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想早些見到你 18.ъǐz
葉如溪眼眶紅紅的,視線有些模糊,沒走幾步便撞上一堵人墻。 眼見著要往后退去,肩膀卻被人穩住了。 “怎么了?”熟悉的聲音帶著關切,落在耳畔。 她抬眼見是紀清淮,立刻要用袖子抹臉,卻被紀清淮握住了手腕。 紀清淮眉目低垂,看向她的目光卻是極溫柔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什么好遮掩的?!?/br> “若是難受,便哭出來。葉姑娘,你是女子,當然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活著?!?/br> 是啊……她是女子,這里是女尊的世界,她不是一個受劇情擺布的工具,她會思考會痛苦,她的心是rou做的。 會疼的。 被冷眼相待時會疼,委屈求全時會疼,被打巴掌時會疼,被強暴時會疼……她活得不像自己的時候,最疼最痛苦。 沒有人在意她的心如何,那時就連她自己都不在意了。 可,怎么可以不在意呢? 她把臉埋在紀清淮胸口,緊攥著他的衣襟抽泣,將心中積蓄的煩悶都傾瀉出來。書中的事情真實存在于她的記憶里,每次入睡都會出現在她的噩夢中。 “紀大夫?!?/br> “嗯?”?αitαиɡωeи.?o?(haitangwen.) “你也很好?!彼棺I,情緒也緩和了許多。 紀清淮一笑,眉目如秋月春風,抬手用長袖擦了擦她面上未干的淚痕。 葉如溪唇角抿起,笑得燦爛,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他們不再是她的夫郎,而是奴隸,戶籍自也由不得他們做主,她可以遷戶了。 自由了,自由了,她可以放下書中的那一切,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 “你怎么會在這?”她松開紀清淮,才想起這件事來。 紀清淮猶豫片刻,似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緩緩回道:“因為,你說過你會回來,我想早些見到你?!?/br> 心中的陰郁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葉如溪牽起他的手,聲音里還有隱隱的顫,但已是止住了抽噎:“嗯,我也想見你?!?/br> 書里,她曾被下毒過,毒發作時,她摔進河中差些被溺死時,是紀大夫救了她。 什么樣的人才值得她去愛呢? 將一顆真心全然奉上,看向她的目光中不摻雜任何算計,永遠站在她這邊,會好好的為她著想、考慮,擔憂她所有不好的情緒,在乎她所有的想法,掛念她所有的心思。 明明這樣的人才值得她愛才是。 她原來,怎么就沒有發現? 她破涕為笑,又道:“好啦,別為我擔心了。事情都過去了,這幾日好好收拾一下,等下月初我們便搬走?!?/br> 紀清淮回握她的手,溺寵地應:“好,都隨你?!?/br> 未來這二字眼下又變得熠熠生輝起來。 她想紀清淮會醫術,應當可以行醫養活他自己,她只需要照顧好自己。若是買了院子,就在里頭種些花草……不行了,她太開心了,腦子里一團漿糊,所有對于未來的期待全都記載一起,讓她大腦昏昏的。 二人牽著手,走在溪水旁的小道上。 未多久,便走回了紀清淮的小院。 小院外停著幾匹馬,韁繩被綁在大槐樹身上,馬兒低頭在咀嚼地上的嫩草,看樣子,似乎已在這里停留了一段時日。 莫不是來看病的? 葉如溪剛想上前,一行黑衣人就從里頭走了出來,剛好與葉如溪打了個照面。 幾個男子眼眸渾濁,膚色也暗沉偏黑,腰間佩著雁翎刀,看見葉如溪,便肆意地用目光打量她。 ……這是南姝國的男人? 不對,氣質不一樣。 南姝國的男子眉目收斂溫和,即便人本就有欲望,平日里,不會、也不敢用這樣yin邪赤裸的目光肆意打量女人。 這些人,不是南姝國的男人。 她說不出心下是如何感覺,但直覺讓她當即便抓住紀清淮的手,提起裙擺,轉身撒腿就跑。 “這些人有問題,快跑!” --