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金安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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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喬氏忙松了口氣:“多謝你能理解我?!庇执蟮箍嗨?,“我最近可愁的呦,白頭發都多了幾根?!?/br> 梁夫人安撫說:“人之常情,畢竟女兒是嫁到人家去的,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總難免會多擔心一些。我之前為了晴娘的事,也同你一樣,cao碎了心。所以說,你如今的心情,我可是再懂不過了?!?/br> 二人又說了些家常,梁夫人留下用了頓午飯后,連休息都沒再多休息片刻,直接又往京里趕。 進了京后,沒先回家,而是直接趕去了定安伯府。 梁夫人如實的把余家的話帶到,江三夫人卻有些著急了:“聽那余夫人的意思,看來那位郎君應該也是個身份不俗的?”估計也是個名門子弟,如若非然的話,那余夫人不會說出他還需說服家里這樣的話。 江三夫人這幾日盤算下來,本就覺得那余家娘子怕是十分適合自己兒子。如今又見出現了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來,不免有些著急慌亂起來。 有人爭,更說明那余家家風清正,那余娘子品性也不錯。所以,原本七分的肯定,如此倒變成了十分。 梁夫人說:“人家沒說具體是誰,但憑余家夫婦對余娘子的疼愛,既能愿意等,想是郎君的品性為人皆不錯。又聽那話的意思,估計是個門第也不低的?!?/br> 又是名門,人品各方面又皆通過了余家眾人的考驗,想是個極不錯的。 估計……六郎不太有競爭力。 但江三夫人卻明顯不肯放棄了,她說:“那郎君還得先說服家里,我們這兒父母長輩都是同意了的。就單憑這點,我們家也要比那家好多了吧?再說,那邊不是還沒定下么?既沒定下,只是守著一份承諾,這也不算什么啊?!庇肿孕艥M滿,“余家是事先沒見過六郎,若是見過了,或許他們會覺得六郎更合適給他們家當女婿呢?” 作者有話說: 繼續掉30個紅包~ 晴娘:以后我做你嫂嫂,你也做我嫂嫂,我們各論各的,誰也不吃虧。 傅叔:閉嘴?。。。。。。。ㄅ叵鴡) 感謝在2022-06-19 11:52:47~2022-06-20 23:36: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everalt 3個;5647791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everalt 8瓶;方也 6瓶;筱凡、光腳不怕穿鞋的、昵昵、56982490 2瓶;hyhgrace、寒羽、5788949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八十章 梁夫人也是沒想到, 這娘家嫂嫂幾日前還是對此事頗為猶豫的樣子,怎的如今倒是非余家不可了? 梁夫人自是聽出來了自家嫂嫂的意思,她是想不再等那么久了, 而是想先直接過去相看一場再說。但梁夫人既答應了余家那邊, 這會兒便不好再出爾反爾。 所以梁夫人也反過來勸江三夫人:“三嫂, 您先別急,咱坐下來說?!?/br> 二人坐了下來后, 梁夫人這才說:“余家也是守信的人家, 既先答應了那邊, 自不好再出爾反爾。既說好了一個月, 不若咱先等等看。何況, 六郎也不是就非余家娘子不可的,這段日子內,若有合適的, 也可相看別家娘子?;橐鲞@種事, 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 還是得多相看幾回,多番比較才好?!?/br> 江三夫人說:“六郎回來也有小半年了, 大大小小的也相看過幾場。我們家是沒想過高攀的, 但這同等門第的人家, 也是我們看上的, 人家看不上我們,說怕六郎日后會調任邊境, 夫妻聚少離多,他們家閨女吃虧。而人家能看上我們家的, 我們又不太看得上, 那些上趕著賣女兒的人家, 教出來的女郎又能是多好的品性呢?