顧秋穗來拉她,只固執的帶著兒子給傅灼磕了個頭。之后,才在秋穗的攙扶下站起了身。 傅灼始終同別的女人保持著一定距離,所以春禾下跪,他即便不愿受,也只是端坐著不動,不會親自去扶。這種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待秋穗親扶了春禾坐下后,傅灼這才又語重心長說:“祝娘子大可不必憂心,此事我已然放在心上了。日后就好好留在穗園生活吧,莊家那里肯定是不會再來打攪你?!?/br> 秋穗一聽傅灼這話就知道,他該是已經有動手整治莊家的打算。但聰明人之間話是不需要說破的,即便秋穗聽出來了,她也不會多問。只是得了這樣的話后,她心里多少踏實了些。 春禾也大概聽出了點意思來,她心中大為感動。但也識趣,知道主家郎主這會兒過來是要和未婚妻小聚的,她便也不多打攪了,忙起身道別說:“多謝郎主掛心,那奴這就不多留打攪了,奴帶嘉哥兒先回去?!?/br> 傅灼點頭:“祝娘子好生安歇?!?/br> 春禾又再蹲身福一禮后,這才牽著兒子小手離開。 望著他們母子二人離去的背影,秋穗笑著喃喃道:“春禾姐從小就可憐,如今她總算是獲得新生,可以恣意的為她自己而活了?!?/br> 傅灼對春禾的關心,多是源于秋穗。為了未婚妻,傅灼定會將此事辦得穩妥。 所以,他又再一次承諾道:“就這兩日,我就去把春禾的身契從老太太那兒拿過來。屆時什么時候放她為良民,你們姐妹之間可以自己商定?!?/br> “謝謝你?!鼻锼胪?,真誠感激,“傅郎,此生能遇到你,真是用盡了我畢生的運氣?!币菜闶怯悬c委婉表達愛慕之意的意思了。 傅灼笑道:“彼此彼此?!比缓笏恢缽哪睦锞吞统隽艘话颜凵葋?,撐開,緩緩扇著風,他則慢悠悠繼續道,“此次回來,就不走了,之后便一直在京中當差,你我也好常常相見?!庇终f,“如今已入七月,再有一個月,余公和余家二位兄弟,也要科考了。過幾天,我會擇個日子去一趟葉臺,你可要同行?” 此時此刻的傅提刑,大有一番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模樣。身上褪去了些厲色,越發變得溫和可親起來。 秋穗心中知道,他這樣打扮,多少該是為了自己的。她那日在梁府時說的那些話,雖然不是嫌棄他,但他可能的確也有點自卑了,就一直把她那些話記在了心中。這次再見,他明顯是先回家好好拾掇了一番的。 秋穗心中感動,但有些事她心里明白就好,還是不特意提出來為好。所以,秋穗并沒多言,只認真想了想后,才答他話道:“你去吧,正好你替我探望一下爹爹娘親。我就先不回了,這些日子正和晴娘春禾姐一起商議開酒樓之事,此番我離不開?!?/br> 傅灼尊重她的選擇,聞聲點頭說:“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問余公和夫人的好?!?/br> 傅灼在穗園這邊一直呆到了天擦黑才回,是用了飯回來的。一回來后,就又往老太太閑安堂這邊來了。老太太也吃過飯了,才從外面園子里消食回來,見小兒子過來請安,她老人家極高興地問:“同秋穗見過面了?” 傅灼走過去,親自扶著她老人家坐下,然后也挨在了她老人家身邊落座。 “見了?!备底祁h首,“秋穗要我問您老人家的安,說她這兩日在忙著張羅開酒樓的事兒,都沒能來給您請安。等過兩日,等酒樓里的事有了眉目,她就來?!?/br> 秋穗要開酒樓一事,傅老太太也知道,秋穗沒瞞著她老人家。老人家覺得沒什么不好的,年輕人,她有這個力氣就叫她折騰去,左右開心就好了。 老太太是個很開明的人,她并不在意秋穗來不來請安這個事兒,所以此番見兒子這樣說,她老人家就道:“人總得有點自己的事做,她忙點也是好事,內心充實。來不來請安的,也不多打緊,只要她能有這個心就好。