往下了找呢,女郎的品性和教養,又多少欠缺一些,不夠明理,怕日后就算嫁了進門,還什么都聽憑她家中父母兄弟做主?!?/br> “你是不知我的難處啊,所以如今好不易碰上這么一樁,我怎甘心就這樣輕易放棄?” 梁夫人對此也深有同感,聯姻其實是看多方面的,兩個孩子兩情相悅是一回事,兩個家庭是否能相處融洽又是另外一回事。若遇到個不講理的親家,以后怕也沒太平日子過了,盡折騰了。 “嫂嫂說的這些,我也懂。只是……我已經答應了我那親家母了,說好一個月為限,若再出爾反爾,豈不是不做人嗎?嫂嫂你也得理解理解我,不能讓我做這種出爾反爾之事?!?/br> 江三夫人自有自己的盤算在,她笑著說:“你且放心,自然是不會叫你為難的。我只是想叫余家夫人和娘子見我六郎一面,叫她們也看看我六郎的好,待她們心中有了一番比較后,再二中擇一。如此爭取過了,總比聽天由命的好?!币娦」媚樕线€有猶豫之色,江三夫人索性又再一遍承諾道,“不會唐突的直接登門,就算半道遇上了,也是偶遇。你就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數?!?/br> 聽自己嫂嫂如此說,梁夫人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反正她話已帶到,該說的也都說的很清楚,她也不好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非逼她不準去見余家母女。 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嫂嫂,為的還是自己侄兒的終身大事,她私心里自然是希望侄兒娶了秋穗的。 所以,梁夫人便不再多言,只起身告別說:“行了,反正話也給你帶到,我得走了?!?/br> “這天都晚了,不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嗎?”江三夫人留客。 梁夫人卻說:“一大早我就出門了,留在葉臺吃了午飯便又匆匆趕了回來。路上一來一回,顛簸了好幾個時辰,顛得我都想吐。天又這么熱,我這會兒身上濕噠噠的,哪里還吃得下飯?得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先好好舒坦舒坦再說?!?/br> 江三夫人忙哄著說:“我知道你為你侄兒這事費心了,那你今日先回去好好歇著,等改日你歇息好了,我再請你登門吃飯?!?/br> “那這頓我可記下了?!绷悍蛉瞬⒉豢蜌?。 江三夫人笑著送人出門:“客氣什么?這兒本就是你家,你哪日回來吃飯都行,誰敢說什么?誰敢說什么,我第一個不饒?!?/br> * 秋穗這幾日倒不忙,并且她也深刻感知到,靠這法子在葉臺賺錢這條路,怕是走到頭了。 借了哥哥的勢,如今她在葉臺名聲也很大。葉臺幾乎人人都知道余家出了父子三個秀才,弟弟是十三歲就中了秀才的少年天才,而哥哥則是不下考場則已,一入場直接就勇奪案首的奇才。兄弟皆如此,可想而知,這余家的家風得多清正,日后的前程,得多遠大。 可惜二位郎君早早就定了親,所以,便都只能把主意打到余家唯一的娘子身上。 秋穗如今哪里還能接到賺錢的活啊,一聽說是余家娘子,個個恨不能都將她供起來,然后白白往她手上送錢。登門提親的,更是絡繹不絕。 有些人家明明已經被拒了,可隔個三五天后,他們就跟得了忘性癥一樣,換了個媒人,照舊登門來提親,全然當作是第一次登門。而且臉不紅心不跳,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 秋穗被鬧得也挺煩,這些日子足不出戶的呆在屋里,都快悶得發霉了。并且心中也會在想,傅家郎主到底行不行呢?若他那邊能趕緊有個準話兒的話,她這邊就能徹底清靜了。 天又再熱了些后,登門提親的倒漸漸少了些。母女二人閑坐在花廳內歇涼時,余喬氏突然想起來再有幾日便是六月初六了,于是立刻說:“六月初六那日,你隨我去寺里上香。你爹爹他們秋闈在即,你同傅家郎君的親事也還未有個定論,得去寺里拜一拜,求求佛祖保佑?!?/br> 葉臺當地有個傳說,每年六月初六小葉寺的菩薩會顯靈。所以,每年的這一日,前去小葉寺拜訪求神的人很多。漸漸的,就成了習俗,每年的這日,在小葉寺都有一場廟會。 