她這孩子,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跟我在一起的時間要比你跟我呆一起的時間長得多得多,她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了解?你回頭再去見她時,也告訴她,叫她只管忙自己的就好,不必掛念我?!?/br> 傅灼忙奉承道:“要不外人都道,我們家老太太乃是最深明大義之人?!?/br> 老太太則好笑道:“你今兒看來是真高興了,竟也能說出這些奉承話來?!庇滞蝗恍毖垌?,突然意識到什么,老太太又說,“你今兒已經過來請安過了,卻這會兒功夫又來,怕不是有事相求?” 傅灼也笑:“老太太英明?!?/br> “說吧?!崩咸脷庥趾眯?,抬手就在他手臂上拍打了下,“母子之間,還這般賣關子,你快說?!?/br> 傅灼這才道:“兒子今兒去了穗園,見春禾也在那兒陪著秋穗,姐妹兩個有說有笑的,感情極好。所以兒子便想著,何不母親您忍痛割愛,將春禾撥去穗園侍奉。這樣,她們姐妹二人也能常一塊兒呆著?!?/br> 老太太道:“你這是為博美人笑,打盡了你娘的主意啊?!钡咸αR歸笑罵,她心還是軟的。認真想了想后,她點頭同意道:“這沒什么,即便調了春禾過去,待日后秋穗嫁進門來了,春禾也還會再跟著回來的?!庇终f,“其實若不是她如今已是莊家的人,我就是還了她身契,成全她們的姐妹情,也無妨。莊家是我的陪房,她如今是莊家的媳婦,倒不好叫她一個人贖了身去。對了,這事兒我明兒還得同莊嬤嬤說一聲,畢竟春禾如今是她兒媳婦?!?/br> 傅灼卻說:“只要母親您答應,旁的就都不是事兒。至于莊嬤嬤那里,兒子去同她說吧,這主意畢竟是兒子出的,兒子親口同她提,也顯有誠意一些?!?/br> “也好?!崩咸珱]有不答應的,她點頭說,“那就你自己去說,我就不管了?!闭f罷,她讓云間去把春禾身契拿來,然后交給傅灼,“既是調了她去秋穗身邊侍奉,這個也一并給秋穗吧。日后再看,若能得個合適的機會,叫秋穗把春禾身契還給她也無妨?!?/br> “兒子多謝母親?!备底泼φ\懇朝母親道謝,心中也十分感念于老母親的宅心仁厚和善解人意。 老太太卻笑著,摸了摸兒子腦袋道:“母子之間,謝什么?只要你能好好的,你大哥能好好的,咱們這個家能好好的,一起過個安穩日子,其它就什么都不重要了?!钡先思倚闹幸裁靼?,傅家是皇親國戚,如今儲君未立,日后怕是遲早有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博弈。 作者有話說: 繼續掉30個紅包~ 本文主調調是甜哈,不會虐,大家別慌~ 感謝在2022-07-01 22:50:00~2022-07-02 23:05: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2953835、い傻瓜、別鬧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ying穎、能茍則茍 5瓶;云畫的月光 3瓶;天選cp、昵昵 2瓶;yl、1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九十二章 傅灼同老太太說的是他會去同莊嬤嬤和莊家說, 但其實他沒說。如今春禾早不是莊家的人了,她被調去哪兒當差,身契又送往哪兒去, 都同莊家毫無干系。 不但如此, 傅灼還命常拓去查了莊家這些年來經手的所有賬目。他想摸一摸莊家的底, 看看他們這些年到底有沒有貪拿太多東西。 府里的奴仆,尤其是這種有些臉面的世家奴, 仗著主家的勢外頭做點小買賣, 或是賺點中間的差價錢, 其實不是什么大問題。只要不做得過分,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了, 未必會計較。但凡事也得有個度,過了那個度就不行,主家持家若不嚴, 遲早能叫這些惡奴搬空家底。 