秋穗還是小的時候跟著爹娘去參加過這樣的廟會,如今細算起來,都過去十二三年了。靈不靈的,倒在其次,但求佛講究的是誠心,眼下這種情況,秋穗還是有些寄希望于神靈的。 而定安伯府那邊,江三夫人打探到了葉臺有個這樣的習俗后,她立刻差人去喚了兒子到跟前來。 “最近我總心神不靈的,唯恐會出什么事,便定了后日去寺廟里進香。但為了盡顯誠心,晚上可能會在寺廟中過一夜。雖說如今世道太平,但畢竟要在外面留宿,我心里不安。所以六郎,你能安排一下你的時間,后日一早抽出空來,陪娘親走這一趟嗎?” 江三夫人說得認真,理由也很到位,江家六郎江平西,并未疑心什么。 他只略略思索了一番營中軍務后,便點頭應了下來:“是,那日孩兒陪母親去?!?/br> 江三夫人心內大喜,但面上卻有所克制,她聞聲淡然點了點頭后,便說:“那就這樣說定了,那日一早出發,你記好了時辰?!蹦康囊殉?,江三夫人便攆兒子走,“你去忙吧,別耽誤了正事兒,去吧?!?/br> 江平西看了母親一眼,心中隱有疑惑。但到底沒多想,只抱手稱是,然后退了出去。 直到到了六月初六那日,見母親并非去的尋常慣去的那座寺廟,而是離開了京都的地界,似在往青州地段去。江平西這才有些回味過來,母親此番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但人既已經出來了,這會兒再鬧小孩子脾氣往回走,也不是他素日里的處事風格。所以,江平西也只是心知肚明,但卻沒說破,仍由著母親給他指路,一步步繼續往葉臺的方向去。 有關余家娘子的事,母親前些日子同他說了。對于此事,他也是聽任家中安排的意思。所以這會兒,雖是母親自作主張誆他過來的,但人已走到這里,他便也有些聽之任之的意思。 去相看一番,也無妨。 一早天沒亮就出發,等趕至葉臺地段時,剛巳時正。而這會兒,正是小葉寺廟會最熱鬧的時段兒。 到了地兒,下了馬車后,見兒子什么也不問,江三夫人反倒有些慌。她略尷尬的笑了笑,然后主動去同兒子說話道:“娘聽說葉臺的這座寺廟不錯,香火極旺盛。所以就想著,換個寺廟拜拜神,或許能有不一樣的收獲呢?” 江平西臉上沒有不高興,只是他素來不茍言笑的樣子的確有些嚇人。他抬眼看了母親一眼,然后主動過去扶著人往寺里去。 “兒子之事,叫母親擔心了?!彼院喴赓W,但意思明確。 雖說不是沖著真拜神佛來的,但既到了貴地,自然還是要虔誠著拜一拜的。所以,母子二人不約而同的,都是先往廟里去。 既見兒子已經把話攤開了說了,江三夫人索性也不再拐彎抹角,她也直言說:“你小姑小姑父,那是多清正的兩個人,看人很準的。晴娘是他們夫婦的掌上明珠,既他們肯把晴兒嫁去那個余家,足以說明那余家門風正。而且,你小姑是見過余娘子的,她又不會害你,既她都對余娘子贊不絕口,想來是極不錯。唯一可惜的就是,人家有看好的郎君了,在等那邊的答案。但也無礙,左右既是等,那便婚事八字還沒一撇。所以,我這會兒帶你來,也是叫余家母女先見一見你。買東西還曉得要貨比三家呢,何況是嫁女兒?萬一見著了你后,人家覺得你比那個郎君更好呢?” 又悄悄說:“娘告訴你啊,那家的郎君……我雖不知道是哪家,但門第應該不低。我估摸著,人家家里未必能答應。你的勝算就在,娘和家里都是極看好余娘子的,而且你晴表妹和余家大郎定了親,你若是能同余家娘子也定下,咱們幾家還是親上加親。所以你得打起精神來,要萬萬重視這個事兒,一會兒瞧見人家小娘子時,你也盡力笑一笑,別擺著個臭臉嚇著了人家?!?/br> 見母親的心思和算計都用到了這上面,不免無奈又好笑。 他自己心中也有相看一番的意思,便點頭說:“是,孩兒記下了?!?/br> * 秋穗母女因不是一早就出門,且是誠心沖著拜佛來的,所以巳時正這會兒人剛好沒走。小葉寺也不大,攏共就那么幾間佛堂,江三夫人憑著自己過人的眼力,很快就確定了目標。 母親帶著女兒來上香的雖有不少,但母女皆姿色出眾的,顯然就不多了。何況,那余娘子在忠肅侯府的老夫人身邊呆過,氣質神態一應自然也與尋常小戶人家的娘子不同。 她們母女二人,在一眾香客中,完全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既鎖定了目標,江三夫人自然嫻熟的靠了過去。在同那對母女面對面擦身而過時,江三夫人突然裝著崴了下腳,然后便彎腰停在了原處。 江平西知道母親是在演戲,所以一句話沒說,只是彎腰去扶人。 