從前從來沒在意過這些, 如今被提了醒, 傅灼便也想著,先拿莊家開刀, 殺雞儆猴。若之后府上旁人能警醒些、收斂些, 便既往不咎。若敲打過了, 他們仍手腳不干不凈, 那也不必再客氣。 差事交代下去后,傅灼沒回書房, 而是去了內院。從前因家中沒有女主人,內院都是空置的, 他也從不踏足內院半步。但自從親事定下后, 傅灼就讓人把內院給收拾了出來。該添置的都添置了, 如今這里也像個家,什么都有了。想著再過些日子等成了親,他將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這里過上一輩子,光是想想都覺得余生幾十年都值得期待。 傅灼在這里坐了會兒,差不多快到休息的時辰時,他才重又回到書房去。 辦完這件差事,圣上給傅灼放了幾天假,所以這幾天傅灼既不必日日五更早起上朝,也不必日日去衙門里點卯。但他次日一早還是早早起來了,洗漱完又用過朝食后,傅灼便帶著春禾的身契往穗園去了。 秋穗春禾也才起床沒多久,傅灼到時,她們姐妹二人正在用飯。見傅灼來,二人忙起了身。 秋穗想著,他這會兒過來,應該是拿到春禾身契了,不然他不會這么急急的一大早趕過來。 顯然是有過來邀功的意思,所以,秋穗便問:“你昨晚回去就跟老太太說了?她老人家同意了?那她老人家有沒有問什么,或是懷疑什么?”秋穗還是不想老太太知道莊家同香珺的事的,本來沒求到她老人家跟前去叫她給春禾做主,就是為了不叫她添堵。 如今若是因為要身契之事而將那事泄露了,秋穗會覺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春禾忍著惡心多同莊家周旋了那些日子不說,也怕老人家大熱天的會傷了身子。 傅灼先沒說話,只是把春禾的身契拿出來交到了秋穗手上,然后才說:“放心吧,她老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只當是你們姐妹要好,想著要日日呆一處。老太太還說,若不是祝娘子如今是莊家人,而莊家又是她的陪房,不好只放了祝娘子一人從良,她也是要看在你同祝娘子姐妹情深的份上給祝娘子放了良的。如今身契交到你手中,日后祝娘子的去留,老太太說叫你來定奪?!?/br> 老太太的意思是,春禾給了秋穗后,若再由秋穗放她從良,那么莊家那邊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春禾的身契又不是她老人家還回來的。府上五夫人給的恩典,莊家也只有感激謝恩的份,萬不好叫五夫人待他們莊家一視同仁,一并給放了良。 秋穗一聽就聽出了她老人家的意思,立馬高興著贊道:“還是老太太高的?!崩先思覄e看平時看著軟弱好欺,且耳根子又軟,但其實她也耳聰目明,心如明鏡,心里是有大智慧在的。如今徹底把春禾交到她手中,日后若由她放了春禾母子自由身,莊家自然不好多說什么。 傅灼自然也早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他點頭道:“她心里是真心裝著你們的?!?/br> 秋穗拿了身契看了眼后,又遞給春禾。春禾雙手接過時,早已熱淚盈眶。 她是前世積了多大的德,這輩子才能遇上這么多真心對她好的人。有秋穗,有五郎主,還有老太太……這世上也不盡是負她之人的,也有愛她之人。所以,她又有什么理由還一直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呢?她更應該好好的活,好好的把日子過下去。 “多謝老太太?!贝汉瘫е约旱纳砥?,突然跪了下來。 她這一跪是謝老太太的恩典的,所以傅灼同秋穗誰也沒攔著。就憑老人家對她的這份心意,也合該春禾這樣跪她一場。 * 秋穗之前想的是,先瞞著老太太她想贖春禾的意思,先把春禾的身契要過來,等過些日子再給她贖身。