江三夫人卻拒絕了,并且聲音也很高:“兒子別動,娘這是路走多了腳抽筋,一時半會兒起不來?!?/br> 因這位夫人就是在自己跟前倒下的,余家母女都心善,忙也挨過去問候??粗阱氤叩膬蓮埬?,江三夫人即便是有所收斂,但也難掩打量的目光。 來前她有想過這余家娘子極貌美,但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的花容月貌。方才離得遠,只覺她氣質形態好,如今近處瞧了后才知,她這張臉比起體態來,更是有過之無不及。 雙十之齡的女子,眉眼間都長開了,自要比十五六的青澀女郎成熟太多。但又還是很年輕的,那臉嫩得能掐出水來,眉眼間更是溫情盡顯。雖是葉臺這小地方小戶人家的女兒,但身上的氣派,卻半點不輸那些名門閨秀。 聲音也溫柔好聽,尤其她問的那句“夫人,您可安好”,叫江三夫人因天熱原本浮躁的心,瞬間安定下來不少。 她笑著回說:“我沒事?!钡磻^來自己是干嘛來的后,立刻又哼了起來。說自己是京里來的,特意趕了吉時過來進香的,她一大早就出門了,可奈何天實在太熱,路上顛簸了三個多時辰后,到了地兒便覺得腿軟頭暈,說自己這多半是著了暑熱。 余喬氏一聽情況挺嚴重,便忙說:“先扶您去禪房歇著,再叫我女兒去給您請個大夫來瞧瞧吧?這天兒太熱了,您若是真著了暑氣,可不能不當回事?!?/br> 江三夫人立刻說:“多謝夫人關心,只是不勞煩貴千金了,叫我家家奴去請個大夫來就行?!彼呎f著,邊抓住了余喬氏的手,生怕她見事情解決了,就帶著女兒借口跑了。 余喬氏卻并沒有走的意思,她見這位夫人有家奴去請大夫,于是就示意女兒和她一人一邊,先扶了江三夫人去禪房。江三夫人被夾在這母女二人中間,忍不住回頭朝兒子遞了個眼神。江平西見狀,這才回過神來,然后只略遲疑了一瞬后,便抬腳舉步跟上。 小葉寺本就是個極小的寺廟,禪房更是不大。江三夫人等三個人進去后,就顯得頗有些轉不開身了。江平西身為外男,自然自覺的守候在了門外,靜候吩咐。 江平西生得高大偉岸,身上一副軍武之人的嚴肅氣派。他一來,就早無端吸引來了不少目光。 這會兒又如門神般佇立在禪房門外,前后左右經過的人,無一不私下里打量他,然后又互相竊竊私語。但江平西卻恍若未聞,一直目不斜視,仿若那些人的笑談同他無關一般。 江三夫人本來也沒什么,坐進禪房歇了會兒后,她便同余喬氏話起了家常來。 “今日虧得有夫人娘子出手相救,否則的話,我這中了暑熱,怕是要遭一番罪了?!比缓笞詧罅松矸莺图议T,“我們母子二人是京里來的,聽說這里的小葉寺香火很旺,便一早趕了來祈福求平安?!庇执蛱綄Ψ?,“敢問夫人是哪家的?留個名,日后我們母子也好知道登哪家的門報恩?!?/br> 余喬氏忙說:“夫人您可言重了,這不過舉手之勞而已,算得什么恩情?您不必記掛在心的?!?/br> 江三夫人卻又道:“古人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夫人于我,可不只是滴水之恩啊?!?/br> 話已說到這份上,若再推辭不如實相告,倒顯得他們家是有多大派頭似的。所以,余喬氏也沒再推卻,如實報了自家門庭。但也沒細說,只說家主姓余,如今住在哪條街上。 江三夫人便狀若吃驚的樣子:“夫家姓余?” 余喬氏詫異,問:“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三夫人臉上笑意更甚,連連搖頭說:“不是不妥,只是……敢問是哪個余家?家里可有一位大郎,名喚余豐年?前些日子才中的案首?”又忙解釋說,“我們不是別人,我們是京里定安伯府的家眷。我家姑太太,是梁家?!?/br> 話說到這里,余喬氏瞬間明白跟前的人是誰了。 但余喬氏心眼不多,顯然沒多想,她是真以為天下的事就是這么巧,在這里竟也能遇上親戚。所以,認了親后,二位夫人便更是聊得火熱起來。 而秋穗呢,雖也候在一旁,但她卻早不知道多了多少個心眼兒了。 最初江三夫人突然倒在她們母女身邊時,她就起了戒備之心。之后明明可以她自己就來禪房歇息,卻偏偏要拖著她們母女相陪,明顯就是早有預謀的,她就更是心中警鈴大響。只是秋穗沒想到,原來是這樣的預謀。 京里的定安伯府江家,秋穗自然要比母親更熟許多。所以那日母親在她面前提了一嘴梁夫人的意思,她便在心中捋清了江家的所有人物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