但如今,既老太太都有給春禾放良的意思了,她又何必再多拘著人呢? 所以,等傅灼一走,只姐妹二人在時,秋穗立刻當著春禾的面撕了她的身契。 “傅郎應該會去衙門幫jiejie消籍,jiejie不必擔心。如今再撕了這張身契,jiejie自此便同我一樣,是真正有著自由之身的良民了。日后你不再是奴籍,如今嘉哥兒又跟著你入了祝家族譜,他日后自然也是良民之身的。jiejie一個人好好養著嘉哥兒,我瞧嘉哥兒眉眼清秀,日后定大有作為?!?/br> 近些日子好事一樁連著一樁,春禾簡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看著秋穗,她激動的握住秋穗手道:“meimei,此生能遇上你,真是我三生有幸。此后余生,若你有任何差遣,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敝按汉踢€身在奴籍時,不敢稱秋穗一聲meimei,如今賤籍已毀,她總算又再次恢復了之前對秋穗的稱謂。 秋穗也很高興,她忙說:“jiejie,你言重了。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以后我爹娘就是你爹娘,嘉哥兒我還要認他做干兒子呢?!?/br> 春禾眼中熱淚從未止住過,聽秋穗這樣說,她哭著點頭。 正是三伏天,這幾日又悶又熱,常常什么也不干,只干做著就能出一身的汗。但秋穗幾個卻干勁十足,家里閑不住,幾乎日日出門去各大酒樓里嘗菜。 今日去到春風樓,三人要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這個位置背陰處,加上不遠處擱置了個冰鑒降溫,倒算涼爽。 臨窗而坐,秋穗俯瞰著窗外街上熙攘的人群,她忽然想到了一年前。當時,她同哥哥、晴娘,還有傅郎,逛完街后一道出來吃飯,也是今日這樣的光景。 夜色初上,他們安安靜靜閑歇著,悠悠品著茶嘗著菜。另隔著水面幽幽傳來不知哪家花樓姑娘彈奏的琵琶聲,一時之間,宛若墜入仙境般。 但梁晴芳左右望望,呆了會兒后,卻皺眉說:“俗!真俗!” 這盛京的酒樓大多都是這樣的,吹拉彈唱,再安排歌舞伎表演歌舞,幾乎是每家酒樓都會安排的演出。去過一兩家見識一番這樣的場面倒還好,這幾日下來她們少說也去了十好幾家,幾乎家家這樣,不免就覺得落入俗套了。 秋穗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她笑著說:“我發現這盛京的大酒樓最大的特色就是極盡繁華和熱鬧,都以能請得當紅行首落座吹彈而為豪。這樣的歡樂場子,多半是為男人們酒樂尋歡安排的。我想過了,我們日后的酒樓,什么都可以有,唯一不能有的就是這樣的熱鬧?!碧须s太膚淺了。 春禾突然眼睛一亮,腦中冒出了個點子來:“二位娘子覺得……若我們日后開一個只接待女客的酒樓如何?若男客想入也行,但必須得是跟著自家夫人一道來才能入席,只單獨來的男客,或是成群結隊來的老爺們兒,咱們一概不接,只打發他們外頭吃去。這樣一來,像咱們這樣出來并無聽曲瞧熱鬧之意,只想小姐妹幾個簡單聚聚的人,定會覺得不錯?!?/br> 梁晴芳同秋穗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道:“我倒覺得不錯?!边@樣標新立異有了,名聲應該很快能打出去。另外,只接待女客清流,也就少了許多污糟事兒。 本來開酒樓么,就是要以菜色聞名的,歌舞曲兒只是鑲邊的活兒。 秋穗當即便下了決定:“jiejie這主意極好,咱們且先記下來,回去后再按著這個思路細細想想,看看能不能在這個基礎上再有什么深入的想法?!?/br> 另兩人都說好,突然,外頭傳來一陣女子的尖叫和哭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